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夫人立即接過手機,“喂,高意啊,你跟小月是鬧矛盾了嗎?”
“媽,”唐高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上去南方的高鐵了,他的聲音從手機屏幕那邊傳來,有些疲憊,“我和她不是一天兩天的矛盾了,決定離婚也不是臨時起意,希望您能理解我們。”
雖然跟時南月已經(jīng)徹底翻了臉。
但唐高意對時老夫人還是非常尊敬的。
時老夫人是個非常明事理的長輩。
“高意啊,安安今年都二十多歲了,不管怎么樣,你們兩口子也攜手走過了二十多年,現(xiàn)在突然決定離婚,我是真的有些無法接受,如果小月有哪里做的不對的地方,我這個母親可以代她賠個不是,她的性格你也知道.......”
時老夫人是真的想挽回這個女婿,可她一句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時南月給搶走了。
“媽,您跟這種人廢話干什么?我告訴您,我這輩子就算是嫁給豬,嫁給狗,都不會再跟唐高意復(fù)合!”
說完,時南月就憤怒的掛掉了電話。
手機那頭的唐高意聽到時南月的這番話,臉上說不清什么神色。
原來他在時南月心里連豬狗都算不上。
周大壯拍了拍唐高意的背部,安慰道:“兄弟,別想那么多,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相信你以后肯定能找個比時南月優(yōu)秀一萬倍的!”
“跟這種人離婚,你應(yīng)該感到慶幸才對。”
唐高意點點頭,同時也在心里暗暗決定,這次去南方,一定要做出些成績來!
時家這邊。
時老夫人看著被時南月?lián)屪叩氖謾C,憤怒的道 :“小月!快把手機還給我!你現(xiàn)在好好給高意道個歉,你給他個臺階下,說不定你們就還有復(fù)合的可能!別把路走死了。”
身為母親,時老夫人是真的不想看著時南月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沒苦找苦吃。
“復(fù)合?讓我給他臺階下?”一聽這話,時南月整個人都炸了,“媽我告訴您,現(xiàn)在就算是唐高意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會跟他復(fù)合的!”
更別說讓她去求唐高意了。
做夢!
時老夫人的臉色很不好看,“小月!現(xiàn)在不去挽回高意,你以后就真的沒機會了。 ”
時老夫人了解唐高意,趁著他們剛離婚,時南月去求求唐高意,說不定唐高意還有回心轉(zhuǎn)意的可能。
若是時南月死不悔改的話,他們這段婚姻就真的要走到盡頭了。
時南月性格強勢,除了唐高意,沒人能受得了她。
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初時南月要跟家境普通的唐高意結(jié)婚,時老夫人沒有反對的原因。
“沒機會了?”時南月看向時老夫人,緊接著道:“媽,您搞清楚,現(xiàn)在是我不給唐高意機會了,而不是唐高意不給我機會了! 您應(yīng)該慶祝我重獲新生才對! ”
時老夫人深深的嘆了口氣,抬頭看向時南月,“行行行,既然你已經(jīng)想好了,那我就不勸你了,小月啊,作為母親,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后悔。”
時南月是個成年人了,她應(yīng)該對自己的言行負(fù)責(zé)。
“您放心,”時南月接著道:“我永遠都不會后悔的。”
時老夫人懶得再看時南月,將目光落在一旁的唐安身上,“你呢安安?你怎么想的?”
唐安站到時南月的身邊,語調(diào)堅定的道:“姥姥,我永遠站在我媽這邊。”
聞言,時南月臉上全是自豪的神色。
果然,女兒都是媽媽的甜心小棉襖。
時老夫人微微蹙眉,“安安,那是你親爸!”
“可我媽也是我親媽啊,”唐安看向時老夫人,接著道:“姥姥,我是我媽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難道您希望我拋棄我媽,跟著我爸離開嗎?”
說到這里,唐安接著道:“姥姥,您也是一位母親,我覺得,您應(yīng)該能理解我和我媽現(xiàn)在的境地。”
時老夫人按了按眉心,滿臉的疲憊,“可你爸爸并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
反之。
唐高意還是一位非常有責(zé)任心好父親,好丈夫!
唐安接著道:“可他打人就是不對,姥姥,我無法接受一個家暴的父親!無論什么時候,我都無理由的的支持我媽!”
在唐安看來,唐高意這個父親不僅對她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是拖累她的存在。
既然這樣。
那她為什么還要認(rèn)唐高意那個父親?
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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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把西里雅送到酒店大廳。
西里雅看了看時間,接著道:“笙寶,現(xiàn)在才八點鐘,要不你去我房間里坐坐唄,順便再聊聊天。”
她是真的很喜歡和姜寧聊天。
“那就再聊半個小時的?”姜寧道。
“好啊好啊!”西里雅很興奮。
兩人乘坐酒店的專用電梯,來到58樓。
叮!
電梯門開了。
西里雅一抬頭,就看到了要進電梯的珍妮弗。
西里雅笑著說:“珍妮弗,你要哪兒?”
看到西里雅的那一瞬間珍妮弗很慌很慌。
因為她的口袋里就裝著從保險箱里拿出來的藥方。
珍妮弗努力的壓下內(nèi)心的恐慌感,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像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恭敬的道:“萊恩小姐,時小姐,我下樓有點事。”
西里雅點點頭,又問:“你今天和杰瑞亞出去玩了嗎?”
“去了。”
“玩的開心嗎?”
“非常開心,”珍妮弗接著道:“萊恩小姐,您請的金牌導(dǎo)游非常棒!”
“開心就好。”西里雅挽著姜寧的胳膊,“我先跟笙寶回房了,你下去的時候,記得跟酒店管家說一下,讓她送些茶點上來。”
“好的萊恩小姐。”珍妮弗點點頭,走進電梯,摁下關(guān)門鍵。
看著西里雅和姜寧的背影,珍妮弗松了口氣。
呼--
還好!
還好西里雅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在關(guān)門的最后一瞬間,姜寧好像察覺到了什么,微微回眸,就這么朝珍妮弗看了過去。
珍妮弗沒料到姜寧會突然回頭,一瞬間又變得緊張了起來,心虛不已。
她的目光分明很淡很淡,卻看得珍妮弗如芒在背。
就好像,內(nèi)心深處有什么陰暗腐爛的地方被人剝出來,放在陽光之下了一般,讓人難以呼吸。
叮!
好在很快電梯門就合上了。
珍妮弗整個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氣一般,有些無力的靠在了電梯壁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可怕。
姜寧的眼神太可怕了。
電梯外,見姜寧回頭, 西里雅好奇的問:“笙寶,你在看什么呢?”
“沒看什么,”姜寧接著道:“只是覺得,今天的珍妮弗有點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西里雅回頭看了眼電梯門的方向,接著道:“珍妮弗不是每天都這樣嗎?”
她是沒有看出來珍妮弗有哪里奇怪的地方。
姜寧接著道:“我覺得,她好像有些心虛。”
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心虛?”西里雅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挽著姜寧的胳膊,“笙寶,肯定是你看錯了,走啦走啦,咱們進去聊天! 我好喜歡聽你說白毛風(fēng)的事情!”
白毛風(fēng),一種出現(xiàn)在暴雪中的怪物。
姜寧只是跟西里雅說了一嘴,西里雅便對這個只存在于傳說中的怪物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另一邊。
珍妮弗下了電梯后,立即便打車來到和格瑞特約定好的地方。
格瑞特已經(jīng)到了。
看到珍妮弗過來,她激動的迎上去,“珍妮弗小姐,藥方已經(jīng)拿到了嗎?”
“對。”珍妮弗點點頭。
“快給我。”格瑞特迫不及待的道。
珍妮弗從口袋里拿出藥方。
格瑞特立即接了過來,打開藥方自己看著。
若不是西里雅真的已經(jīng)痊愈了的話,格瑞特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幾副不起眼的中藥就能治愈癲癇!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她終于拿到了治愈癲癇的藥方!
馬上她的名字就要永遠刻在醫(yī)學(xué)界了。
格瑞特學(xué)醫(yī)十幾年,等的就是這么一天。
珍妮弗看著格瑞特,接著開口:“別忘了你們的承諾,特效藥上市之后,發(fā)明者那一欄必須要有我的名字!”
她冒了這么大的風(fēng)險,為的就是名利雙收,脫離保鏢的標(biāo)簽。
格瑞特笑著道:“珍妮弗小姐您放心,我們肯定會信守承諾的。”
等珍妮弗再次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點多了。
姜寧已經(jīng)回家了。
房間內(nèi),西里雅正坐在化妝鏡前取首飾。
取掉身上的所有首飾,西里雅將其中一對祖母綠耳環(huán)收起來,準(zhǔn)備單獨放在保險柜里。
這對耳環(huán)尤其珍貴,已經(jīng)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也是西里雅最寶貝的首飾之一,因此,她每次佩戴之后,都習(xí)慣性的放在保險柜里。
把耳環(huán)放進去后,西里雅習(xí)慣性的檢查著保險柜里的東西。
“啊!”下一秒,一道尖叫聲響破天際。
身為西里雅的保鏢,珍妮弗第一時間從隔壁房間趕進來,“萊恩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
“藥方,我的藥方不見了!”西里雅臉色慘白的開口。
珍妮弗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同樣驚訝的開口,“怎么會這樣?您快找找,還有沒有其他東西不見了!”
西里雅立即翻了翻保險柜,“沒了,就藥方不見了!看來,那個人是沖著藥方來的!”
珍妮弗瞪大眼睛,“那會是誰呢!萊恩小姐,您別著急,先好好想想藥方大概是什么時候不見的?您昨天有看到藥方嗎?”
“昨天晚上臨睡覺前我看了的,藥方還在!”西里雅每天晚上睡覺前都習(xí)慣先看一眼鎖在保險柜里的東西。
“那就是今天丟的,我馬上去通知酒店,把今天進過您房間的人全部排查一遍。”
“好,”西里雅點點頭,“你快去!”
珍妮弗走后,西里雅立即打電話給姜寧,通知她藥方丟失的事情。
“笙寶,我懷疑是史密斯派人干的,因為他之前就找我要過你的藥方,不過我沒同意!但我沒想到,他的膽子竟然大到把手伸到了我這里!”
姜寧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或許是史密斯,但我覺得你身邊有一個人應(yīng)該脫不了干系。”
“誰?”西里雅立即問道。
“珍妮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