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歌看天,憋著表情,盡可能的在做表情管理,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木然一些,然后看地,輕輕咬著唇內(nèi)的軟肉。
死嘴,別笑。
片刻,夏晚歌背過身去,閉上眼睛做深呼吸。
媽呀,為什么這么搞笑。
陸秋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她不管做什么,都會落在陸秋的頭上......
“你看你看,師兄!”白羽瑤的聲音幾乎壓不住,“你看,他明明很生氣,但他就表現(xiàn)的很無辜,他讓那個夏晚歌表現(xiàn)出生氣!他就是想讓別人都誤會我!好心機啊這個男人。”
周青澤掃了一眼表情無辜的陸秋,又看了眼閉著眼睛在控制情緒的夏晚歌,趕緊把白羽瑤拉出去繼續(xù)哄。
“夏晚歌?”陸秋在夏晚歌背后叫她。
“嗯,在呢。”夏晚歌立馬回身,保持微笑,笑容標(biāo)準(zhǔn),“怎么了?”
“我......”陸秋看著夏晚歌愉悅的眼神,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就這樣吧,我們先進去吧。”
你樂在其中就行。
夏晚歌難得的,在心底生出那么一絲愧疚,她趕忙道:“你放心,我會跟他們解釋的。”
“沒事。”陸秋道,“只要我們兩個人之間沒有誤會,就沒事。”
左右他也什么都不會,如果將夏晚歌的所有行動都看做是他控制的,那別人真要攻擊,也一定會攻擊他這個控制者。
這樣也算是能夠幫她分擔(dān)火力。
也挺好。
“那萬一我們之間出現(xiàn)誤會了呢?”夏晚歌問道。
“你的嘴是用來……”陸秋嘴快說了一半,才把即將脫口而出的“吃干飯”三個詞憋了回去,“是用來親的嗎?出現(xiàn)問題開口說就行,我又不是不讓你說話。”
夏晚歌瞥了陸秋一眼。
求生欲還可以。
沒多久,周青澤就帶著他師妹回來了,兩人像是溝通好了,他師妹也沒那么劍拔弩張了。
感覺氛圍還好,夏晚歌靠近了他們一些,解釋道:“那個,我其實真的不是活尸,你看他都沒有搖鈴鐺,所以我……”
“師兄!”周的師妹蹙眉不耐地叫了聲。
“陸兄。”周青澤繞過了夏晚歌,走到了陸秋身邊,正色道,“陸道友,既然接下來一段時間咱們都要當(dāng)隊友,我也不對你藏著掖著了,我和我?guī)熋蒙瞄L的東西你應(yīng)該也知道的吧?我和她占卜過你們,所以......”
陸秋開口道:“那你更應(yīng)該知道,我和她......”
“你們命運相系,魂魄相依,不分彼此。”周青澤道。
陸秋微微卡殼了一下。
這樣說,其實也沒錯,這話其實他愛聽的。
會說,多說點。
“所以你也實話跟我講了吧,是不是將她煉成活尸的時候,你融進去了自己的魄?”周青澤繼續(xù)道。
陸秋:“......”
是怎么做到過程對了,結(jié)果錯的這么離譜的呢?
在陸秋沉默間,周青澤拍了拍陸秋的肩膀,“鈴不鈴鐺的,無非就是個載體,這樣撕魂煉尸的手法,我是聽說過的,你天賦高,手法詭異,唉,對此我也不多說什么,‘情愛’一詞,又有誰能真的放的下呢。”
陸秋:“......”
夏晚歌:“......”
他們對視一眼,然后一起眨了眨眼睛,都露出了一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的表情。
“都說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可能不知道,你們兩個人平時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就算是夫妻也沒有你們這樣的默契。”周青澤嘆了口氣,“也許,你可能也分不清她究竟是你的活尸還是你的愛人了,這種自我催眠的手法......算了,不多說了,我們等題目吧,希望接下來能好好合作。”
陸秋:“......”
又是前半段愛聽,后半段腳趾扣地。
這個周青澤,如果只聽他說一半的話,還挺中聽的。
到此,周青澤也不多說什么,而是帶著自己的師妹往前站了一些,留給陸秋獨立的空間好好緩緩,畢竟他剛才揭開了對方的傷疤。
看見周青澤走了,夏晚歌立馬和陸秋頭對頭,單手擋著嘴開始嘀嘀咕咕。
“我之前一直覺得,恨比愛更長久,現(xiàn)在我覺得尷尬比恨更長久。”夏晚歌為了避免再造成更多人的誤會,她也不用心聲了,而是正常的跟陸秋交流,解釋也解釋了,別人再誤會,她也不管了,“我感覺跟周青澤他們組隊,我得多買幾雙厚底的鞋子,我怕我的腳趾把鞋子摳破。”
“他完全都不相信嗎?一點點都不懷疑我們說的有可能是真的么?”陸秋壓低了聲音道,“鞋?需要我讓人買了送過來么?”
“我就是打個比方。”夏晚歌絮絮叨叨,“主要是干我們這一行,都是比較相信自己的手藝的,你知道的,找我們算命的哪怕對方底褲都算出了,不到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對方也不一定會承認,所以干我們這一行,基本不聽別人說什么,只相信自己算出的是什么。”
“你也是這樣?”
“不是。”夏晚歌道,“我比他還要固執(zhí),只要我算出來一個人是男的,他就算當(dāng)著我的面生孩子了,我也不信,所以我能理解周青澤。”
陸秋:“......”
“那咱們現(xiàn)在......”
“順其自然吧。”夏晚歌道。
“好。”
就在兩人討論的時候,裁判組已經(jīng)告知了大家要比試的題目,摘錄《天書》。
宣布完之后,又到了搖乒乓球的環(huán)節(jié),來選定哪一組摘錄哪一頁。
聽完比試后,周青澤和白羽瑤退后了幾步,到了陸秋輪椅邊低聲道:“聽說這個《天書》的測試,是本子國和咱們這邊早就商量好的。”
夏晚歌站在他們旁邊低聲道:“據(jù)說抗戰(zhàn)時期,《天書》被偷過去了許多,大家手里都只有一半,可能這次是想湊齊?”
“嗯。”周青澤的眼睛還是盯著陸秋,盡管他什么話都沒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把夏晚歌說的話嫁接在陸秋身上了,“你的記憶力怎么樣?《天書》上的字沒有人能夠看懂。”
陸秋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什么《天書》,什么記憶力,到底要干什么?
夏晚歌開口道:“據(jù)說《天書》記載的是遠古時期靈力尚未枯竭之時的事情,字看不懂咱們只能記下來硬畫出來,就跟記畫符一樣,但這個《天書》據(jù)說是有保護的,是精神攻擊,反正盡量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