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小教堂內(nèi)。
天色已經(jīng)亮了,懷鈺以及其他人并沒有睡到這個時候的,應該說,他們基本上不需要睡覺。
老農(nóng)帶著忐忑的心情,試探性地輕輕叩動了教堂門口的門環(huán)。雖然他擔心自己貿(mào)然闖入的話,說不定會影響到屋內(nèi)人的休息。但他還是把門推開一條縫,打算把頭探進去查看。不過他一推門,正對上打算出門的懷鈺與凌顯。
“大人。”老農(nóng)有些不知所措“我...就是來看一眼您們。”他生怕眼前的人誤會了他的用意,連忙表明自己沒有打什么別的主意。
懷鈺并沒有在意這些,對著老農(nóng)說道:“我們打算去村里逛逛,可以請你把我們的消息告訴其他村民嗎。”說著,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黃金,遞給了他。
老農(nóng)顫抖的接過金子,連忙點頭答應,笑嘻嘻的小跑離開。走到稍遠處時,還把那塊金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組長。”凌顯疑惑問道:“為什么要把我們的消息刻意散播出去。”懷鈺笑笑,開口“小技巧,畢竟我可懶得做那么多自我介紹。以后學著點。”
他雖然聽不太懂,但還是表示認同。凌顯不語,只是一味地聽從組長的教誨。
正在他們兩人準備動身時,又有一人從教堂內(nèi)推門而出。“喂!那個,行動可以帶上我嗎!”他叫住了懷鈺二人。
懷鈺轉(zhuǎn)頭看去,見是一個年齡略小,右眼角旁有一顆黑痣的男生。她感覺自己應該見過眼前的人,正在腦海中翻找。
終于,她想到這個人是誰了。“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幾天前的新人萬陽是吧”她曾在一次查閱資料的時候,看到過萬陽的信息。
那人低著頭,笑著答應。“對,我就是萬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凌顯感覺面前之人的表情,相當不自然。
就當他們準備三人行時,竟又有一帶著兜帽的高挑男性走來,用平靜如水的聲音說出加入行動的請求。
“行吧。”懷鈺聳聳肩,語氣聽不出情緒,“別掉隊就行。”
她算是認下了,實則心里已經(jīng)開始吐槽:“搞什么啊,自己不會走嗎?一個接一個是想打麻將嗎,干脆多來幾個打球賽算了。”她依舊走在最前面,四人一起朝坡下的一座座小屋走去。
土黃色的村道在稀薄的天光下顯露出坑洼的輪廓,像一條干涸的河床蜿蜒穿過低矮的木屋群。簡陋的茅草屋頂在晨霧顯得有些濕漉。時而有村民推開吱呀作響的木板門。或有一兩個婦人走出,將半桶污水潑向路邊的菜畦。
向四周望去,從村莊的平坦不難推測出,那一望無際的霧海之下,應該也是一片寬闊的草原吧。但遠處的霧墻厚重如壁壘,將村莊死死困在這方寸之地。教堂所在的山坡在這地勢優(yōu)勢下,迎著陽光,仿佛真是一片圣潔的朝圣地。
萬陽時不時扭過頭去,望望那承接著輝光卻又十分簡陋的教堂,仿佛很感興趣。這動作沒能逃過懷鈺的察覺。
“這次的任務情報,先找戶人家問問吧”懷鈺給出建議。
“好的,畢竟現(xiàn)在我們還一點眉目都不曾有。”凌顯認同,他隨后看了看另外兩人,他們沒有一人開口。“都不愛說話嗎,那我就當兩位默認了。”凌顯的聲音有一絲冷意,他不會輕易把毫不知底細的人認作同伴,到現(xiàn)在也一直提防著。
懷鈺注意到了凌顯的表情,把眉頭擰作一團,沖凌顯訓話:“阿顯,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老是對同伴和新人那么兇,聽不懂話嗎!”顯得有些慍怒。
凌顯一愣,不過馬上反應了過來。立即轉(zhuǎn)頭給她賠了罪,又向其他人承認了自己的無禮。懷鈺看到他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眾人在懷鈺的帶領(lǐng)下,走到了一座離他們最近的茅草屋前。她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硪魂囧佂肫芭枧鲎驳穆曧懀灰粫粋€戴頭巾的,深棕色皮膚的農(nóng)婦推開了門。大概就是這家的女主人了。
懷鈺露出親切的微笑,表明自己等人的身份,想進來坐坐,喝杯水什么的。
女主人前一會兒才聽那四處閑逛的老伯講過他們,帶著一點拘束,也笑著邀請四人坐在了堂屋的小木桌旁。還一路小跑去廚房,端了四杯帶著少許黑色雜質(zhì)的水來,較為熱情。
三個男人在坐下后,都一言不發(fā),沉默著一口一口的喝著水。各自的視線都時不時的掃向其余兩人,目光如劍。只有懷鈺在與農(nóng)婦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些家庭瑣事,聊著聊著,女主人也漸漸卸下了拘束,表情愈來愈自在,說話的聲調(diào)也一聲比一聲高。
“大姐。”懷鈺覺得是時候問出些情報了“你們這里的牧師呢?”她問的較快,盡量讓語氣和正常嘮嗑無二。
農(nóng)婦回答的也很快“你說那個之前天天在那捧著本書念的那人啊。”說著手指指向教堂的方向。“他兩天前去霧里了嘞,也不知道還回的來不。”
懷鈺暗暗記下,既然這樣,就只要去找找,或者守株待兔就好了。接著提問:“為什么回不來,霧里會迷路嗎。”
農(nóng)婦的臉色突然變得神秘起來,聲音壓低了許多:“那霧啊,你們也千萬不要去呀。剛有霧的那幾年,也有人進去,但到現(xiàn)在都沒出來,到后面,就沒人敢去了。”
聽了這些話,懷鈺明白了個大概。有這種設定的話,此處應該就是詭異或者魔法世界之類的了。
農(nóng)婦繼續(xù)講了下去:“而且,在有霧后,你們還是第二個進來的外人呢。”懷鈺頓了頓,問道“唯二?那第一個外人是誰呀。”
“就是你們說的牧師嘞。”農(nóng)婦微微直起身子,似乎又找到了值得討論的問題“八個年頭前,那霧還沒這么大,還沒把村子整個兒圍死哩。大家都害怕,但還有人吵著要出去做生意哩,還在村口大鬧...”
懷鈺靜靜聽著。凌顯似乎也對這個故事感興趣,放下水杯許久,側(cè)耳聽著。另外兩人依舊沒有動作。
“就在這個時候呀,一個四十來歲的戴眼鏡的就從霧里走了出來——就是那什么牧師。那時候村旁那叫一個平呀,隔老遠大家就都看到了......”
【能力“生”異能者:張清;賦予或奪取生物的生命力,前期表現(xiàn)為治療外傷。可以創(chuàng)造簡單的生命體,如花草和小型節(jié)肢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