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老板說客緊張之時,秦起的臉色卻陡然嚴(yán)肅起來。
“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可是百姓的父母官,豈能干這種殘害百姓兒女的事兒!”
那花樓說客頓時傻了眼。
這跟殘害百姓兒女什么關(guān)系?
好,就算如此,那賭坊怎么說?
不殘害百姓兒女,直接殘害百姓是吧?
“啊,那這個。”
“秦大人你的意思是?”
見秦起頓了頓,最后也沒說出來不讓他干的事兒。
當(dāng)下又摸不清楚秦起的意思,他就只能厚著臉皮發(fā)問了。
“你手下的花魁,都是何處人士啊?”
秦起心里直罵他蠢,只能提示一句。
“這我就不知道了,有各地賭坊處收來的抵債女娃兒。”
“有墨營買的異族少女。”
“有……”
說到這里,那花樓說客猛然一拍腦袋,這才明白過來。
“秦大人可以放心,兔子不吃窩邊草。”
“我們絕對不會對本地百姓下手的!”
“嗯。”
秦起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其實賭坊跟花樓這兩個東西,雖然能賺錢,但多少都會有點影響本地治安。
賭坊呢,秦起是壓根就沒準(zhǔn)備讓他開下去,完全就是要白嫖。
這花樓,秦起是肯定避免不了的。
后面收購,那也是必走之路。
花樓直接爆改教坊司,再挑一些天賦不錯的,訓(xùn)練成女刺客,女特工對吧。
等先把花樓招收員工的路子摸清楚了,秦起也就可以下手了。
“行了,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答應(yīng)下來了。”
“你自己去選地方,選完了再來找我。”
“至于你,這客棧地方不小,后面還有一個馬房你們可以改造。”
“整體木料我們可用的上乘本地松木,綠色原生態(tài)。”
那花樓說客連連點頭,什么上乘本地松木,綠色原生態(tài)都來了,最后不都是要提高價格嗎?
雖然很無語,他也只能受了。
“秦大人請開價。”
“這樣,連地帶樓,每年兩千兩。”
“啊,兩千兩?”
這個價格,就算翻十倍,也就是個中規(guī)中矩。
開個花樓,這點買地的銀子,也就是一兩年就能賺回來了。
不是,等會。
那花樓說客忽然一愣。
每年?
意思這個塊地,不賣,是租!
開賭坊也好,開花樓也好,地哪兒有租的道理,不都是買的嘛?
就算退一萬步來看,按照自己之前說的,每年租金就是六千兩。
雖然肯定是能掙錢,但這租金也太高了!
“秦大人,咱們是想買地來的,不是租。”
“要不您重新開個價?”
“我只租不賣。”
秦起搖搖頭。
“啊?那賭坊也是租地嗎?”
“不是啊,賭坊的地,是賣給他們!”
秦起笑著回答。
“那為什么我們……”
“他們自己承建啊!總不能讓人家建了房子,最后還是租給人家的地吧?”
秦起一句反問,直接給他打得啞口無言。
如果想要安穩(wěn)拿地,那就只能放棄先發(fā)優(yōu)勢,自己建房去買地。
可沒有先發(fā)優(yōu)勢,他們肯定趕不過賭坊。
但如果是租地,那秦起隨時說不租了,那就不租了。
這不是會血虧?
見那花樓說客猶豫,秦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考慮下。”
“我等你消息。”
一個租,一個賣,完全是不同的策略導(dǎo)致。
賭坊那邊,秦起是要完全將羅老板的小金庫給榨干的。
因此地一賣,他房子一建,手里沒錢了,就只能仰仗現(xiàn)金進(jìn)賬。
秦起只要找個理由發(fā)布宵禁,或者干脆加大村民的工作量,讓他們沒空去賭坊。
不用多久,這羅老板的賭坊在沒有現(xiàn)金流的支撐下,自然就會垮掉。
畢竟,賭坊嘛,這附近多得是,明的暗的多的小的。
壓根兒也不缺這一處。
這樣,秦起就可以一次性把羅老板吃個干干凈凈。
而花樓那邊,秦起前期還是需要對方利用人脈來運作。
雖然同樣最后要將對方吃掉,可還是要給對方留一些錢運作的。
只要租期一到,找個理由撤租,那花樓就會徹底落入秦起手上。
如此,一切就都在秦起掌握之中了。
那花樓說客原地思考了好久,最后只能狠狠一咬牙。
簽了!
于是,客棧就這么租了出去。
商街上,除了客棧,還是有一個酒樓的。
這個酒樓是后面等林若柔空了之后,要交給林若柔去打理的。
與眼下這個客棧是兩碼事,所以秦起才同意把它租出去。
送走了這邊,羅老板那邊的水客也回來了。
對方在袁煥的帶領(lǐng)下,很快就選好了地。
他很聰明,圈了一個靠近水,但是又離縣衙很遠(yuǎn),又接近商街末端的地塊。
這樣,可以建造很好的盡管,又能盡可能地逃脫秦起的掌控。
日后要是能有點什么不好的勾當(dāng),也能通過水路避人耳目。
只是他不知道,隨他怎么選,都是無法逃過秦起的手掌心的。
袁煥算完了面積,拿給秦起一看。
嚯,足足七畝近八畝地那么大。
要知道這客棧的占地面積,也就只有兩畝半。
或許這么說,還沒概念,那說個大家熟知的。
秦起的這個客棧,面積有兩個武林外傳中的同福客棧,前院加后院面積那么大。
這放在古代,縣內(nèi),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大氣的了。
而這家伙圈的地,少說能塞進(jìn)去六個同福客棧。
“秦大人,地方我選好了。”
“呵呵,您開個價吧!”
秦起望著遠(yuǎn)處那一大片地方,抿了抿嘴唇。
“十五萬兩白銀。”
那說客明顯被嚇了一跳。
地方雖好,可這價格也太貴了吧!
“秦大人,這個價格,要不再便宜點?”
“雖然我們很想要拿下這塊地。”
“可是咱們拿地之后,還要建樓不是,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的。”
價格嘛,秦起也就是瞎叫的。
看來十五萬兩,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對方能接受的上限了。
可不是么,哪怕是在興安城,買個面積這么大的宅子,撐死也就五千兩到手。
到了新河縣這里,直接翻了個三十倍。
“也是,念在你們還要建房的份上,那本官就少要點。”
“十萬兩雪花銀吧。”
那說客無奈苦笑。
十萬兩,那特么也不少啊!
“秦大人,七萬兩,最多了。”
秦起一扭頭,明顯眉頭一皺。
“看來,你們是無緣掙這筆錢啊!”
說完,秦起轉(zhuǎn)身一擺手,就要走。
“誒,不不不!”
“秦大人,請留步!”
“實在不行,咱們按十萬兩算,后面三萬兩,咱們掙錢的,再給您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