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要去當土匪!”
李蛋本來在巡邏,被秦起叫來之后,一聽秦起讓他帶人假扮山匪,頓時瞪大了雙眼。
他好不容易混上一個編制,現(xiàn)在又要讓他下海,不對,上山?
“又不是真的!”
“就干一票!”
秦起咧嘴一笑。
李蛋倒是沒什么意見,就是自己手下那批人好不容易帶上正道。
如今人模人樣的,就要去干土匪的勾當。
李蛋怕他們野了心。
畢竟,老實巴交上班來錢,哪兒有搶快啊!
“武安關(guān)那條路你熟不?”
“之前跟著北庭家兩位大哥去剿匪去過。”
“那邊山匪不多,現(xiàn)在估計更少。”
“咱們要裝山匪要小心點,武安關(guān)里面可都是兵。”
李蛋有些擔心地道。
興安城好欺負,那是因為最近幾年駐守興安城的北庭風被削了兵權(quán)。
沒空去料理周圍的那群跳蚤。
武安關(guān)那邊可不一樣了,那邊可駐守著一個皇帝老兒的親信大將,手下有精兵四千,關(guān)內(nèi)還有民兵六千。
總計萬數(shù)!
周圍那山賊可是聞風喪膽。
畢竟,那大將有事兒沒事兒就拿他們練兵的。
“你先找袁煥,然后帶上張凌岳。”
“用村里的兵,保險一點,他們嘴嚴。”
“湊湊看能不能弄個二百人,武備一下。”
“咱們下午出發(fā)。”
秦起交代完畢,就去找北庭家兩兄弟了。
他得問問武安關(guān)那邊的情況。
怎么武安關(guān)這么多兵力,那時候真遼人都打到臉上了,也不出兵。
來到村內(nèi)的練兵場。
數(shù)百名兵丁手持長棍,在兩人的指揮下喝喝哈哈地怒吼著。
長槍是村內(nèi)的標配,主要是消耗鐵少,附近木頭多,配合秦起的鐵桶王八陣好使。
秦起朝著北庭鶴招了招手。
“武安關(guān)那邊怎么個情況,你給我說說。”
秦起依次點明了自己的幾個疑惑。
北庭家兩兄弟本就是赤羽軍中的人,對于這些道道自然清楚。
“武安關(guān)?”
北庭鶴頓時眉頭一皺。
“守關(guān)那大將名叫武斌,跟咱們北庭家一樣,都是本地豪族。”
“他雖然是圣上所信的大將,但他武家卻有一個特殊身份。”
“他們家是齊人。”
“當年滅齊,正是策反了他們武家,才得以從武安關(guān)繞遠路,進入青州,直襲益州的齊國京師。”
“原來是個二五仔!”
反過來,從并州,袞州到青州,也只有這兩條路可以走。
近路,就是興安城到定安城,再進入并州。
這條路走到頭,就是當年齊國和大周交戰(zhàn)的最前線,平原之地肯定是當年齊國屯兵抵抗之地。
而武安關(guān),就是據(jù)守益州的后門。
畢竟過了武安關(guān),就到了秦起目前的位置這邊,距離益州也就幾十里地。
誰能想到得到,萬無一失的雄關(guān)武安,居然直接城門大開了!
不管人家用了什么手段。
這一手后院失火,肯定是滅齊中的關(guān)鍵。
這武家必定會得到大周皇室的重賞,重用。
“當年,武家投降的條件,就是要將興安城納入武家的管理。”
“結(jié)果沒多久,當年的圣上便找了個理由,拿走了興安城,讓我們北庭家扎根在此。”
這下,秦起聽懂了。
一來,這武家本就是個二五仔。
二來,兩家本就是半個世仇,起碼也算是政敵吧?
這狗皇帝也不傻,當時若是讓武家援助興安城的話,搞不好人家又一個二五仔跳反。
那興安城沒了,青州沒了,赤羽軍也沒了。
料狗皇帝也沒這個膽子。
“不過這么看來,你北庭家不只是鎮(zhèn)守青州的作用。”
“同時也是放在青州,去制衡武家的一枚棋子。”
“那狗……圣上怎么還會執(zhí)意削你們北庭家的兵權(quán)呢?”
秦起有點想不通。
這是削了北庭家的兵權(quán),那武家不又危險了嘛。
“武安關(guān)的位置特殊啊。”
“去武安關(guān)只有一條天棧之路,若是想要進攻興安城。”
“人家上萬的軍隊,沒個一兩天是走不出來的。”
“武家,雖然據(jù)有武安關(guān),也可以說是困死在了武安關(guān)。”
“要不然,怎么會盯著咱們的興安城呢?”
秦起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便離開了。
提到武家,北庭鶴就猜到了秦起要往那邊布置什么計劃。
最后只提了一句,如果有機會削弱武家的實力,秦起盡管放開膀子干。
京師那邊根本不會管的。
是啊,一個二五仔,誰會管哦!
估計武家覆滅,是那狗皇帝做夢都想看到的局面吧!
下午,李蛋跟袁煥就已經(jīng)召集好了軍隊,所有人都輕裝簡行。
假裝山匪,自然要“窮”一點。
這要帶塔盾什么的,就太扯了。
“村長,一切都準備好了!”
袁煥精神飽滿地出現(xiàn)在秦起面前。
這陣子秦起出去搞事,都不帶著袁煥,他在村里都是發(fā)霉了。
這一次好不容易決定要帶上他了,他能不高興么?
“豆飯呢?”
秦起掃了一眼。
這家伙回來以后,就一直交給北庭兩兄弟訓練。
剛才去那邊沒看到,這邊也沒看到。
人哪兒去了?
“哦哦,豆飯兄弟,我讓他拿東西去了。”
“他身材太高大,一般的衣服穿不上。”
“所以我吩咐荷花緊急給他弄一件皮甲。”
“他上午都在荷花那邊,現(xiàn)在應(yīng)該過來了吧!”
袁煥轉(zhuǎn)過身,指了指遠處。
果然,豆飯正皺著眉頭,扒拉著身上的皮甲,有點不適應(yīng)。
看來是荷花做得急,沒給他加內(nèi)襯。
這家伙光著膀子就穿上了,能不膈應(yīng)么?
秦起笑著讓人給他隨便拿一件衣服穿上,他才舒服一些。
因為豆飯的特殊經(jīng)歷,村里的幾個人對他都會特殊照料一些。
加之秦起這個貼身侍衛(wèi)的身份,跟大家很快也就混熟了。
看了看豆飯,袁煥已經(jīng)露出了滿臉羨慕之色。
忽然就湊到了秦起身邊,低聲道。
“村長,你還缺貼身護衛(wèi)嗎?”
“你看看我。”
“我不識字的!”
秦起噗嗤一笑。
他又來了。
秦起伸手拍了拍袁煥的肩膀,一臉鄭重地道。
“別急,我對你有特別的安排。”
袁煥一愣,脫口而出。
“特殊安排?什么特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