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
白寡婦放下手里的鞋底,身子微微前傾,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林陽,紅唇輕啟,吐氣如蘭:
“嫂子是真心實意地感謝你。這份恩情,太重了。嫂子沒啥能報答你的……”
她頓了頓,眼波流轉(zhuǎn),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直白的,讓人心跳加速的誘惑。
“嫂子心甘情愿,讓你睡一回!”
“噗——”林陽剛喝進嘴里的一口水全噴了出來,嗆得他劇烈咳嗽,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他手忙腳亂地擦著下巴上的水漬,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看白寡婦那灼人的目光,舌頭都打了結:“嫂……嫂子!你……你這說的啥話!這……這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白寡婦看著他這副手足無措、面紅耳赤的窘樣,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嬌笑出來,笑得花枝亂顫,手指虛點著他:
“瞅把你小子給嚇的,臉都白了!跟你開個玩笑呢,你還真當真了?嫂子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嗎?”
她嗔怪地白了林陽一眼,那風情萬種的模樣,讓林陽剛剛平復一點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我今兒來啊,是說正事兒的。”白寡婦斂了笑容,正色道,“就那鐲子的事兒。嫂子想好了,你也甭跟我打啥欠條了,磨磨唧唧的。”
“你不是說有五百塊嗎?直接給我就成。一手交錢,一手……呃,了事!以后咱倆兩清,誰也不欠誰。”
她頓了頓,看著林陽,眼神柔和了許多:“等你小子以后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娃,我讓小虎和小石頭認你當干爹!好好孝敬你!”
“不過,按老輩兒傳下來的規(guī)矩,你得先有自己的孩子,才能認干兒子干閨女,不然對孩子、對你都不好。”
“所以啊,這事兒先記著,等你當了爹再說!”
林陽心里那根緊繃的弦終于松了下來,長長舒了口氣,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
“嗐!嫂子你嚇死我了!認干爹有啥不能的?小虎小石頭以后就是我干兒子,有啥事兒,我這個干爹指定管到底!”
他拍著胸脯保證。
“你懂個屁!”白寡婦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態(tài)度堅決的說道,“老規(guī)矩自然有它的道理。這事兒聽嫂子的!”
林陽不再堅持,趕緊起身回自己屋,從炕席底下最隱秘的角落里,摸出了那個用油紙包了好幾層的小布包。
里面是他攢了許久,原本打算留著娶媳婦應急的五百塊“巨款”,還有一張早就寫好的欠條。
他捏著那厚厚一沓“大團結”,心中有些感慨,這下好了,小金庫徹底空了,兜比臉還干凈!
得趕緊想法子再攢點錢了。
雖然結婚后就不用再上繳“國庫”,但眼下這青黃不接的,心里難免有些空落。
錢是英雄膽,一分錢能難倒英雄漢啊!
他把錢和欠條一起遞給白寡婦。
白寡婦接過錢,看都沒看,也沒數(shù),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揣進了自己棉襖內(nèi)兜里。
然后拿起那張欠條,當著林陽的面,“刺啦刺啦”幾下,撕了個粉碎,隨手丟進了旁邊的灶膛灰里。
她拍拍手,又丟給林陽一個嬌俏的白眼:“咋的?以為嫂子說話不算數(shù),會賴賬啊?還是說……”
她眼波一轉(zhuǎn),嘴角又勾起那抹讓林陽心驚肉跳的弧度。
“你其實……真想試試?”她站起身,湊近了一點,壓低聲音,帶著蠱惑,“要不……現(xiàn)在去我家?”
“小虎讓他姥姥接去住兩天了,小石頭還在睡著……家里就咱倆,清靜得很……”
林陽的腦袋瞬間搖得像撥浪鼓,連聲道:“不不不!嫂子!別開玩笑!我……我還有事兒!對!我得上山看看套子!”
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差點被板凳絆倒。
“切!”白寡婦撇撇嘴,一臉嫌棄,“瞅你那慫樣,白瞎了跟人販子拼命的膽子!走了!”
她扭著腰肢,干脆利落地轉(zhuǎn)身,一陣香風似的飄出了院門。
林陽望著她那消失在院門口,依舊搖曳生姿的背影,腦子里不受控制地又閃回那天驚鴻一瞥的雪膩風光,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重重的咽了口唾沫。
“真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有容乃大……要人命啊!”
很快,一股燥熱從小腹升起,他猛地回過神來,暗罵自己一聲“禽獸”,抬手使勁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
低頭一看,棉褲襠那里不知何時支起了一個尷尬的小帳篷……
他欲哭無淚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造孽啊!”
在家待著,那股邪火和空蕩蕩的錢包帶來的焦慮感交織在一起,實在憋悶得慌。
林陽干脆背上背簍,拿了彈弓,想了想,又把那桿八一杠背上。
雖說只是打算在外圍轉(zhuǎn)轉(zhuǎn),但防身的東西不能少。
雪后的山路極其難行。
雖然經(jīng)過一夜的低溫,表面的雪凍硬了些,但一腳踩下去,依舊會陷到腳踝以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每走一步都要耗費不少力氣。
真正凍成能踩實的冰殼子,至少還得再等個兩三天,除非氣溫驟降到零下二十幾度。
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寂靜的山林里,耳邊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聲,踩雪的咯吱聲,以及偶爾響起的幾聲山雀或烏鴉的鳴叫。
林陽的心思全在怎么盡快增加交易值和搞錢上。
系統(tǒng)再次提升會是什么樣?
五倍?十倍?
老屠夫家的灰狗崽子還得等一個月……
八爺那邊的獵狗……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腳步突然頓住,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