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野在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回來的時候周湛努了努嘴,
“當(dāng)了大明星就是不一樣了哈,你還嫌棄上了,我又沒病。”
不是小時候嗦同一根冰棍的時候了哈。
“就嫌棄你了咋的。”喻野剛想坐下,想了想又起身,直接坐到了離周湛最遠(yuǎn)的對角線上。
萬一一會兒這人又犯病再親他可怎么辦。
“你讓老孟坐這兒萬一我一個激動親她臉上了咋整。”
周湛不怕死地瞎說道。
“想死你就試試。”
喻野幾乎是一瞬間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把孟期拉到最遠(yuǎn)的對角線坐下,自己則坐到了他對面危險(xiǎn)的位置上。
鐘瑜一個大比兜削在了周湛的腦袋上,“你以為你還是五歲哪,親這個親那個的,變態(tài)。”
周湛委屈地捂著腦袋瓜子:“我五歲的時候也不敢親老孟啊,除非我想死。”
就算喻野不弄死他,孟期也得踹飛他,性別認(rèn)知不足的時期,孟期彪悍的一度讓周湛以為她是個男生。
“大過生日的,別死啊死的,”最后還是孟期出來維持紀(jì)律的,“趕緊吃蛋糕吹蠟燭吧。”
周湛:“那你們唱生日歌吧,我要聽英文版。”
喻野有些不耐煩:“還英文版,你挺洋氣啊。”
周湛:“少廢話,讓你唱你就唱。”
孟期小手一抬,剩下兩個人聽她指揮,三人充滿感情地唱起了生日歌。
“happy birthday tO yOU~”
最后一句唱完,喻野拉開了彩帶禮炮,五顏六色的彩帶漫天飛舞,然后落到了周湛頭上。
周湛小公主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開始許愿。
“首先,祝我們青春永駐。”
“第二,祝我們事業(yè)有成。”
“第三。”
第三就不能說了。
“許完了嗎?”
“生日快樂。”
周湛睜開眼睛的同時往下一蹲,正好避開孟期和鐘瑜想把他的腦袋按進(jìn)蛋糕的手。
又長了一歲,智商也水漲船高了。
“嘿嘿嘿。”
幾個人相視一笑,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鐘瑜:“吹蠟燭。”
孟期:“吃蛋糕。”
“我怎么覺得這個蛋糕有點(diǎn)奇怪啊。”
周湛看著這個巧克力色的蛋糕,有種又粗糙又精致的感覺。
“奇怪嗎?你先嘗嘗。”鐘瑜催促道。
她看著周湛挖了一口蛋糕,在旁邊期待著他的反應(yīng),
“怎么樣,好吃嗎?”
“嗯,”周湛瞬間睜大了眼睛,來不及細(xì)細(xì)品味就咽了下去,“這么好吃的蛋糕,不會是親愛的你親手做的吧?”
“這你都能吃出來?”鐘瑜吃驚地挑起眉毛,“我一大早上起來做的,怎么樣,是不是很感動?”
“感動感動,寶貝太用心了,對我太好了,”
周湛眼角泛起“感動”的淚水,急忙招呼孟期和喻野,
“你倆也嘗嘗啊,可好吃了。”
喻野擺擺手婉拒了:“不吃了吧,明天還要拍定妝照呢。”
萬一吃進(jìn)急診了,會耽誤明天的工作的。
孟期趕緊解釋,“主要是明天要上鏡,怕胖。”
鐘瑜點(diǎn)點(diǎn)頭,“理解理解,工作重要嘛,那周湛,你多吃點(diǎn)。”
知道周湛喜歡吃甜的,她還特別多放了一點(diǎn)糖。
“不行,你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我得留著慢慢品嘗。”
周湛試圖蒙混過關(guān)。
“一個蛋糕你能留多久了,沒事,吃完了我再給你做嘛。”
鐘瑜現(xiàn)在對自己的廚藝信心大增,看來以前做飯難吃不是因?yàn)樗龥]有天賦,而是選錯了賽道。
中餐不是她該涉足的領(lǐng)域,西餐才是她的舒適區(qū)。
說完鐘瑜也挖了一口蛋糕,想嘗嘗自己舉世無雙的手藝。
孟期和喻野同時皺起了眉,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她的反應(yīng)。
而周湛來不及阻止,趕緊抽了張紙巾在她嘴邊等著。
“yUe~”
下一秒鐘瑜差點(diǎn)被齁的翻白眼,臉都綠了。
“怎么這么甜啊,我就不該自己發(fā)揮。”
鐘瑜第一次知道甜到齁是種什么感覺。
轉(zhuǎn)頭看向周湛,“這你也吃的下去。”
周湛對她的廚藝要求不高,吃不進(jìn)醫(yī)院就挺好的了。
“沒事,主要是我家寶貝很甜,做出來的蛋糕當(dāng)然也就更甜了。”他一臉真誠地解釋道。
孟期和喻野:“...”
看看人家那才叫戀愛。
這種甜度的對話什么時候才能在他倆的生活中出現(xiàn)?
鐘瑜嘆了口氣,“白瞎這么大一個蛋糕了,看來我以后還是別再碰吃的了。”
這話聽的周湛放心不少,趕緊點(diǎn)頭:
“就是就是,親愛的你這么好看的一雙手就不是用來下廚的,應(yīng)該是用來搞設(shè)計(jì)的。”
“好吧,”鐘瑜把蛋糕挪到一邊,“還是吃菜吧,我做飯不行,選餐廳的實(shí)力還是一流的。”
“嗯,這個我同意。”孟期舉手表示贊同。
喻野往她嘴里塞了只小龍蝦,“你可少說兩句吧。”
“對了,”吃著吃著周湛突然想起來還沒恭喜他倆新戲開拍,
“你們倆這下可好了哈,可以一邊工作一邊談戀愛了。”
喻野:“也不能這么說,主要是跟孟老師合作的機(jī)會難得。”
借著工作談戀愛只能算是額外收獲。
周湛:“嘖嘖嘖,你看你那個諂媚的樣子。”
孟期:“我也覺得跟喻老師合作很榮幸。”
“商業(yè)互吹是吧,”周湛撇撇嘴,轉(zhuǎn)向鐘瑜,“你看他倆又欺負(fù)我。”
“你們倆,別總欺負(fù)我們家周湛嘴笨,人家過生日呢。”鐘瑜霸氣護(hù)夫。
周湛:“就是就是。”
等會兒!
聽著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
“我嘴笨?我嘴笨?!”
喻野搖搖頭:“你嘴不笨,你是腦子笨。”
周湛:“你是嘴毒,沒事別舔嘴唇,別給自己毒死了。”
趁著他倆吵架的功夫,孟期和鐘瑜把剩下的小龍蝦瓜分了。
“我看他倆是沒頭腦和不高興。”
“太貼切了!”
晚飯吃的有點(diǎn)多,正好旁邊有家保齡球館,于是四人決定去打會兒球消消食。
保齡球館人不太多,幾個人找了個不太顯眼的位置坐下。
喻野和孟期戴著口罩,好一會兒都沒人發(fā)現(xiàn)。
就在他們以為今天安全了的時候,突然聽見后面有人嘀嘀咕咕的在討論。
“是嗎?”
“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