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在原著中,4068當上隊長后。
他的那幾個手下,勉強擠進了第四和第五批勝出隊伍的名單。
看來也是有些能力的家伙。
“我樂意。”
常黎將數據板還給她,用三個字終結了這個話題。
他當然知道這看起來像是內定,但這就是最快、最有效篩選出可用之才的方法。
他需要的是能投入戰斗的精銳,而不是從零開始培養的新兵。
本身鐵馭訓練難度就降太多了,對手也是瑪娜生態,而不是人。
大概吧。
數據板上,還詳細記錄著眾人的戰績。
其中,個人擊殺數最高的,赫然是飛雪。
在沒有常黎這個外掛參與的比賽中,展現出了令人仰望的統治力。
高打低,她就是眾人面前最高的山。
無論是墨城的隊伍,還是佩妮的隊伍。
在決賽圈遇到她時,都被她那神出鬼沒的精準狙擊,壓制得抬不起頭,最終屈居第二和第三。
“另一件事呢?”常黎問道。
“還有一件事。”
鏡南的神色,變得嚴肅了一些。
“防衛隊的雷斯隊長,在查爾斯的病房里,抓到了前光影會的祈福官,布里。”
“布里?”
常黎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就是原著那個神神叨叨,什么事都是光影之主安排的那個。
“他似乎想和查爾斯勾結什么。本來,按照父親的意思,是應該直接處死的。”
鏡南的語氣有些復雜。
“但考慮到光影會已經變革成了黎明教會,而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你的人。
所以,父親讓我來請示一下你的意見。”
“什么叫我的人……”
常黎嘴角抽了抽。
“話說,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摩根城主至于讓你親自來找我嗎?
你這個航行指揮官,現在很閑?”
“呵。”
鏡南差點被他這句話氣笑了。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那雙明亮的眼睛瞪著常黎,帶著一絲壓抑的埋怨和深深的無奈。
“我很閑?
燈塔的航行路線規劃、能源分配調度、武器系統的改裝升級、生命維持系統的日常監測……
哪一項工作不需要通過我?
包括你也是,有什么事情能推給我就推給我,現在還嫌我閑?”
她越說越氣,最后索性伸出纖細的手指,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露出一副我命好苦的表情,長長地嘆了口氣。
“哎……命苦啊……”
常黎看著她那副活靈活現的模樣,也不禁莞爾。
鏡南姐姐可愛捏。
“好了好了,以后給你放長假。”
這個餅他是越來越熟練了。
他擺了擺手,算是安撫,“至于那個布里的問題……”
常黎的眼神,平淡無比。
“沒什么好請示的,直接處死吧。”
這種人,實在想不出留著有什么用。
已經給了他們光明的未來,給了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還想著在背后搞小動作。
特別是那個祈福官的稱號……
常黎一想到這個詞,就感覺生理性的不適。
他,常黎,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被這幫人冠以了神名,當了這個莫名其妙的黎明之主。
考慮到大部分教士在梵蒂和梵律的帶領下,參與生產,積極勞作這事也就算了。
畢竟被迫當神的又不只他一個。
但他難道還要容忍一個如此磕磣、猥瑣的家伙,天天把自己的名字掛在嘴邊?
想都別想。
鏡南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意,心中了然。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轉身繼續帶路。
兩人沉默地走著,很快,便來到了位于懲戒大廳的行刑臺。
此刻,行刑臺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公民和休假的士兵。
地位統一了,城防軍的壓力大減少,部分士兵被維克托允許了休假。
畢竟他們現在什么都不缺了。
除了人,人是真少。
防衛隊隊長雷斯,正帶著幾個全副武裝的手下,將面如死灰的布里,死死地控制在行刑臺上。
然而,現場的氣氛卻異常緊張。
因為在行刑臺的另一側,還有一個男人,正手持著一把老舊的制式手槍,與雷斯等人對峙著。
是前光影會的督戰官,奈德。
(這邊為牢查默哀一秒,身邊的人都是什么神仙,擅自擊毀碎冰冰的神人,擅自槍斃正在指揮全場的副官,一個b用沒有只會吹噓的祈福官。)
(我們光影會真是人才濟濟,蒸蒸日上。)
他滿臉漲紅,眼神中充滿了嚴肅與不滿,似乎想要從防衛隊手中救下布里。
當看到鏡南帶著常黎走過來時,現場的氣氛瞬間達到了頂點。
雷斯和他手下的防衛隊員們,立刻“唰”地一下昂首挺胸,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跪下!”
雷斯,眼中寒光一閃,毫不猶豫地一腳狠狠踹在了布里的膝蓋窩上。
噗通一聲,布里慘叫著跪倒在地。
他再也顧不上疼痛和尊嚴,涕泗橫流地朝著常黎的方向爬了過來,嘴里含糊不清地祈求著。
“黎明之主!饒命啊!主!我是您最忠誠的信徒啊!我……”
而另一邊,奈德看到自己的同伴如此不堪,又看到常黎那冷漠的眼神。
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將手中的槍偏移,竟然準備指向常黎。
就在他偏移的瞬間——
砰!
一聲清脆、利落、甚至帶著一絲回響的槍響,如同驚雷般在耳邊炸開。
奈德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的眉心處,突兀地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還在冒著青煙的血洞。
他那嚴肅,不滿、甚至帶著一絲決絕的表情,就這么凝固在了臉上。
他手中的槍,無力地滑落,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奈德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發出了一陣嗬嗬的漏氣聲。
身體一軟,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他那雙瞪大的眼睛里,充滿了至死都無法理解的困惑。
所有圍觀的人,都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滿。
物資都是常黎大人帶來的,敢試圖將槍口朝向常黎大人,真是該死。
開槍的,是雷斯。
他甚至都沒有用瞄準的動作,只是在奈德將槍口對準常黎的那一剎那。
早準備多時了,迅疾無比地抬手,擊發,一氣呵成。
槍響過后,雷斯面無表情地收起手槍,拼命壓制自己的嘴角,槍口還冒著裊裊的青煙。
沒有再看奈德的尸體一眼,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礙眼的蟑螂。
“只有常黎大人有權對城防軍拔槍,越權者,當場處決。”
轉身,對著常黎,行了一個無可挑剔的軍禮,聲音洪亮如鐘,響徹整個行刑臺。
6,你是真想進步啊。
常黎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對于奈德這個人,他甚至都不認識。
但就憑他敢拔槍對著即將處決叛徒的城防軍,就憑他敢將槍口對準自己,就足以說明他的立場。
這人一直這么勇的嗎?
槍指我?
這和戰時,總指揮上前線了后,槍斃指揮戰場的副官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