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山上聚集女子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艷閣”,一個是“雛花館”。
瘦馬門擄掠來的孩子先在“馬圈”里洗腦,學(xué)習(xí)下人禮儀和簡單的文字。
等他們到了**歲以后,男孩兒進入“童伶院”,女孩兒進入“雛花館”。
入雛花館的女子,不但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還要學(xué)習(xí)武藝。
瘦馬門是林初音培植秘密勢力的一個據(jù)點。
……
如今已是后半夜,大部分將士已經(jīng)休息,少部分人還在忙碌著。
各營都有被分派的任務(wù),步兵營看守艷閣,鐵騎營看管雛花館,后勤部治療傷員。
神射看管俘虜及夜間巡視,斥候搜索山上財物,特戰(zhàn)護衛(wèi)高世德安全,各營分工明確。
此時艷閣內(nèi)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被分配看守這里的士卒,形成了兩方對峙。
“白賀,我勸你們冷靜一點,別跟發(fā)情的公狗一樣。”
“何俊,你他媽給老子閃開,兄弟們拼死拼活把她們救出來,享受一下怎么了,她們又不會少塊肉。”
“她們說不定很樂意用這種方式感謝咱們呢。”
“就是…...就是...…”
何俊勸解道:“這次大家都有功勞,將軍那里少不了咱們的賞賜,想消遣,等回了京城,青樓妓館還不是隨你們放縱。”
白賀雙眼冒著綠光:“你瞧她們一個個水嫩嫩的,老子不信你不動心,別他媽在這里假仁假義,大不了讓你先挑就是。”
“你們之前沒跟將軍剿過匪,不知道他的規(guī)矩,不過我相信你們也能看出來,大人治軍嚴(yán)明,奉勸你們不要自誤。”
何俊的話讓白賀遲疑了起來。
如今他們已經(jīng)知道,艷閣就是土匪們自己搞出來的青樓,而他們的想法就是白嫖一次。
畢竟,回去玩,那是要花銀子的。
地方軍不堪的比比皆是,禁軍也不見得素質(zhì)會有多高,畢竟大環(huán)境就是如此。
白賀扭頭見他的一群部下都在看著自己,他竟覺得有些進退兩難了。
‘媽的,如果就此罷手難免讓人小覷!’
白賀覺得,剛立了功,高世德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懲罰他們。
何況這么多人,就算懲戒,恐怕也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白賀心里打定主意,便不再廢話,他大手一揮,“給我闖進去!”
何俊一方根本攔不住一群獸性大發(fā)的同袍。
“老大,要不,我們也...…”
何俊怒斥:“住口!”
山上的匪寇雖然已經(jīng)被軍隊剿滅,但艷閣內(nèi)的女子更害怕了。
她們躲藏在各自的房間內(nèi)坐立不安,心懷恐懼,更不敢胡亂逃跑。
隨著白賀帶人強行闖入各個房間,艷閣內(nèi)頓時雞飛狗跳起來。
有女子驚慌道:“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干什么?當(dāng)然是干好事啊!嘿嘿……”
“怎么?那幫子土匪都能做得,兵爺救了你們卻做不得?真踏馬的是賤人。”
“快點服侍你們的兵哥哥吧,桀桀桀……”
這些女子已經(jīng)認(rèn)命了,她們?nèi)斡砂踪R等人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甚至大多都非常配合,曲意逢迎,讓不少士卒爽得飛起。
剛睡下的呂敬聽到消息后,連衣服都來不及穿戴整齊,就趕去了艷閣。
“把他們都給老子揪出來!”
“是!”
白賀正在清清身上趴著,“將軍,你們是哪支軍隊?”
“不該問的別問。”
“那將軍會如何處置我們?”
“上面還沒說,我也不知道。”
“是嗎?……將軍好厲害...…”
“哈哈,瞧你那騷浪勁兒,今天老子一定把你喂飽。”
“砰”的一聲響,房門被人撞開了,白賀被嚇得一個激靈,他回頭罵道:“誰他媽的不長眼,打攪?yán)献雍檬拢 ?/p>
“白隊,呂指揮到了,他下令讓你的人立即到外面集合!”
白賀心中頓感不妙,被嚇得一個哆嗦,直接結(jié)束了這次交流…...
呂敬滿臉鐵青地看著白賀等人。
“白賀,老子看你有些能耐把你提拔成隊正,你他媽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白賀一頭霧水,有這么嚴(yán)重嗎?
“指揮,我知道錯了!”
呂敬火冒三丈,一腳將白賀踹倒在地。
“我去你媽的知道錯了,第一次出任務(wù)你就讓老子丟人。兩千多弟兄,就你們幾個管不住自己的鳥!”
白賀從地上爬起來道:“呂指揮,這些女的也很配合的,我們并沒有強迫她們。”
“你他媽還有理了?來人!把這群敗類給我拿下,每人打五十大板!”
帝都游騎軍除了斥候和特戰(zhàn)兩個特殊營部,其余四營:五人為一伍,設(shè)伍長,十人為一小隊,設(shè)什長,五十人為一大隊,設(shè)隊正,百人為一都,設(shè)都衛(wèi)。
各營內(nèi)大小隊長都是由呂敬幾人自行任用,高世德沒有干預(yù)。
呂敬知道,跟著高世德未來可期,而高世德最器重許文杰,和陸謙走的最近,作戰(zhàn)最信任的是慕容無敵。
他、衛(wèi)延、侯明華三人,誰不想表現(xiàn)自己呢?
幾人平時也在暗中較勁,今天這事肯定要被幾人嘲笑了,想想他就覺得臊的慌。
呂敬越想越氣,他一咬牙,“孫策安作為都衛(wèi)管教不嚴(yán),也拉下去打五十大板!我作為步兵營指揮御下無方,也甘愿受五十大板。”
當(dāng)初高大高二被三十大板打得皮開肉綻,那是他們身體素質(zhì)好。
《清史稿》記載:考官左必蕃、趙晉因舞弊被“杖責(zé)四十”,趙晉傷重不治身亡。
《宋史·刑法志》提到,南宋紹興年間,獄吏‘以重杖捶囚,至有三十杖而斃者’。
《明實錄》記載:翰林院編修王思‘杖三十,斃于廷’。
五十大板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其他幾位大隊長覺得將士只是想白嫖,多補償那些女子一些銀子即可,忙開口勸說,“呂指揮...…”
“不必說了!來,打吧。”
呂敬趴在一條長凳上,幾息過去了,卻沒人敢動手,“怎么?連老子的話也不聽了?”
見呂敬執(zhí)意如此,兩個士兵道:“呂指揮,那您忍著點。”
“費什么話,用力打!”
艷閣內(nèi)的女子都在房間內(nèi)偷偷看著這一切,心思各異。
……
另一邊,山寨大廳內(nèi)。
高世德正準(zhǔn)備回去休息時,許文杰帶著關(guān)敘月來了。
許文杰拱手,“衙內(nèi)!”
高世德輕嗯了一聲,對著二人點了點頭。
關(guān)敘月雙手交疊于腰間,對著高世德盈盈一禮。
高世德把目光投去,只見關(guān)敘月蛾眉曼睩,膚白勝雪,有亭亭玉立之感,身材曼妙,是凹凸有致的類型。
她身上還有種秀雅與英姿交融的獨特氣質(zhì),仿佛是月下清泉與荒野疾風(fēng)的交織,一眼望去,就讓人眼前一亮。
高世德覺得,如果是陸謙帶著人過來,應(yīng)該會比較合理一點。
‘這深更半夜的,難道文杰和陸謙待久以后,也跟著學(xué)壞了?’
他見關(guān)敘月面上笑意盈盈,覺得是許文杰已經(jīng)做好了她的思想工作。
高世德嘴角含笑,擺了擺手。
“呵呵,文杰,你眼光也不錯嘛。不過要注意影響,免得將士們上行下效,你還是把她帶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