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官員聽到顧長生的話,先是一驚,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強撐著底氣,扯著虎皮做大旗:
“小子,你以為你是什么人物?”中年官員色厲內荏地喝道:“這里是雪源城!是我們雪源宗的地盤!不管你什么身份,來到這里都得老老實實的!”
他指著顧長生,聲音越說越大:“你們今天誰都不能走!給我在這里等著,等我雪源宗的長老來了,看你們還敢不敢囂張!”
醉花等人聽到這話,紛紛將目光投向顧長生,眼中殺意涌現。只要顧長生一個眼神,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中年官員感受到這些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氣,瞬間驚恐起來,連話都說得結結巴巴:“你、你們想干什么?我、我可是雪源宗的執法官!你們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整個雪源城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但他心中已經開始后悔接下這個任務了。本以為只是對付幾個沒有背景的外鄉人,隨便嚇唬嚇唬就能把通天令弄到手,沒想到踢到了鐵板。萬一真被這伙人砍了,怕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踏!踏!踏!”
腳步聲由遠及近,每一步都踏在同一個節拍上,聽起來就像是一個人在走路,但聲音卻格外洪亮。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街道盡頭出現了一支隊伍。
“是雪源軍!雪源軍來了!”
“太好了!雪源軍終于來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
圍觀的群眾紛紛興奮地喊了起來。在他們心中,雪源軍代表著絕對的正義和秩序,是雪源城最強大的武裝力量。
中年官員見到雪源軍到來,頓時來了精神,腰桿也挺直了:“哈哈!小子,你們完了!雪源軍來了,看你們還往哪里跑!”
瘦小男子也跟著得意起來:“對啊!雪源軍最講究公道了,他們一定會為小民做主的!”
然而,當那支隊伍完全出現在眾人視野中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支雪源軍的陣容實在是太恐怖了!
為首的是一名身穿銀甲的中年將軍,身材魁梧,面容剛毅,一雙眼睛如鷹隼般銳利。他胯下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戰馬,手中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長槍。
在他身后,是整整一百名雪源軍士兵。這些士兵個個身材高大,裝備精良,行走間步伐整齊劃一,身上散發著濃郁的殺氣。
最讓人震驚的是,這些士兵的實力都不弱。每一個人身上的氣息都相當于江湖上的二流高手,而為首的那名將軍,更是散發著讓人心悸的強大威壓。
醉花的臉色微微一變,低聲對身邊的鬼面說道:“這支軍隊不簡單,實力和我們不相上下,甚至還隱約強一些。”
鬼面點了點頭,眼中也閃過一絲凝重:“確實足夠讓人忌憚。看來這雪源城的水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深。”
紫云商會的幾名手下也都暗自警覺起來,手已經悄悄摸向了兵器。
圍觀的群眾見到雪源軍如此威武的陣容,更加興奮了:
“雪源軍威武!”
“這下那些外地人死定了!”
“敢在我們雪源城鬧事,簡直是不知死活!”
“雪源軍一出手,什么妖魔鬼怪都得乖乖投降!”
中年官員更是得意忘形,指著顧長生大聲喊道:“將軍!就是這些外地人在雪源城鬧事!他們不僅搶奪百姓財物,還打傷了我雪源宗的執法人員!請將軍為我們做主!”
瘦小男子也跟著哭訴:“將軍大人!小民的傳家寶被他們搶走了!您一定要為小民做主啊!”
那名銀甲將軍騎在馬上,目光如電般掃視著現場。當他的視線落在顧長生身上時,眼中閃過一絲深不可測的光芒。
“何人在雪源城鬧事?”銀甲將軍的聲音如洪鐘大呂,震得周圍的窗戶都在輕微顫抖。
中年官員連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說道:“回將軍,就是這幾個外地人!他們不僅搶奪百姓財物,還公然挑釁我雪源宗的威嚴!”
銀甲將軍沒有立刻表態,而是繼續打量著顧長生一行人。
顧長生依然站在原地,神情淡然如水,仿佛眼前這一百名精銳士兵根本不存在一般。他的手中依然把玩著那塊通天令,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有意思。”銀甲將軍心中暗道:“在我雪源軍的威壓下,還能保持如此鎮定的人,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緩緩從馬背上下來,每一步都踏得格外沉穩。那一百名士兵也同時下馬,動作整齊劃一,如同一個人在行動。
“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銀甲將軍忽然對顧長生等人抱拳行禮,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中年官員傻眼了:“將軍,您這是…”
銀甲將軍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對顧長生說道:“在下雪源軍統領蕭破天,不知諸位如何稱呼?”
顧長生淡淡一笑:“顧長生。”
“顧公子。”蕭破天點了點頭,然后目光落在顧長生手中的通天令上,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不知顧公子手中這塊令牌…”
“怎么?蕭將軍認得這東西?”顧長生舉起通天令,在月光下輕輕晃動。
蕭破天深深地看了通天令一眼,然后抬頭望向顧長生:“如果在下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城主令?”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