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澤含淚答應了。
不過幸運的是,自從進了醫(yī)院之后,好像沒有那么倒霉了。
畢竟又有白羽瑤陪著他,住院也不會無聊。
可沒過兩天,白羽瑤就回師門修習經(jīng)文去了,于是他又想著出院。
可經(jīng)歷了差點在廁所摔倒,兩個腿上綁著石膏的病人斗毆,差點把拐杖甩他身上等事件后,周青澤決定這段時間他不會想著出院了。
自從不打算出院后,平常的危險都只是差點兒怎么怎么樣,沒有實質(zhì)性的傷害,只是心里一緊,周青澤更加堅定了自己住院的想法。
普通病房緊張,他就加錢住vip,反正他就是要賴在醫(yī)院了。
可沒想到換病房的時候,他看見了面容憔悴的陸秋......
算一算時間,夏晚歌那邊應該是過了七天的,陸秋應該是知道他的方法是騙他的了。
想要蒙頭已經(jīng)來不及,周青澤看見陸秋徑直朝他走來。
在對方推上他的輪椅的那一刻,周青澤已經(jīng)在腦海里過了無數(shù)個死法。
“對不起。”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被陸秋送進病房的周青澤誠懇道歉。
“你的方法是騙我的?”陸秋只是平靜的問他。
越是平靜,周青澤就越是覺得兇險,于是他痛徹心扉道:“哥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我必須斷了你的念想!你才能看清楚她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
“所以你是騙我的?”陸秋突然捏住了他的肩膀,情緒激動,“結冥婚的方法根本不能讓她醒來?”
周青澤看見眼神里露著光亮,整個人都好像激動了一圈的陸秋,已經(jīng)在腦海里安排自己的墓地了。
他視死如歸道:“對,我是騙你的,冥婚的方法我是瞎說的,這種方法根本不能讓她醒來,現(xiàn)在你也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漸漸開始腐爛了......”
“你騙我?”陸秋松開了他的肩膀,“你真的是騙我,你的方法沒用?”
周清澤覺得面前的人是瘋了,他有些崩潰,“對,我是騙你的。”
“真的?”
“真的。”
“你怎么受傷的?”
“因為騙你。”
“那你挺慘的。”
周青澤:“......”
“哥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能想出這個辦法......”
陸秋伸出一根手指讓他別說話,“你好好養(yǎng)病吧。”
周青澤:“?什么?”
“我說......”陸秋道,“你好好養(yǎng)身體,珍惜現(xiàn)在的幸福時間。”
“啊?”周青澤對于陸秋突然的關心微愣。
“我這里已經(jīng)得到了我想要的了。”陸秋掃了眼周青澤各處的繃帶,“但另一個人不一定,所以你要趕緊好起來,剛好你也在住院,等醫(yī)生來查房時,你爭取多加一些內(nèi)科以及骨科醫(yī)生的聯(lián)系方式。”
“你瘋了嗎?”周青澤訥訥道,“我怎么聽不懂你說話?”
“總之......”陸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養(yǎng)病。”
說完,陸秋有些遺憾的看向他的腿,“聽說斷過一次腿長好后,骨頭會更加堅硬,你這次沒斷......唉,你好自為之吧。”
“求你了,哥,你走吧。”周青澤慌的不行,陸秋如果沖他發(fā)火,他還能接受,但在這里一口一個你要養(yǎng)好身體,他心里慌的不行,總覺得面前的人像是失了智一般,“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你應該......”
“你在說什么?”陸秋笑了笑,“我現(xiàn)在心情特別好,這是這幾天心情最好的時候了。”
周青澤:“......”
哥,我好怕啊......
回想到這里,周青澤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那天陸秋的笑,真的太恐怖了。
但是這么多天沒有占卜了,他實在是手癢的厲害,于是周青澤還是忍不住拿出了自己的銅幣速占了一下,看到占卜的結果他微微一愣。
他是想占卜自己現(xiàn)在要不要去上廁所,結果通俗的講——“不要”“危”“巨危”
看到這樣的結果,周青澤轉眸看向了病房廁所的方向。
他銅幣又一撒。
“三人”“可戰(zhàn)”“異國”
說明廁所里有三個人,他能夠打的過的異國人......
這樣想著,周青澤慢慢起身,雙手輕輕一轉,手指上出現(xiàn)了一根串了銅幣的紅線。
可還不待他靠近廁所,他手中紅線上的銅幣又滾動起來。
周青澤看向結果,慢慢把視線移向了門口。
門外還有六個異國人,水平比廁所的三個人要厲害許多。
周青澤扯了扯嘴角,一次派出九個人,還真是看得起他。
只是潦草的布了個陣,病房的門便被人踹開,隨即房間里出現(xiàn)了一陣煙霧,燈也在同一時間被關閉,遮擋了所有視線,周青澤輕彈紅繩,銅幣滾動,看著銅幣的指示,他收起了左腿,下一刻,便有一把武士刀插在了那里。
周青澤不停,繼續(xù)彈線,按照指示右腳狠狠踹出,果然聽見了一道悶哼聲。
他不敢停歇,在視線受阻的情況下,快速的算著。
可對方出現(xiàn)的人太多了,似乎還有人堵著門,想要逃出去必須受傷了,受傷是最危險的事情,他們一定還有后續(xù)安排。
他連忙算出了逃跑的方位以及方法,拼著胳膊挨了一棍,他狠狠一踹病床,夾雜在攻擊空隙里滑出了病房。
才從虎口逃脫的周青澤雙眼才適應黑暗后,他整個人愣住了。
他居然看見了夏晚歌和陸秋正站在病房門口?!
“夏晚歌?!”周青澤一愣驚叫出聲。
“叫什么夏晚歌。”夏晚歌瞥了一眼周青澤,“叫姐,叫活尸姐。”
周青澤:“......”
他看向了手握著一個棒球棍的陸秋,又看向倒背著一個黑包的夏晚歌,眼神來來回回的在兩人之間游離。
這是......
什么情況?
活尸?還是活了?
“等會兒他們出來了,你就揍。”夏晚歌對著陸秋道。
“有點兒黑,可能會漏人。”陸秋捏緊了棒球棍。
“沒事,你就隨便揮。”夏晚歌擺手,“他們會找準你的棍子,精準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