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感覺耳朵旁的微風可以融化一切。
洛錦溪名字里面帶水,肯定是潤的很。
上輩子母胎單身二十年,這輩子娶了老婆守活寡。
他心里憋的那叫一個難受。
這人困了就有人送枕頭,多是一件美事啊。
“錦溪啊,別說的那么露骨,你師爹我的為人你是清楚的。”
“就拿之前在你那里勾欄聽曲的時候吧,數十名歌姬坐我腿上,也沒動了師爹道心。”
蘇城十分輕蔑,洛錦溪就拿這些考驗干部?
哪個干部能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是是是,師爹道心沒動,但你手動了啊。”
洛錦溪直言不諱:“師爹你是典型的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的行動派。”
我丟。
現在的車都不是手動的了?
蘇城身體一顫,他記得那天手動的時候,洛錦溪已經喝多睡著了啊。
當然,他不是對洛錦溪動手。
而是那些歌姬。
畢竟蘇城乃正人君子天神共知。
手動那是為了更好的學唱歌!
和學外語是一樣一樣的,哼。
目前看來,洛錦溪當時并沒有徹底宿醉。
真相果然掌握在少數人手里。
“哎,師爹只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這個事情我得好好批評你幾句。”
蘇城清了清嗓子說道:“喝完酒做的事情你去找喝完酒后的我,你現在說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到底去不去。”
洛錦溪翻了翻白眼,小城子啊小城子,看你忠厚老實,咋滴就不干人事呢?
“去,怎么不去?”
蘇城嘴角都咧到后腦勺了:“你爸爸我,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
酒后做點什么事情那是酒后做的。
跟清醒的蘇城是一點關系沒有。
蘇城的人生信條就是如此。
老子不死,地球別想爆炸。
等一下直接把洛錦溪扔在床上,黑絲白絲各種絲,長襪短襪七分襪。
整的她生活不能自理。
就在蘇城風馳電掣加速狂奔的時候。
天空一個人影由遠及近直接來到蘇城面前。
蘇城猛的一腳剎車還沒焊死路上。
“傳功長老首席弟子賈仁義拜見蘇大官人。”
賈仁義停穩腳步,對著蘇城拱手作揖。
蘇城車都沒剎穩,往前滑動了兩步,堪堪停下說道:“免禮。”
“師尊請蘇大官人傳功峰議事。”
賈仁義彬彬有禮不敢怠慢,骨子里透露著用狂草寫下的仁義禮智信五個大字。
“傳功長老?”
賈仁義的師尊是傳功峰的傳功長老甄忽悠。
用藍星的話說,就是招生辦,宣傳科,主要負責就是百花宗的形象,輿情等等。
蘇城著實想不清楚,這個時候傳功長老喊他商量什么屁事。
有什么事情能比要孩子,生孩子,研究如何怎么生孩子重要?
“恩。”
賈仁義點了點頭,師命不可違。
不過現在看著蘇城背著洛錦溪說道:“蘇大官人是不是有要緊的事情辦?”
“呃哈哈……那到沒有。”
蘇城捏了一下手托的地方,讓洛錦溪下來:“這不是錦溪慣例給她大師姐請安嘛,扭腳了,我背她下來。”
“還請蘇大官人議事峰議事。”
賈仁義右手一甩,給蘇城指了條明路。
“好。”
蘇城點頭,內心已經罵了甄忽悠十萬八千遍,該死的老東西,早不來晚不來。
這不耽誤老子做正經事?
看著賈仁義那恭敬的模樣,蘇城恨不得咬上幾口。
沒辦法,只能將洛錦溪放下來,向著傳功峰走去。
洛錦溪呆在原地重重的輕哼一聲,似是撒嬌又略顯不滿。
“洛師妹,聽說你腳崴了,要不師哥背你回去?”
賈仁義恭敬的給洛錦溪拱了拱手,輕聲詢問。
“滾。”
洛錦溪臭罵一句,蹦蹦跶跶的就下山去了。
賈仁義整個人都懵圈了,不是崴腳了嗎?這怎么蹦的比兔子還快?
“宗主一派真特么會玩。”
這是他最后得出的結論。
他在傳功峰都累瘋了。
不在理會洛錦溪,他御劍飛行直追小跑的蘇城。
這家伙追上蘇城之后,不快不慢,就在他頭頂上御劍飛行。
蘇城抬起頭就看到賈仁義,抬頭就看到賈仁義。
有情之火直接轉化成憤怒之火:“三歲是我的,百花宗也是我的,這臭小子飛的比我都高?”
不就是筑基期嘛。
“靈識化筷子。”
蘇城心一橫,直接開大。
數千把靈魂椎體直接從天而降,直接向著賈仁義刺了過去。
“恩?天上怎么忽然多了那么雙筷子?”
賈仁義抬起頭,不明所以:“玄女峰有下筷子的奇景嗎?我是不是得用留影石記錄一下呢?”
他還在想呢,數千跟靈魂椎體直接刺在他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
然后,整個人就被成了刺猬:“此地不宜久留……”
蘇城心里還是有點數的,教訓歸教訓,不能過分也不能輕松。
他并不是想弄死賈仁義,頂多算是耽誤他好事的少許懲罰罷了。
休息個個把月就能恢復。
回頭看了賈仁義一眼,又看了看云海波瀾,蘇城心里瞬間就敞亮了,嘿嘿一笑奔向傳功峰。
……
群山如黛,云霧繚繞包圍百花宗。
百花宗最高峰玄女峰,乃宗主宋三歲一脈。
山巒晨曦微露時,仿佛羞澀少女半遮面,俏皮又神秘。
風吹云涌。
百花宗山腳,山石林立,崇高威嚴乃傳功一脈。
此地多怪石雕像,是數萬年來為百花宗立下赫赫戰功者的里程碑。
有宋半兩開宗立派的艱難。
有宋三歲勵精圖治的歌謠。
有冷漠然不懼強敵的勇猛。
有百花宗凌寒獨自開的向榮。
還有……還有……
數不勝數……
這一切的一切都離不開一個人。
傳功峰。
甄忽悠。
沒錯,這都是他設計的。
高大且上。
身為招生辦,沒點底蘊,沒點實力,沒點名聲,哪有傻白甜?
啊不對。
換言之,沒有實力,如何在蒼云大陸立足?
立足的資本就是百花宗夠強夠硬。
槍硬馬子多。
這不,甄忽悠發火了。
“媽的,老子辛辛苦苦剛忽悠好小醫仙加入百花宗,誰特么的說宗主閉關的?”
道德宮內一片狼藉,有撕爛的書籍,有撕爛的竹筒,還有撕爛的絲襪……
甄忽悠正拍桌子叫板,馬上要點一份曹操蓋飯。
甄忽悠下面坐著一群人,少說得有百十個。
全部低頭,不敢言語。
“本長老剛剛讓賈仁義去請蘇大官人,一定要騙他買買買,這件事你們別給我攪黃了,聽到沒有?”
甄忽悠看著臺下不敢說話的各個級別得力心腹,心中是憤怒的。
沒有人回話。
即便是有人回話,也是細如蚊蠅。
“你們感覺我在忽悠你們嗎?”
甄忽悠確實有些怒火:“我雖然姓甄,但我從不忽悠你們,我做的都是為百花宗,為你們百年利好的事情。”
所以真忽悠就做實了?
所以甄忽悠變成賈忽悠了?
所以真假忽悠變成忽悠真假了?
畫大餅這么好,你應該去做一個畫家。
難為我們干什么呢?
各有想法無人吐,只想有人做個鳥。
“要你們有何用!”
甄忽悠拿著一碗米飯就往桌子上扣。
俗稱曹操蓋飯!
“等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