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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那幾人聽見這話，一個激靈，麻溜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著頭不敢出聲。
“很好。”牧辰扯了扯嘴角，弧度冰冷。
“現(xiàn)在，你們所有人，都給我滾到隔壁去。”
“我要親自，會會潘光。”
“你…你想干什么？”陳笑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顫抖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恐懼。
“當(dāng)然是解決問題。”牧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讓她如墜冰窟。
“對了，陳思讓我給你帶句話。”
陳笑笑的身體猛地一震，干裂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抓住點(diǎn)什么。
“什么…什么話？”
“她說，你們的姐妹情誼，到此為止。”牧辰的每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針，“她以后，不會再為你做任何愚蠢的事情。”
陳笑笑的臉，“唰”一下，血色褪盡，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wěn)。
一行人被“請”進(jìn)了1203室。
潘光果然半躺在床上，臉色蠟黃，肩膀和大腿都纏著厚厚的繃帶，滲著暗紅的血跡。
“牧辰！”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潘光一見牧辰，眼珠子都快噴出火來。
“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雜種！”
“喲，看起來恢復(fù)得還行嘛。”牧辰上下打量著他的傷勢，語氣輕松得像在拉家常，“還能中氣十足地罵人，說明傷得不算太致命。”
“你來干什么？！”潘光咬著牙，每個字都從牙縫里擠出來，“來看老子笑話的？”
“不，我是來跟你做個交易的。”牧辰大馬金刀地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一個關(guān)于你我之間這些破事兒的交易。”
“交易？”潘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扯動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老子跟你，有什么狗屁交易好做的？”
“你的命。”
牧辰吐出三個字，房間里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diǎn)。
“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條件是，你帶著你的人，滾出這棟樓，永遠(yuǎn)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潘光直接愣住了，他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唯獨(dú)沒想到牧辰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旁邊的肖穆急了，連忙出聲：“光哥，別聽他的！這小子蔫兒壞，肯定憋著什么陰招！”
“你給老子閉嘴！”潘光狠狠瞪了肖穆一眼，隨后轉(zhuǎn)向牧辰，眼神復(fù)雜，“你為什么要放過我？”
“因?yàn)闅⒛悖K了我的手。”牧辰的回答，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意外，“這世道，活下去都不容易，沒必要非死一個才算完事，你說對吧？”
“少他媽在這兒跟我裝什么大尾巴狼！”潘光啐了一口，“你上次捅老子的時候，可沒見你手軟！”
“那是你先伸的爪子。”牧辰語氣平淡無波，“現(xiàn)在，選擇權(quán)在你手上。要么，接受我的條件，帶著你的人滾蛋。要么，咱們就繼續(xù)玩下去，直到我們倆，有一個徹底躺下為止。”
房間里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神經(jīng)都繃緊了，等待著潘光的最終答復(fù)。
潘光死死盯著牧辰，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破綻。
良久，他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你當(dāng)真會放過我？”
“我牧辰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好！”潘光猛地一拍床沿，震得傷口又是一陣劇痛，“老子答應(yīng)你！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說。”
“陳笑笑這個賤人，老子要帶走！”潘光的眼中爆發(fā)出怨毒的光芒，死死盯住癱軟在地的陳笑笑，“她背叛了陳思，也他媽背叛了你們所有人！這種兩面三刀的貨色，留著也是個禍害！”
陳笑笑聽到這話，魂都快嚇飛了，涕淚橫流地哀求：“不…不要…求求你們了…別帶我走…”
牧辰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以。”
“牧辰！”陳笑笑絕望地尖叫起來，連滾帶爬地想去抱牧辰的腿，“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現(xiàn)在知道錯了？”牧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語氣沒有絲毫溫度。
“當(dāng)初你伙同他們算計(jì)陳思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我…我當(dāng)時也是被逼的啊…我沒辦法…”陳笑笑語無倫次地辯解。
“被逼的？”牧辰冷哼一聲，“那你現(xiàn)在，不也是被逼的么？有什么區(qū)別？”
說完，他不再看陳笑笑一眼，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潘光，給你三天時間，收拾你的人和東西滾蛋。記住我們的約定，別逼我親自動手。”
“等等！”潘光在他身后叫道，“萬一你小子說話不算話，半路反悔怎么辦？”
“我如果想殺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牧辰的腳步?jīng)]有停頓，聲音從門邊傳來。
“記住，機(jī)會只有這一次。別讓我，后悔今天的決定。”
走到門口，他身形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頭掃了一眼房間里各懷心思的眾人。
“對了，肖穆。”
“啊？什…什么事，辰哥？”肖穆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連忙應(yīng)道。
牧辰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小心你身邊的人。”
“這末世里，最危險(xiǎn)的，往往不是外面的怪物。”
“而是，人心。”
晨曦的微光穿透簾幕，映照在牧辰臉上。
他從系統(tǒng)空間里取出了那枚幽幽泛著淡藍(lán)色光暈的精神之果。
“又是這種偏輔助的玩意兒？”牧辰眉頭微蹙，打量著掌心的果實(shí)，“就不能來個能打的異能？”
果實(shí)觸唇即化，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順著喉嚨直抵腦海深處。
剎那間，整個世界在他感知中煥然一新。
【恭喜宿主獲得異能：精神探測】
【能力描述：可感知特定范圍內(nèi)生物的情緒波動及大致方位】
【當(dāng)前等級：LV1，探測范圍半徑五十米】
牧辰合上雙眼，一股無形的精神力量以他為中心，悄然蔓延開去。
隔壁陳思的房間里，她正坐在床沿，心中交織著“忐忑”與“期待”兩種情緒。
樓上傳來一陣強(qiáng)烈的“恐懼”感。
樓下則彌漫著一片令人窒息的“絕望”。
“這能力在黑霧里頭，怕是能派上大用場。”牧辰睜開雙目，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隨手又從空間摸出一枚精神之果，剛準(zhǔn)備送入口中。
“吱呀”一聲，房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一道縫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