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川看了眼這附近的科室招牌,是婦科。
許長夏沒回答他的問題,他也不便多問了。
“既然沒事兒的話,那我就先走了。”陳硯川有點兒急事兒要處理,知道江耀和許長夏沒什么問題了,隨即低聲道。
“好。”許長夏點了點頭,目送著陳硯川離開了。
她雖然好奇陳硯川在醫(yī)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陳硯川看著有些著急的樣子,她也不好再耽誤他的時間。
陳硯川前腳剛走,后腳,江耀便拿了藥回來了:“走吧。”
許長夏跟在他身旁走了幾步,朝他道:“我剛看到小舅舅了,他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辦,會不會是你們什么親戚住院了?”
江耀微微皺了皺眉。
昨晚他跟陳硯川在另一個醫(yī)院剛見過,陳硯川并沒有提起過什么親戚生病住院。
而且他們陳家親戚很少,就那么幾個,陳薇作妖之后,他們的親戚就更少了。
兩人對視了眼,許長夏指著剛才陳硯川離開的方向道:“他往那邊去了。”
江耀朝許長夏指著的方向看了眼,想了想,道:“那兒是呼吸科。”
說到有呼吸科毛病的人,江耀腦子里隨即閃過了一個人。
陳硯川該不會還在繼續(xù)跟那個女人糾纏不清吧?
或許他得找個時間,和陳硯川仔細(xì)聊聊了。
陳硯川這輩子沒怎么對女人上心過,似乎對那方面的需求,也并不旺盛,在沈妙青之前,他斷斷續(xù)續(xù)有過幾個女人,但也不過就是露水情緣,很快就斷了。
但唯獨對沈妙青不一樣,兩人在一起有將近一年的時間。
江耀一直認(rèn)為陳硯川是個極聰明的人,但沈妙青那個女人,明顯是把陳硯川當(dāng)成備選和冤大頭,他不相信陳硯川不清楚這事兒。
然而,即便繼續(xù)糾纏,那也是陳硯川的私事,不好在醫(yī)院鬧大。
“走吧。”江耀沉默了會兒,拉住許長夏的手道。
之前他對陳硯川,有過一瞬間的懷疑,懷疑他是不是對許長夏有了好感。
但是今天在這兒看到他來找沈妙青,只能證明,他之前是多想了。
許長夏一聽呼吸科這三個字,再想到之前她在沈家后門救過沈妙青一次,隨即也明白了過來。
所以,陳硯川和沈妙青舊情復(fù)燃了。
兩人上了車,許長夏見江耀臉色還是有點兒不好看,問道:“你為什么不喜歡沈妙青呢?或許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上次許長夏也是誤會了她,而且她看沈妙青的面相,不像是個壞人,或許江耀和陳硯川對沈妙青也有誤解也不一定。
“許小姐,你不知道呢。”江耀沒吭聲,前面開車的陸風(fēng)忍不住開口道。
“其實裴鶴年和沈妙青在談對象的時候,我們長官和他們一塊兒吃過飯,就三年前,結(jié)果前腳我們剛看到她和裴鶴年在一塊兒感情挺好的樣子,沒幾天之后,陳先生就帶著沈妙青給我們長官介紹,你說我們怎么能對她有好印象呢?”
江耀當(dāng)時沒有立刻拆穿沈妙青,已經(jīng)算是很給這個女人面子了。
只是他后來旁敲側(cè)擊地提醒陳硯川,才發(fā)現(xiàn)沈妙青也不知道給陳硯川是下了什么蠱,陳硯川就是覺得她好,甚至有結(jié)婚的意思。
而且杭城就這么大,之前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陳硯川作為杭城這兒幾乎是一手遮天的存在,不可能沒有聽到過那些話。
如今,兩人分開了也有一兩年了,卻又糾纏到了一起。
好馬還不吃回頭草,江耀屬實無法理解。
許長夏聽陸風(fēng)一句句說著,也沒了聲音。
那或許是她先入為主了。
……
兩人回到了喜山居,剛好進(jìn)門時,何嫂在書房里打電話。
“……對,少爺帶少奶奶一塊兒去醫(yī)院了,還沒回來。”何嫂朝那頭的江雷霆道。
“為什么去醫(yī)院?出什么事兒了?”電話那頭,江雷霆立刻緊張追問道。
“哎喲老爺子我跟你說,咱們少爺看起來挺文質(zhì)彬彬的,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他同房的時候把少奶奶給弄傷了!兩人就是為了這個去了醫(yī)院呢!”
何嫂一向都是直性子,有什么就說什么。
許長夏想沖上去捂住何嫂的嘴已經(jīng)晚了!
“什么?讓他們現(xiàn)在回去?為什么?”何嫂背對著房門,沒看見許長夏他們回來,只是朝電話里回道。
聽江雷霆說了兩句,何嫂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回道:“好,我知道了。”
剛好掛上電話回頭時,看到許長夏和江耀兩人站在了書房門外。
何嫂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尷尬,但很快,就走到江耀面前正色道:“咱們吃完午飯,得回老宅一趟呢,有個棘手的事情要你們?nèi)ヌ幚怼!?/p>
“什么事兒?”江耀認(rèn)為,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事,是比讓江雷霆誤解她對許長夏暴力同房更棘手的了。
一來尷尬,二來,江雷霆也不一定愿意聽他解釋。
“顧家的人在老宅已經(jīng)等了有幾個小時了。”何嫂壓低聲音道:“就賴在那不肯走!”
“顧家去做什么?”江耀忍不住冷嗤了聲:“江池干的好事兒,讓他們?nèi)ゾ辛羲宜ァ!?/p>
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許長夏往飯桌前走去。
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許長夏肯定餓了。
沒什么事情,比他的太太吃飯更重要。
何嫂跟在了兩人身后,斟酌了半天,為難地小聲道:“顧家那兩個老的說,您強奸了顧若晴這件事兒要是不能得到妥善解決的話,他們就上告咱們家!魚死網(wǎng)破!”
“噗!”許長夏剛坐下喝了一口水,聞言,差點兒被口中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水嗆死。
“誰?”她錯愕地問。
“顧若晴!”何嫂緊皺著眉頭道:“你家那兩個無情無義的爺爺奶奶坐在咱家老爺子面前哭了有幾個小時了!說必須要讓咱們家退了你和少爺?shù)幕榧s!讓少爺和顧若晴訂婚呢!”
許長夏覺得要么是自己瘋了幻聽了,要么是顧家人瘋了,要么就是顧若晴不想活了。
要知道,江耀昨天第一次和她同房的時候,連在哪兒進(jìn)去都不知道,找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