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小姐得知父親入獄,急得恨不得跟著自家母親一起回周家,找外祖父求助。
要知道,她如今的身份地位都是靠著吏部尚書府的面子,才得來的,
要是父親被問罪了,她豈不是就要成為了像林青姚那樣可悲的女人。
可憐她大哥,被瘋女人纏上了,還被母親一氣之下送去了莊子上......
江夫人見到女兒緊張的模樣,心里略微安慰。
終究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就是比對父母親一點.....
想起丈夫都入獄了,大兒子也沒有一句問候,江夫人不由得有些埋怨。
原來還說要接他回來,如今看來還是再晾他一晾吧!
“好了,別亂轉(zhuǎn)了,你外祖說你爹會沒事的。
他剛從監(jiān)牢探望你爹回來,陛下如今還沒有處罰下來,刑部也還沒有給你爹定罪,
武將那些人就是再無法無天,也不敢一直不讓你爹見人,
不信,你就自己去看看他吧。”
至于監(jiān)牢那種晦氣之地,她才不會親自去。
別等會也成了倒霉鬼,被關(guān)到暗無天日的監(jiān)牢里了......
監(jiān)牢內(nèi),江眠鶴自從周老太爺來了一番,便松了口氣。
可在密閉空間待久了,就容易胡思亂想,
連續(xù)做了幾日被砍頭的噩夢后,又怨恨起江夫人和周家。
合著坐牢的不是他們的,一個個都高枕無憂的,
沒見他們?yōu)榫茸约菏拱朦c力氣!
要不然,獄卒怎么還是不理會他,也沒有人來提他出去!
終于,又等來了探監(jiān)的女兒,江眠鶴大感欣慰。
他問:“你母親和外祖家,最近在忙些什么事,為父為何還沒有被放出去?”
江三小姐老實道:“母親每日在家聽曲,外祖父家倒沒有什么消息,
只聽說最小的舅舅被打了板子,還被禁足了。”
江眠鶴一聽這話,頓時大氣地咬牙。
果然,老妻和周家都靠不住,虧得他先去把底都給周老太爺透出去了。
若是周家打算棄車保帥,自己豈不是會倒大霉!
哼,他還是再等等,若是周家還不救他出去,
就別怪他翻臉無情......
看著一臉不解的女兒,他便道:“沒事,為父過不了幾日就能出去了。”
“等為父回去,就給你定了與你表哥的婚事。”
江三小姐聞言頓時大喜,見父親的監(jiān)牢,明顯比其他監(jiān)牢干凈許多,還有床鋪紙筆等物,便知道外祖家一定對父親多有照顧。
她當(dāng)即大為放心,回去跟自家母親透露信息。
江夫人聽到女兒的話,當(dāng)即大為放心,可誰知周家卻給她送來消息。
來人還是周家大管家,她父親的貼身心腹。
他見面就直截了當(dāng)?shù)溃?/p>
“大小姐,你打砸林青姚鋪子,都已經(jīng)被傳出去了,
還有人懷疑她丈夫先前差點成了罪人,也是江家設(shè)計陷害的。”
“如今整個世家都被他們追著罵,說是借你之手打壓他們武將,說您不敬戰(zhàn)亡將士英靈,連留在世上的孤兒寡母都要欺負(fù)。”
“老太爺如今要想著將姑爺救出來的事,不想再被這些傳言擾了心神,
也不想再被陛下說周家與江家是,家大欺民。”
江夫人聞言,不耐道:“哼,她一個賤婦,我欺她了又能如何。”
周家大管家直接道:“老太爺?shù)囊馑际牵屇闩c林氏握手言和,做個姿態(tài)。”
江夫人一聽這話,當(dāng)即柳眉就豎成了兩把刀子:
“哼,那賤婦算什么東西,還敢讓我給她道歉。
我沒有找她算賬,已經(jīng)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不行,我絕對不會對她低頭。”
“爹也是世家之人,怎么會不知道。
我一旦給她低頭,今后臉面就都沒了,我還如何在京城的官夫人圈子里混。”
周管家知道她的性子,是極為愛面子的,便勸道:
“小姐,您不想著自己,也要想著還在獄中的姑爺啊。
若是那些武將死盯著他不放,就算他是清白的也不清白了,到時候要是再牽扯出些什么事,可就難辦了啊。反正又不是讓您真的給那林氏道歉,
不過是做個姿態(tài)而已,若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也怪不到您頭上。”
聽懂周管家的暗示,江夫人立馬笑著答應(yīng)下來。
哈,連父親都支持她對付林青姚,她總算可以出口惡氣了!
而沒多久,林青姚就收到了請?zhí)?/p>
江夫人邀她上門做客。
與此同時,她也知道了兒子在護(hù)京營被人針對的原因。
看著面前的蕭霽寒,她問道:
“護(hù)京營為何會傳出那些話,朝中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不覺得有人會無聊到,再拿蕭衛(wèi)出來說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針對她家。
蕭霽寒點頭,解釋道:
“應(yīng)該是跟周家有關(guān),周家家主今日進(jìn)了宮,
穿了一身粗布麻衣,哭得老淚縱橫,說是要將自己女婿贖出來,
若是真的斷案后發(fā)現(xiàn)他有罪,他定親自將人打入監(jiān)牢。”
林青姚詫異:“贖出來......”
但很快,她就想清楚了緣由。
周家家主也算是抓住了齊帝的軟肋,
齊帝本就缺銀子,得知周家愿意拿錢贖人,自然是欣喜。
更何況,江眠鶴還一直在喊冤枉,那些走私軍需的銀子,也沒有找到下落。
所以,得知江眠鶴要被放出來了,江夫人便又開始作妖了。
看著桌上的帖子,林青姚頓時眼神一冷,
哼,這是你江家自找的!
當(dāng)著蕭霽寒的面,林青姚便讓宮嬤嬤將她早就準(zhǔn)備好的東西,散發(fā)了出去。
見她已經(jīng)有了打算,蕭霽寒便沒有多說什么,
而是讓人去給明德侯夫人送了信。
次日,林青姚便直接登上了江家大門,可不曾想,
剛下馬車就遇上了一個熟人.....
“石姐姐,你怎么也在這里?”她詫異。
明德侯夫人本名姓石,兩人合開了鋪子,又相處了一段時間,脾氣相投便直接以姐妹相稱了。
而且明德侯夫人也不是喜歡擺架子的人,
便直接走過來,笑著道:“果然在江家遇到你了,英國公給我遞了信,
讓我陪你一起去江家參加這鴻門宴。
嘖嘖,我還沒有見蕭霽寒那塊石頭,那么關(guān)心過誰呢。”
林青姚聞言,頓時臉色一愣,忙道:
“石姐姐,您可別誤會,英國公不過是看在我亡夫的份上,對我們母子多加了幾分照拂。”
明德侯夫人噗嗤一笑,直接看破不說破。
她與蕭霽寒是世交的姐弟關(guān)系,早已經(jīng)知道了林青姚母子的身份。
蕭霽寒那腦子不開竅的木頭,明明人都已經(jīng)在面前了,還瞻前顧后的不知道表明身份,
等青姚妹妹被其他男人勾走了,有的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