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后,陸秋匆匆?guī)е耐砀柘萝囯x開了,陸大哥看著兩人的背影,又看向一直縮在角落的杜云。
“所以你和夏小姐真的沒有什么對吧?”
“我哪敢啊?!倍旁埔粋€頭兩個大,“我對夏姐是敬愛,我沒陸秋膽大?!?/p>
說完,杜云弱弱問:“您居然看出來了?”
“我又不是瞎子?!标懘蟾缯Z氣平靜道。
“那你覺得他們能成么?”杜云又忍不住問道,雖然陸大哥情商不行,但他智商高。
“不清楚?!标懘蟾缑嫔届o的打開一旁的合同,“夏小姐看似隨意,但遇到本專業(yè)方面非常嚴(yán)謹(jǐn),能夠?qū)⒎珊托W(xué)融會貫通,并且兩者互不打擾的情況下都出色的完成。”
“這說明她很會變通和平衡,以及對自己的人生很有規(guī)劃,所以可以推測她在遇到人生比較關(guān)鍵的事情時,會非常嚴(yán)謹(jǐn)?shù)膶Υ绻惺裁词虑楹退松?guī)劃相沖突,她的首選是應(yīng)該是變通和平衡,或者擱置爭議?!?/p>
“如果感情方面不在她原本的計劃范圍內(nèi),那陸秋想要插進(jìn)去,需要耗費(fèi)非常大的努力,除非遇到幾個契機(jī),刺激她的原本安排,讓夏小姐改變自己已經(jīng)規(guī)劃好的人生,總之,成也慎重敗也慎重?!?/p>
杜云聽著陸大哥的話,沉默了許久,“大哥,你能簡單點(diǎn)說么?”
陸大哥:“......聽不懂嗎?好事多磨?!?/p>
杜云:“......”
你早這么說,我不就聽懂了么?
“還有你沒戲。”陸大哥垂眸繼續(xù)看合同,一邊簽字一邊道,“跟夏小姐聊過之后,她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她對待感情比較慎重,雖然她還沒有接受陸秋,但已經(jīng)在那個前提下,跟我說話時把我當(dāng)陸秋的家人而不是一個普通客戶了,像夏小姐那樣的大師,是沒必要有問必答的。”
杜云:“......”
如果你覺得夏姐那樣說話很慎重的話,我也是可以那樣很慎重的對你說話......
“我對待感情也很慎重,大哥你分析就分析,不要拉踩。”杜云嘟囔了一句。
陸大哥輕飄飄地看過來。
杜云立馬道:“我那個時候年輕不懂事,被后媽誤導(dǎo)了確實(shí)有過不成熟的感情,但我現(xiàn)在不是成長了么?而且以前也是各取所需,分手了也沒人說我是渣,只是不合適了而已。”
“這確實(shí),這幾年你確實(shí)長進(jìn)了不少。”陸大哥十分客觀的評價。
杜云瞬間來了興致,“比如?”
“身高。”陸大哥道,“鞋跟比以前矮了,但體感上身高還是差不多的,說明你還長了一點(diǎn)點(diǎn),雖然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
杜云:“......”
他很想說大哥,這些年陸秋公司的好多大單子都是我談成的,在外大家也會尊稱我一聲杜副總裁,但一想到陸大哥手下公司的體量,杜云又不說話了。
比不了比不了。
“還不下車?”陸大哥簽完一份合同,“你總不會還想讓我送你回家吧?”
杜云看了眼外面黑燈瞎火的街道,“哥,就真的不能送一下嗎?”
這里看起來不好打車,就算打車看起來也黑漆漆的。
“先讓我回老宅再讓司機(jī)送你?!标懘蟾缈聪蚨旁?,“或者去附近最近地鐵站,你選擇一下?!?/p>
“司機(jī)師傅,也不用地鐵站了,把我送到有人的地方就行?!倍旁期s緊道。
離陸家老宅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他再跟陸大哥待久了,會瘋。
這邊杜云尚且處于煎熬中,那邊被陸秋帶下車的夏晚歌感嘆道:“跟你哥聊天還挺開心的?!?/p>
陸秋單眉微挑,十分詫異地看了夏晚歌一眼,表情扭曲了一下然后又很快恢復(fù)。
“你那是什么表情?”夏晚歌盯著陸秋。
“沒什么。”陸秋搖頭,條件反射導(dǎo)致的生理性面部扭曲,“能跟我哥聊的很開心的人不多,說明你也很特別,挺好的。”
夏晚歌雙手抱臂,沉默地盯著陸秋。
陸秋趕緊道:“走吧回去,先散散步吧,今天沒有風(fēng),適合散步?!?/p>
“好?!毕耐砀椟c(diǎn)頭,她走在陸秋的的旁邊,時不時幫陸秋挪動一下輪椅,片刻她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不讓我給你哥看感情?雖然單從面相來看我不大看的出來,但是我能從八字方面算,總能算出來的?!?/p>
“嗯......”陸秋想了一會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家以前每隔幾年會請大師來么,然后其中有一個大師據(jù)說看手相很厲害,他帶著老花鏡盯著我哥的手看了很久的樣子,我至今都沒有忘記?!?/p>
夏晚歌:“......”
像陸家這樣的家庭,找的風(fēng)水師都不會差,畢竟當(dāng)年也是有門路請于大師來看的,但這樣是不是有點(diǎn)兒夸張了。
“那個時候那個大師就說,我大哥是能結(jié)婚的?!?/p>
夏晚歌看向陸秋,陸秋看向夏晚歌。
“沒啦?”夏晚歌等了一會兒沒聽見下文。
“沒了?!?/p>
“沒有分析什么正緣桃花沒有說結(jié)婚大概得年月日什么的?”
“沒有?!?/p>
夏晚歌眨了眨眼睛,“就直說了能結(jié)婚?”
陸秋點(diǎn)頭,“那個大師還說他看不出來是因?yàn)槲业拿駱O貴,所以我身邊的人的命運(yùn)或多或少都會被我影響,難以揣測?!?/p>
夏晚歌想了想,“其實(shí)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陸秋命格極貴,作為他的親兄弟,自然也會被影響,難以窺探命理真貌,就像是以前欽天監(jiān)都不會去測算誰是下一任皇帝一樣,有時候確實(shí)是天家威嚴(yán)豈容他們測算,還有就是真的很難算,算出來算不出來都不好,而且出力不討好。
陸秋聳聳肩,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當(dāng)時是不信這些的,所以......”
“所以我以為那個人是個沒本事的騙子,看不出來拿我當(dāng)幌子。”
“我哥也其實(shí)不怎么信,所以他給家里的親戚說他要相親,一開始家里的親戚都挺開心的,但是自從上強(qiáng)度,我哥給她們定KPI定期還要考核后,她們就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