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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陽在那頭苦哈哈說：“好難查啊哥，簡直折我壽……”
“先說事。”邊澈提醒。
日漸熟悉之后，他就知道當(dāng)初孫羌說得不錯。
白正陽這個人，確實還算靠譜好用。
心直但不蠢，忠厚而聰明。
且這么長時間以來，一直被李余和孫羌同時帶著教著，取長補(bǔ)短，今后只會越來越會辦事。
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少爺習(xí)氣改不了，家里慣的。
“哎……”白正陽嘆息，又很快提起一口氣，口齒清晰道：
“那女人是個在老城區(qū)的爛巷里瞎混的，據(jù)說是為躲債才跑出來的，花名真名包括身份證什么的都是假的。”
“我為了找她，都帶人跑上千公里外的破村子里了，結(jié)果就查出個查無此人！”
“我現(xiàn)在剛出村子，正找地方吃飯……”
邊澈閉了閉眼，太陽穴直跳，“先回來吧。”
目前來看，兩邊線索都斷了。
就像李余說的，背地里的那個人，狡猾又謹(jǐn)慎。
掛斷電話，邊澈調(diào)整情緒，回到會議室。
傅晚晴確認(rèn)過他的眼神，適時向其他人開口：“繼續(xù)吧。”
等待發(fā)言的人點頭。
但沒說幾句，邊澈的手機(jī)又一次自動亮屏。
掃一眼，見是陌生來電，邊澈不打算理會。
可很快，陌生來電換成了陌生短信。
開頭第一句：
姜梨在我手上……
邊澈一把抓過手機(jī)，撥通電話的同時，拔腿往外走。
“邊總！邊總……”傅晚晴想攔沒攔住，心底頓時浮現(xiàn)各種猜測。
什么事，能讓一貫冷淡隨性的邊澈慌成這樣？
匆忙間，邊澈半個字都沒來得及留下。
會議室內(nèi)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場會議到底是暫停，還是就此結(jié)束。
電梯下行。
邊澈攥著手機(jī)的指尖用力到發(fā)白。
看清陌生短信后，他第一時間就撥通了姜梨的電話。
可已經(jīng)是關(guān)機(jī)狀態(tài)。
他只能又撥打發(fā)短信的陌生號碼。
結(jié)果對面一直不接，像是在故意吊著他。
擔(dān)心、焦急、憤怒在心口不停沖撞，邊澈簡直恨不能透過手機(jī)，一把揪出對面的人。
叮，電梯門開。
邊澈一陣風(fēng)一樣刮出去。
等出了大樓，吹了冷風(fēng)，他才勉強(qiáng)壓下一些焦躁。
“喂，是我，幫我查個號碼……”
掛斷電話，他坐進(jìn)車?yán)铮执蚪o姜梨的助理，詢問她今天的行程。
“穆總中午約了幾個太太吃飯，現(xiàn)在還沒回來……”
邊澈打斷她，追問：“具體在哪里，又都約了誰知道嗎？”
“具體的人和地方穆總沒說，但她沒有用司機(jī)，還說吃完飯很快回來，應(yīng)該就在公司附近。”
助理越說越不安，忍不住問：“邊總，是出了什么……”
邊澈直接掛斷電話，找人去查淮恩周邊中高檔餐廳的沿街監(jiān)控。
這時候，那個陌生號碼主動打了進(jìn)來。
邊澈立馬接起，“只要別傷人，你要什么都好商量。”
對面安靜一瞬，像是有點驚訝，緊跟著笑了一聲。
就是這聲笑，讓邊澈本就難看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魏立人。”他一字一字叫出對方的名字。
魏立人在對面笑的更大聲，“你帶人把我當(dāng)狗一樣打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你今天得低聲下氣地求我？”
邊澈不接話，引導(dǎo)道：“打你的是我，你難道不想打回來？不如我現(xiàn)在過去找你，你捆了我，放了姜梨。”
猶豫了一會兒，魏立人拒絕了，“捆了你，誰給我送錢？”
邊澈立即問：“你要多少？”
“一千萬綠幣，要現(xiàn)金，行李箱裝。”
聽到金額和具體要求，邊澈多少松了口氣。
“錢我按你的要求給你，但籌錢需要時間，這期間，你不能傷害姜梨，一根頭發(fā)都不行。”
魏立人沒明確同意，只說：“錢籌齊了聯(lián)系我，我會告訴你交易地點。”
他說完就要掛電話，邊澈叫住他，“我要和姜梨通話，確認(rèn)她沒事，我再想辦法籌錢。”
魏立人罵了一句臟，不過沒一會兒，邊澈就聽到對面?zhèn)鱽黼[約的“唔唔”聲。
窸窸窣窣一陣響動，魏立人說：“告訴他你沒事。”
下一秒，姜梨的聲音傳來，“邊澈？我沒事。”
邊澈聽她說話帶鼻音，整顆心都揪緊。
“是我，別怕。”他壓著聲音，話里有話道：“我不知道你在哪，但我一定會盡快帶著錢去救你。”
姜梨呼吸聲重了點。
她似乎聽懂了他的暗示，忽然就帶了哭腔，訴苦一樣抽噎著，含含糊糊說：“你快來，我好難受，衣服里有沙子……我怕被扔下去……”
“行了！哭的人煩死了！”魏立人不耐煩地出聲，然后對邊澈說：“盡快籌錢，我沒多少耐心。”
電話被掛斷。
邊澈思索兩秒，重新?lián)芡ㄊ窒码娫挕?/p>
“帶一批人，往近郊的山上或爛尾樓附近找，小心點，別打草驚蛇。”
掛斷電話，他又打給孫羌，“最晚明天，我得籌齊一千萬綠幣現(xiàn)金，你那邊能弄出來多少就給我多少。”
孫羌聽得想罵人，“一千萬？綠幣？明天？我就算是印鈔機(jī)成精我也……”
“我急用，姜梨出事了。”
孫羌一頓，“靠，你早說啊，等著，我找我爺奶去。”
丟開手機(jī)，邊澈啟動車子往郊區(qū)開。
姜梨丟了，他根本坐不住，與其煎熬空等，不如付出實際行動。
籌錢對邊澈來說不難。
在長平找個大活人對他來說也不算難。
都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當(dāng)晚，魏立人和姜梨的具體位置確定了。
就在近郊的一座小山山頂。
不清楚山頂具體什么情況，邊澈到山腳后，沒有輕舉妄動，先撥通魏立人的電話。
“這么快錢就夠了？”魏立人的驚訝中夾雜一點后悔，忽然發(fā)覺自己錢可能要少了。
錢不夠，但邊澈一心想上山看看，刻意順著他的話說：“你保證姜梨的安全，我還可以給你更多，現(xiàn)在，先讓我見到她。”
“不行。”
邊澈心里著急，語氣卻平穩(wěn)，“我知道你在你家那邊犯事了，需要拿到足夠多的錢外出避風(fēng)頭，我不止能給你錢，還能送你安全出國。”
那事不光彩，魏立人惱羞成怒，“你調(diào)查我？！”
只是李余順帶了解到的情況罷了。
邊澈不接話，引導(dǎo)他：“告訴我位置，我現(xiàn)在就帶錢過去，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