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德萬萬沒有想到林燚騎手就給他來了個大招,瞬間就把他給整崩潰了。
他都想好了,實在不行就給林燚一槍,然后跑路。再怎么樣,也比坐以待斃強。可是現在,他只求林燚給他一個痛快。
“求你了!”
“快別燒了。”
“痛啊!”
林燚見時機差不多了,收了三昧真火,“抓緊時間。”
呼哧
呼哧
雖然魂魄不需要呼吸,但架不住條件反射。
王友德好不容易情緒稍稍穩定下來,看著倒在一邊的身體,又不好了。他當個了那么多年警察,而且犯下那么多事情,心理也算是變態的。可是,這樣的場景他真沒見過。
他也意識到,林燚為什么敢一個人來,全程穩如老狗了。
“我是朱自強的保護傘。”
“每次上邊通知要行動的時候,都是我通知他。”
“這些年在我的轄區里,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我也從他身上得到了許多,像每個月的分賬,還有一些……那方面的……”
……
王友德不敢再有絲毫的隱瞞,將他這些年如何包庇縱容,甚至給朱自強出謀劃策的事情全都抖落了出來。雖然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但放在這個環境下,那絕對是萬分炸裂的存在。
一個小小的警務所所長便可以如此的猖狂,可想而知那些權力更大的人。
“你自己寫下來。”
“我不想再復述。”
林燚發現讓他們自己把犯罪經過寫下來,比他總結了再講給楚星明他們聽要方便很多。林燚是個怕麻煩的人,目前他發現這個方法很不錯,而且還很省時間,不耽誤辦下一個案子。
接連辦了四個案子,林燚大概摸索出點亮小格子的規律了。
到現在,林燚也不完全是沖著點亮犟種上面的四十九個格子,他覺得這個世界確實是病了,需要治療一下。
“好!”
“我寫,我寫……”
王友德轉身就回辦公室去拿紙和筆,轉眼間又飄了回來,“我這……”
林燚抬手將王友德的魂魄打回身體,他燦燦微微地從地上爬起來,扶著墻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又撲通一聲跪在林燚的面前,“兄弟,我知道你有本事,你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我不想坐牢啊。”
王友德本身就是執法者,他很清楚就他犯的那些事無期都是對他最大的寬恕。
他一臉祈求地跪在林燚的面前,“我這些年也存了不少錢,我都給你。你就當今天沒來過,你讓我跑。能不能跑掉,那就是我的命,好嗎?”
“又不配合了?”
林燚看著王友德,只覺得好笑。
他能理解一個人的求生欲,但是好像王友德不太理解他。
“不!”
“我這是祈求,不是要求。”
“我還有老婆,還有孩子,還有年邁的父母。我不是博取同情,事情都已經發生,就算槍斃我也于事無補。我愿意答應你任何條件,你就給我個機會,也許,我能跑掉。”
王友德覺得他能跑掉,他知道警方的手段,能卡到bug。
林燚不可思議地看著王友德,他萬萬沒想到這種話他都能說得出來。
大千世界有個亙古不變的道理:殺人要償命!
犯了罪就得接受審判。
王友德身為執法者,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著實讓林燚開了眼界。
“寫!”
一個冰冷的“寫”字從林燚的嘴里說出來,王友德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林燚給他無形的壓迫感,比剛才被三昧真火焚燒還要恐怖。
“明白!”
“馬上,我馬上就寫!”
王友德連滾帶爬地沖進辦公室,拿起筆就瘋狂的書寫他的罪惡。
春和路73號。
朱自強院子外面。
幾輛警車呼嘯而來,車都還沒有停穩,二十幾個警察就跳下來,將院子周圍圍得嚴嚴實實。
鐘陽站在門口,沒發現里面有什么動靜。
靜悄悄的。
不過,他隱約聽到有人在哭泣。時而小聲抽泣,時而又嚎啕大哭,沒啥規律。
“沖進去!”
鐘陽一聲令下,幾個警察就提槍沖了進去。
然后,鐘陽又對跟過來的秦云天匯報了一下情況,“秦局,根據林燚留下的線索,這里應該就是那個朱自強的窩點。不過,看上去,有些奇怪。林燚應該沒有在這里……”
他要在,不可能沒動靜。
“回頭給他配個手機,你們經費就緊張到這種程度?”
秦云天還沒見識過林燚的厲害,所以他抱著各種疑惑要親自見見這個能起尸問案的牛人。
說完秦云天就向院子里邊走了進去。
“不是,正常人誰沒手機啊。”
鐘陽趕緊追了進去。
當他沖進院子的時候,發現先沖進來的那幾個警察都驚呆了。包括秦云天在內,無不瞠目結舌,萬分驚悚地看著眼前的震撼畫面。
大榕樹上掛著七八個人,他們就像快要成熟的果子一樣。還有房頂上,幾個人卡在上面連呼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另外還有晾衣桿上也掛了人,有個人屁股卡在垃圾桶里怎么也出不來。
這場面,讓人既感到驚悚,又感到好笑。
“他們……”
秦云天不太理解這樣的畫面。
反倒是鐘陽,沒有一開始那么難以理解了,他嘆了口氣,“秦局,咱們又來晚了一步,他已經把案子給辦完了。”
“辦完了?”
“你是說這些人,是林燚……上去的?”
秦云天不知道該在“上去的”前面用一個什么樣的動詞,反正很夸張就對了。
“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
鐘陽很肯定地說。
“荒謬!”
秦云天不相信有這樣離譜的人存在,啥力量能把人掛在那么高的樹上,關鍵時間還那么短,人還不少。
“那他又是怎么回事?”
秦云天指著趴在房間門口,一邊哭泣,一邊在奮筆疾書的朱自強。
“應該……”
“去個人,拎過來……”
鐘陽一聲令下,兩個警察沖過去一左一右把像灘爛泥般的朱自強給拎了過來。他根本沒力氣站穩,只好被兩個警察架著,不然得跪在地上。
鐘陽上下掃了他一眼,“你……”
他剛說出一個字,朱自強“哇”的一聲就哭出來,就跟見到失散幾十年的親人一樣,眼淚止不住地往外飆,“你們可算來了,犯得著這樣嗎?殺人不過頭點地,我犯罪哪怕要槍斃我。”
“現在技術那么發達,可以叫鬼上來配合辦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