察覺到一道非常不善的視線,陸秋抬眸看向符后媽,隨即眼神逐漸轉冷。
不過像是這樣的人越是理會她,她就越是跳的歡,陸秋垂下眸子,緊了緊握著夏晚歌的手,“趁著我哥被他們圍攻,不如我們先走吧?”
“暫時不行。”夏晚歌壓低了聲音將杜爸又找了邪修設置斂財陣法的事情說了,還告訴陸秋要帶他去陣眼破陣。
“杜云的父親......”陸秋斟酌了一下措辭,“他是瘋了么?”
聳了聳肩,夏晚歌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臉色鐵青,不停地看著時間的杜爸,“就是這樣,一旦走了一次捷徑,那么遇到問題了之后,都會想著再次走捷徑。”
說完,夏晚歌看向陸秋,“不過這也便宜你了,本來那個陣法是劫這里所有人的財,但掐著點把你推過去之后,就變成劫你一個人的財了。”
至于劫陸秋的財有什么后果......
參照她以前,只是在腦海里幻想了一下自己搶陸秋輪椅的畫面,她就倒霉了七天。
當然,也有可能她能力比較強,想搶是真的能搶,所以反噬比較大。
“還有這種好事?”陸秋笑了,“難怪你那么急著叫我過來,是不是如果沒有這種好事,今天我可能就收不到某人的通知,也不知道宴會這樣的事情?萬一我真的想了個絕妙的劇本,會不會到時候就白想了?”
“怎么會?”夏晚歌有些心虛的將視線轉到了一邊,“走吧走吧,我先帶你去陣眼,萬一陣法提前發動了呢。”
于是夏晚歌不由分說地推著陸秋到陣眼處,害怕對方聽到她內心的想法,她在心底瘋狂的背道法口訣,畢竟她是真的一點兒沒想起來通知陸秋。
陸秋聽著對方的心聲,無奈的笑了。
看到目的地是最中心的臺子時,陸秋還小小的驚愕一下,在看到夏晚歌把他往旁邊一拐,停在了臺子側面后……
還好還好,是在側面,沒有那么顯眼,他還可以好好跟她說說話。
陸秋轉過輪椅,正準備伸手繼續牽住夏晚歌的時,符后媽走了過來,她掃了眼兩人,擰眉道:“陸二少,你來的晚,可能不知道剛才我的錄音放的是什么......”
說到這,符后媽故意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笑著道:“哦,對了,都忘了問這個了,也許是我誤會了呢,冒昧的問一下,您和這位夏小姐是什么關系,你知道她和杜云又是什么關系么?”
陸秋伸手牽住了夏晚歌的手腕,然后轉眸看向符后媽,“您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我想這很明顯了吧?”
符后媽眼底一喜,腦海里過了一整遍兄弟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最后杜云掃地出門的畫面,她正準備說這位夏小姐是杜云的女朋友時,就又聽見陸秋道:“我在追求她,這應該很明顯了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符后媽聲音都有些發顫,她不是沒聽到別人的討論,只是她不愿意相信,“她是杜云的女朋友,你在追求她?我不相信,你們是串通好的么?”
“等會兒,我聽到了什么?”杜云的聲音從符后媽身后傳來,他的眼神來回在兩人身上游離,在看到陸秋握著夏晚歌的手腕時,眼睛瞪了一下,然后瘋狂的在后面使眼色,問兩人現在是什么劇本,“我也不相信。”
還有陸秋膽子可真大,居然敢牽夏姐的手。
“你真是......”陸秋看了眼符后媽,又看了眼杜云,“活在夢里。”
夏晚歌一時都分不清,陸秋的這句話是對著杜云說的,還是符后媽說的。
杜云板著臉走上前,雙手搭在陸秋的輪椅扶手處,眼神冷漠,卻壓低了聲音道:“兄弟,給個提示啊,到底什么劇本?我好有點數。”
周邊的人原本目光就一直暗戳戳的集中在陸秋這邊,一看到杜云居然板著臉雙手按在陸秋的輪椅扶手上了,立馬腦海里一場極致的爭吵畫面就已經形成了,眾人都若有似無的靠近了一些,爭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看八卦歸看八卦,還是有人忍不住說小聲討論,他們的聲音幾乎激動到顫抖。
“我感覺你好像剛才猜的不對,這位夏小姐好像不是陸二少的借給杜云的女朋友,好像真的是兩個人的女朋友的樣子。”
“是啊是啊,剛才杜云面對他后媽的時候,眉眼都是笑著的,現在居然繃著臉對陸二少,他都不在乎自己還在對方手底下討飯吃嗎?”
“我的媽呀我的媽呀!有沒有人會唇語啊,我好想知道杜云說了些什么!我的天啊,我好想把旁邊的話筒塞給他們,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大大方方地說,別在那里偷偷摸摸的解決啊!啊啊啊,我真的好急啊。”
“不是,你們都沒有感覺,陸二少真的很淡定嗎?雖然是坐著的,即使杜云是壓迫的姿勢對壘,陸二少一點兒都沒有處于下風啊!”
陸秋并沒有立馬回復杜云,而是轉頭看向夏晚歌,“大概還有多久?”
他要預估時間是長話短說還是慢慢道來。
“還有五分鐘吧。”夏晚歌抬起了自己沒有戴表的手腕,“你這樣突然問我,我也很難回答,我手機沒電了,給你發完消息之后就等待它自動關機了。”
畢竟擺攤算命挺無聊的,她擺攤算命等待的時間里就一直在玩手機,然后晚上又忘了充電,白天臨時充了一會兒,就出門了,宴會也很無聊,她剛才也是待在樓上玩手機的。
陸秋無奈,將自己的手機給夏晚歌,“拿著吧。”
“嗯,還剩六分鐘。”
陸秋點了點頭,看來是要長話短說了,然后他看向杜云,十分認真道:“我在追求她。”
杜云愣了一瞬,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確定,“不是劇本?是真的?”
“是真的。”陸秋道,“比什么都真。”
踉蹌了一步,杜云無比震驚地看著陸秋,“你、你、你是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