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蝎子長期生活在凌云窟,眼睛卻并未退化,因為凌云窟的地底是火山,并非一片漆黑,長期的火山環境使得火山蝎子對光線不是太敏感,照明彈的光芒耀眼,才讓火山蝎子無法遏制本能靠近。
昆蟲大多趨光,火山蝎子也就比尋常蝎子大了數倍,本質上,依舊是昆蟲。一輪爆炸,并沒有炸死多少火山蝎子,手雷的設計是對付人類的,爆炸角度斜向上,火山蝎子個頭太低,離得稍微有些遠,手雷對它們就不具備傷害性了。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效果,逃命的獵人們撿回了一條命,其他幾個方向的獵人也因此緩了一口氣。
“你們打地面上的,我負責消滅上墻的火山蝎子。”李居胥探出腦袋,沖著逃命的那幾個獵人喊道。
“你行不行?”一個矮矮胖胖的小黑胖雖然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但是懷疑李居胥的能力,他們現在還有六個人,如果只是對付一個面的火山蝎子的話,還是可以接受的,之前落荒而逃,也是需要防守好幾個面才手忙腳亂的。
如果有狙擊手專門解決上墻的火山蝎子,對他們卻是巨大的幫助。
“不行也得行,還有退路嗎?”李居胥說話間,連開數槍,槍槍命中火山蝎子,火山蝎子的尸體接連從墻壁上掉下來給予了幾個獵人極大的信心。
“干了!”幾個獵人一合計,覺得還是應該賭一把,趁著現在火山蝎子擴散的范圍還不是太大,還有集中消滅的可能性,一旦逃跑,火山蝎子就會四下蔓延,那個時候,整個聚集地將變得不再安全。
不得不說,老獵人們的責任感還是很強的,他們火力交叉,不斷射殺火山蝎子,有人負責扔炸彈,配合默契。
今夜的風不大,不過,氣溫依舊很低,李居胥戴著超薄手套,手套有保暖功效,并不會覺得冷,有錢就是好,以前可沒有這樣的裝備,一雙手暴露在寒風中,全靠毅力硬抗。這一雙手套,標價12.8萬銅板,但凡不是特殊時期,李居胥都不會舍得買,用著是真的舒服。
街道上有路燈,但是間隔很遠,整體看起來昏暗,很多地方能見度不高,卻不影響擁有夜視眼的李居胥,他目光如炬,一百多米的距離,對他來說,幾乎沒有難度,一槍一只,只要被他盯上的火山蝎子,皆逃不過狙殺。
小妹成了她的輔助,他畢竟是一個人,注意力只能照顧一側的墻壁,另外一側容易疏忽,專業的狙擊手需要配備輔助不是為了面子,是真的有用。
另外一方面,也是藏拙,誰都不知道最大的危險在哪里,什么時候會出現,留著小妹,可以在關鍵時刻救命,地面上的獵人現在是合作狀態,但是這種合作一點都不穩定,遇到危險,隨時就會中斷,最后,還是得靠自己。
李居胥也好,小妹也好,都是經歷過社會險惡的人,深知任何時候都得留一手。
街道四通八達,李居胥的這條街配合的不錯,勉強止住了火山蝎子的沖擊,基本上沒退多少米,可是,其他方向的街道卻不太妙,不斷有慘叫聲傳來,以火山蝎子毒液的猛烈,基本上慘叫就等于死亡,凌亂的爆炸和槍聲也能證明這一點。
李居胥這邊只后退了五米,位置可以說基本沒有變化,其他方向的獵人有的已經從街頭退到街尾了,槍聲都快聽不見了,當隔壁的街道的槍聲突然停止,小黑胖子還算有良心,沖著李居胥大喊一聲。
“兄弟,風緊,扯呼!”
說完一行人轉身就跑,跑的飛快,眨眼間就沖出了巷子,他們前腳沖出去,后腳從隔壁蔓延過來的火山蝎子就冒出來了,李居胥和小妹沒有跑,他們在天臺上,從天臺下樓,再沖出去,時間上來不及,二者,他們也不需要那么著急。
火山蝎子可能受限于個頭,專注點集中在地面上,也有爬墻的,數量不多。最后一點,李居胥選擇上樓,自然不會不給自己留后路,他背上有射槍,有繩子,可以輕松從一棟大樓跨越到另外一棟大樓,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李居胥失去了信心。
按照現在的攻擊力度,永遠也不可能消滅火干凈山蝎子,火山蝎子的數量絕對遠遠大于聚集地彈藥的數量,他守在樓頂,殺一萬只十萬只對于火山蝎子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對大局不會有絲毫影響。
他感覺自己在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小妹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擔憂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劃破黑夜,那是一輛通體金黃色的戰車,從身后的街道疾馳而來,戰車的前面是一塊厚重的鐵板,布滿尖刺,猙獰恐怖,車頂一挺加特林,兩側各掛著兩個機槍手,兩顆大燈也不知道多少瓦,刺目的光芒,仿佛在黑夜之中鉆出了兩個大窟窿。
戰車沖進巷子開始,加特林響起來了,那雷鳴一般的轟鳴壓下了其他的一切聲音,子彈形成的一條金色線條打在地面上,火山蝎子瞬間粉碎,兩側的重機槍也響起來了,對著滿地以及墻上的火山蝎子瘋狂掃射,就在李居胥和小妹都認為戰車要停下的時候,戰車猛地加速,猶如一發炮彈撞入了火山蝎子群中。
戰車的重量少說都有30噸,在強大動力的加持下,直接深入火山蝎子群五十米速度才稍微慢下來,不知道多少火山蝎子被撞成碎片,壓成渣渣,火山蝎子估計都還沒反應過來,車頂打開,里面鉆出來一個穿著皮衣的女子,雙手各持一把粒子槍,對著那層層疊疊的火山蝎子大軍就是兩槍。
淡藍色的粒子波掃過,不知道多少火山蝎子灰飛煙滅,那暗紅色的街道明星出現兩塊空白。五秒后,又是兩槍,再過五秒,又是兩槍,半條主街道的火山蝎子灰飛煙滅,就剩下墻角還有零散的部分火山蝎子,女子鉆入戰車,戰車一個靈活的掉頭,瀟灑離去,期間,加特林一直沒有停過,直到戰車沖出街道才熄火。
戰車消失在黑夜之中,李居胥盯著戰車的背影久久沒有移開目光,心潮澎湃,重新燃起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