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的烈日炙烤著沙漠,林晏站在吉薩高原上,俯瞰著遠處的金字塔群。三千年過去,梅里特曾經生活的地方早已面目全非,但有些東西永遠不會改變。
當地向導是個年輕的埃及學者,叫阿米爾。“您要找的那個密室,“他擦著汗說,“根據您提供的線索,應該在大金字塔的未開放區域。“
他們避開游客和警衛,沿著一條狹窄的通道深入金字塔內部。空氣越來越悶熱,墻壁上的壁畫卻越來越清晰——描繪著古埃及人制作木乃伊的過程。
“奇怪,“阿米爾皺眉,“這些壁畫和官方記錄的不一樣。“
確實不同。在這些壁畫中,祭司們不是在保存尸體,而是在從尸體中提取某種黑色物質,裝入特制的容器。
通道盡頭是一扇隱蔽的石門,上面刻著圣甲蟲圖案。林晏的銅匕首自動出鞘半寸,發出淡淡的金光。
“就是這里。“他輕聲道。
石門后是一個圓形密室,中央放著一個青銅祭壇,與慈愛醫院地下的“記憶樹“驚人地相似,只是小了許多。祭壇上刻滿了楔形文字,林晏雖然看不懂,但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能量。
“這是什么地方?“阿米爾驚訝地問。
“起源之地。“林晏走近祭壇,“梅里特召喚'院長'的地方。“
祭壇上有一個凹槽,形狀恰好與銅匕首的刀柄吻合。林晏猶豫了一下,將匕首插入——
整個密室突然亮起來,墻壁上的壁畫開始移動,講述一個全新的故事:在古埃及之前,一個更古老的文明發現了“黑暗之種“(壁畫中表現為黑色團塊),它能賜予永生,但代價是吞噬其他生命。這個文明的祭司們將它封印在特殊的容器中,埋在世界各地...
“所以'院長'只是其中之一?“阿米爾震驚地問。
壁畫繼續變化:展示了至少七個不同的封印地點,分布在各大洲。最后一個畫面顯示,在某個特定星座排列時,這些封印會同時變弱。
林晏迅速拍下這些畫面。就在這時,祭壇突然裂開,露出一個水晶小瓶,里面有一滴黑色的液體,即使在封印中也顯得異常活躍。
“另一個種子...“林晏的聲音干澀。
阿米爾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林先生!看天花板!“
密室頂部不知何時布滿了黑色絲線,像活物一樣向兩人蔓延。更可怕的是,阿米爾的眼睛開始變黑——他被感染了。
“跑!“林晏拔出匕首,金光斬斷了幾條黑線,但更多的涌來。
阿米爾痛苦地跪在地上:“它...在我腦子里...說話...“
林晏當機立斷,取出隨身攜帶的抗體注射器,扎進阿米爾的頸部。年輕人尖叫一聲,然后昏了過去。
黑線如潮水般退去,仿佛從未出現過。但林晏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撤退。他小心地取下那個水晶小瓶,里面的黑色液體似乎在“看“著他。
“游戲還沒結束。“他對著空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