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的笑容看著她惡心。
溫時雨的心鈍痛不已。
“宋尋安,所以你這是把自己跟那個老男人放在同一個位置上了嗎?”
“你這么逼我,和那種老男人有什么區(qū)別?”
“我原以為你只是玩心大了一些,如今看來,你畜生不如!”
酒勁上頭,她有點暈。
扶著桌子搖晃站穩(wěn),準(zhǔn)備往后出走,誰料手臂被人扯住。
往后輕輕一帶,單薄的女人像根羽毛似的落在沙發(fā)上。
宋尋安欺身上去,看著她因為掙扎露出的白皙皮膚,眼神火熱。
“溫時雨,追了這么多年,不就是想爬上我的床嗎?怎么還裝起來了。”
“別掙扎我現(xiàn)在就滿足你!”
說著他開始脫衣服。
溫時雨頭皮發(fā)麻,她不是沒有想過把自己給他。
畢竟宋尋安是她全心全意愛過的女人。
可他現(xiàn)在這樣是在踐踏她的尊嚴(yán)。
“滾開,別碰我!”
想到那天他說的話,心里盡是惡寒。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碰你嗎?放心,不白睡你,溫太太這個位置我只留給你。”
手臂的力量被鉗制,抬腳狠狠給他褲襠來了一下。
男人慘叫之際,溫時雨爬起來往出跑。
“溫時雨,你他媽……”
后面說了什么話,她沒聽到。
推開包廂的門,飛快的往出口跑。
越著急越出錯,撞上一睹人墻后,她慌張道歉:“對不起……”
抬眼對著一雙狹長的眸子。
怎么是他?
凌亂的頭發(fā)、慌張的表情。
發(fā)生了什么,周瑾澈大概已經(jīng)想到了。
眼看著后面的人要追上來,溫時雨來不及多想,抓著他的手臂,鉆進(jìn)身后的包廂里。
包廂里沒開燈。
等她反應(yīng)過來雙手已經(jīng)按在他胸口。
臉紅一片,她慌張的收回手,“我……”
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化作沉重的呼吸。
黑暗里,兩人呼吸交纏。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砑贝俚那瞄T聲。
溫時雨下意識的抓住他衣角,“幫幫我。”
看來真的受驚了。
說話的語調(diào)夾著濃濃的顫音。
“里面的人,給我出來!”
門外,借著微弱的燈光,一整棟樓搜完,就剩最后一個包廂。
“你和他……”
“我們分手了。”
“所以我不想再見到他。”
她說的很干脆,但至于他信不信,心里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追了很多年的人,舍得分?”
借著玻璃門投過來的光,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分外戲謔。
“恩。”溫時雨很輕的點頭:“不合適的人,是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我死心了。”
漂亮的鵝蛋臉上是少有的認(rèn)真和冷漠。
周瑾澈頂著看了幾秒,隨后伸手去扯她衣服。
溫時雨嚇得往后躲。
“不是讓我?guī)湍悖俊?/p>
懶散的聲音有種穿破黑暗的魔力。
溫時雨不解的抬起頭,結(jié)果下一秒帶著煙味的外套蓋在她頭上。
幾乎同一時間包廂的門,被人踹開。
宋尋安頂著面色冷沉的男人好幾秒,幽幽開口:“周瑾澈?”
上身的敞開,露出健碩的胸膛,腹肌紋路分明。
男人好看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半響以后,沒有表情的“恩”了一聲。
宋尋安和周瑾澈高中時候是死對頭。
一個是霽月清風(fēng)的溫柔校草,一個打架斗毆混跡酒吧的窮小子。
偏偏這兩人有一個共同點:帥的慘絕人寰。
對比宋尋安的白馬王子的帥。
周瑾澈屬于那種攻擊力很強,帶有獨特壓迫感的氣質(zhì)。
五官鋒利,性格冷漠,獨來獨往,給人一種危險又致命的誘惑力。
“幾年不見,你小子也算是過上好日子了。”
宋尋安意有所指的看著她身后的女人。
西裝蓋住了臉,露出纖細(xì)的腰。
“這妞兒身材不錯!”
宋尋安輕挑的打量著女孩,收回目光,轉(zhuǎn)身走了。
門再次合上,溫時雨穿好衣服,把皮衣外套還回去。
周瑾澈沒接,就著她的目光,從上往下扣扣子。
她不自然的別過視線,“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周瑾澈扣好以后,接過來外套,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
很多事情一兩句說不清楚,況且也只是高中同學(xué)的關(guān)系。
他能在關(guān)鍵時刻幫自己解圍,她已經(jīng)很感激了。
“那個,我先走了,你繼續(xù)忙。”
“我忙什么?”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掏出打火機,火苗跳動。
映出一張鋒利的眉眼。
“你不是要……”上班兩個字,她有點說不出口。
但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她。
“溫時雨,你們有錢人都這么瞧不起人?”
“不是,我沒有……”
她第一時間否認(rèn),對著那嘲弄的表情,很認(rèn)真的解釋:“周瑾澈,我從來不覺得財富是衡量一個成功與否的標(biāo)志,我也從來沒有瞧不上你在酒吧上班。”
“況且我現(xiàn)在也不是有錢人。”
“所以呢?”他把煙拿在手里把玩,“今晚這出是什么?”
“情侶之間的曖昧游戲?”
“或是欲擒故縱的精準(zhǔn)拿捏?”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
說的話跟刀子一樣往人心里口扎。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么?”
他看起來很感興趣。
可她沒有要解釋的理由。
手指微微收緊,隨后又無力的放開。
“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當(dāng)年那些人欺負(fù)你,我跟他們又是朋友,所以你討厭我也是應(yīng)該的,可是周瑾澈,我從來沒覺得你是一個很差勁的人。”
“相反的,我覺得你是一個很辛苦又很特別的人,所以希望你能夠搞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把手里的皮衣放在身后的沙發(fā)上,“這衣服看起來不便宜,看來你這幾年過得還不錯。”
“那么我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找個穩(wěn)定的工資,踏踏實實過日子。”
每個字都很認(rèn)真,也都是真心。
可說完以后,男人忽然低嗤一聲。
點煙吸了一口。
吐出一口灰白的煙霧。
“你管我啊?”
不羈又慵懶的嗓音,和當(dāng)年如出一轍的目中無人。
言盡于此,她沒有反駁。
轉(zhuǎn)身走了兩步,聽見身后的人說:“溫時雨,這是第二次了。”
她回頭不解的看過去。
他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