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陣雞飛狗跳。
小呆瓜又被王爺逮住,按在院子石桌上讓王妃狠揍了一頓。
王妃打完小的,連大的這個也一起遷怒。
前段時間屁股才剛好,現在又添新傷。
小護衛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無辜被牽連的攝政王陶陶耳朵,一把將人拎起來審訊。
“你對我夫人說了什么?把她氣得都動手打人了?”
這好不容易剛哄好,轉眼的工夫就又變臉。
你小子夠可以,干啥啥不行,專門拖后腿是吧?
攝政王很想將這小子扔出籬笆墻外。
離舟從墻外探出頭,如實稟告自己主子。
“這小子好心好意去給王妃抓魚補身子,如此用心本該表揚的。”
“結果嘴巴太笨,說錯了話,惹得王妃發怒了。”
“他說什么了?”
蕭行嚴咬牙切齒,黑著臉怒問籬笆墻外的人。
離舟撓撓頭,斟酌一二,還是老實交代:
“額,他說您昨夜把王妃折騰得太狠,特意去尋的魚頭。”
“想燉個魚頭豆腐給王妃補補身子,這樣王妃就能早日懷上孩子了。”
蕭行嚴聽得絲絲抽氣,將人按下去又補了一頓。
那鬼哭狼嚎的聲音,把小院里的一眾奴仆全吸引過來看熱鬧。
揍完人,攝政王揉著手進去哄人。
溫梨撐不住了,掐著老腰回到房中躺一會兒。
蕭行嚴走進來,看到她身子一抖一抖,還以為她氣得趴在床上哭泣。
眉頭一沉,急忙奔過去將人拉起來抱進懷里。
“卿卿別哭,夫君已經將他屁股揍得開了花,保證他能消停大半個月。”
“一會兒我就讓瞬風將他送出去,省得礙眼。”
溫梨擰著秀眉從他懷里探頭,一臉莫名其妙。
“誰說我在哭。”
“你剛才不是……”
“我在揉腰,什么眼神。”
“酸死我了,快給我揉揉。”
說著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摸。
蕭行嚴微微怔了一下,確認她臉上確實沒有一點難過的跡象。
心下一樂,撩開她的外裳,將手伸進去給她揉腰。
一邊揉一邊低聲詢問:
“要不要我讓人去胥老那里拿點藥油過來?還是酸軟得很厲害嗎?”
你說呢,你個毫無節制的臭男人,是誰弄的?
溫梨狠狠剮他一眼。
蕭行嚴勾著嘴角無奈輕哄,“為夫的錯,以后會控制好分寸。”
“你稍等我一下,我親自去拿。”
“不許去。”
要是被爺爺知道她是因為什么原因腰酸,她還怎么見人。
被她嬌滴滴瞪一眼,蕭行嚴無奈輕笑,繼續給她揉著。
細膩柔軟的腰肢盈盈一握,他用兩只手就能將她的腰環上一圈,想到昨晚......
這種時候可不能再把人惹惱,不然以后別說吃肉,連口湯都喝不著。
可是整整七日呢,開了葷嘗了那**滋味,讓他怎么熬?
早知道節制一點了,瞧把人給累得。
有了這次經驗,下次一定不會蠻干了,他會徐徐圖之,細水長流。
不知道某個男人的心思已經轉了好幾個彎。
那揉捏的力度控制得極好,不輕不重,溫梨舒服得閉起了眼睛。
突然想起那個謝淮序,她隨口一問:
“謝淮序你打算怎么處理?你沒把他怎么樣吧?”
搭在腰上的手一頓,某人醋意頓起。
好好地問起別的男人做什么,自己男人在跟前呢,惦記他做甚?
某位醋王酸溜溜回答:
“關到縣衙大牢里去了,敢壞本王好事,不給他點教訓,他當我紙老虎呢?”
“怎么?卿卿這么擔心他嗎?”
眼眸緩緩睜開,余光往后瞟一眼,溫梨翻個白眼。
誰關心他?她就突然想起來隨口這么一問,他吃的哪門子醋?
這狗男人,都把她騙到手吃干抹凈,醋意還這么大。
溫梨打算捉弄他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翻過身仰面正對他,纖長的腿一蹬,腳尖直接抵在他胸膛上。
眼尾妖媚一勾,嬌滴滴的聲音故意拖長了音調調戲道:
“喲,這是誰家的醯缸,酸得四面八方都聞到味了。”
“還是陳年老醯。”
“我就隨口一問,既然九郎這么希望我關心他,那我........”
“啊!”
“蕭九郎你?.......”
深邃的目光略帶一絲詫異,緩緩挪向貼在自己胸膛上不停使壞的小腳,薄唇緊抿。
蕭行嚴一把拉開她雙腿,掐著纖細的腰肢將人一帶,俯身壓了下去,讓她緊緊貼向自己。
長臂撐在她身側,眼眸半瞇,帶著十足的魅惑。
指尖輕柔撫上她柔嫩的臉頰,眼波流轉,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的慵懶與誘惑,蕭行嚴湊到她耳畔輕聲呢喃:
“夫君能伺候好夫人,別的男人都不如我。”
“夫人只肖看我一人就足夠了,無須惦記其他男人。”
溫梨被他這好不要臉的葷話說得臉頰一紅,無語瞪他,側過身想離開。
已經到嘴的鴨子怎么可能讓她飛了,蕭行嚴俯下身截斷她的退路。
“蕭行嚴!”
一陣疾風掠過,房門瞬間緊閉。
晚膳時沒見溫梨上桌,黃嘯奇怪地問:
“梨妹子身體不適嗎,怎么沒見她出來用膳?”
林老和胥老嗆得連咳兩聲,突然客氣地相互遞茶水。
身后伺候的丫鬟婆子們目光閃躲,紛紛選擇聽不懂。
就連寧安公主都紅了小臉埋下了頭。
只有旁邊小桌上站著吃飯的瞬遂一臉幽怨地揭露他主子的罪行。
“王妃姐姐又被他折騰得下不來床了唄,簡直衣冠禽……嗚。”
瞬風伸手一點,直接封了他嘴巴,往他嘴里塞上一大塊肉讓他閉嘴。
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男人臉不紅心不跳,老神在在吩咐身旁的萍婆:
“把飯菜備著,一會兒王妃醒來別讓她吃剩飯剩菜。”
萍婆趕緊笑著躬身應道:“孫婆已經備下了。”
“還用胥老的藥膳方子燉了一盅雞湯,在灶上煨著呢,王妃醒來便能吃上。”
蕭行嚴微微頷首,招呼他快吃。
孩子都一歲了,黃嘯再遲鈍也聽出了門道,尷尬一笑,他低頭努力干飯。
胥老朝某位爺剜一眼,從袖中掏出一瓶藥油悄悄遞過去,小聲提醒他:
“再怎么血氣方剛還是要節制一下,你這剛好,不宜操勞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