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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你處理，我要帶他們回村子。”
止水腰間夾著暈厥的長門，肩上扛著小南。
他成功逼退了絕，但沒能阻止絕帶走那只輪回眼。
水門看著形如枯槁的長門，眼中憐色微動：“輪回眼對他的傷害那么大嗎……”
止水低頭，淡然道：“我們對此不是很清楚嗎，使用不屬于自己的力量，付出代價(jià)是必然的。”
……
“嗯，讓佐助跟你一起去吧，你帶兩個(gè)人也不方便。”
……
……
叢林間。
佐助背著長門，看著那垂落的灰白發(fā)絲。
“以查克拉量著稱的漩渦一族，生命力虛弱到這種程度……”
止水目視前方，說道：“正常的醫(yī)療忍術(shù)是很難補(bǔ)充他的生命力，等他療養(yǎng)的差不多了，帶他去那個(gè)世界食補(bǔ)。”
“佐助……你也有可能獲得這種眼睛，可以和長門學(xué)習(xí)一下使用技巧。”
……
“我嗎……”
佐助想起宇智波空對他說過的話。
他早就知道，鳴人和自己是六道仙人兒子查克拉的轉(zhuǎn)世。
不過宇智波空也說明了，這不代表他們就是因陀羅和阿修羅，他們還是自己，那兩人的查克拉并不能影響他們的意志。
佐助搖搖頭：“我不覺得輪回眼就一定比寫輪眼強(qiáng)大，不說老師，止水哥的瞳力也超越萬花筒的界限了吧？”
……
止水停頓一陣，緩聲道：“我的瞳力是比你父親強(qiáng)一些，但要說超越界限，還差的遠(yuǎn)。”
“永恒萬花筒本該是我們宇智波的極限，代表可再生瞳力的萬花筒。”
“說到底，還是萬花筒，和輪回眼存在本質(zhì)的差別。”
“至少在忍界，輪回眼是名副其實(shí)掌握生死輪回的至高眼，由六道仙人給予了這雙眼睛神性，是連接某個(gè)古老存在的媒介。”
“具體如何……到時(shí)候再說，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連萬花筒都沒有，說再多也沒用。”
佐助面露不忿，撇嘴道：“最多一年，我感覺到了，我差的只是查克拉，等時(shí)候到了就能覺醒最強(qiáng)的萬花筒！”
……
止水淺淺一笑：“不必急躁，你還小，完全有時(shí)間慢慢來。”
“我知道……”
可是鳴人那家伙……
佐助低頭，眼眸微垂。
內(nèi)心很糾結(jié)。
他欣喜于鳴人和九尾達(dá)成初步和解，擁有了強(qiáng)大的九尾查克拉模式，另一方面……
這讓本來稍強(qiáng)于鳴人的他，被遠(yuǎn)遠(yuǎn)甩開。
這就是既怕兄弟過的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再者……
同門的我愛羅和鳴人都有尾獸，連老師的忍貓都配備了二尾。
佐助覺得自己被孤立了。
……
止水敏銳察覺到佐助眼中的情緒。
宇智波大多數(shù)人都不善言辭，想要真正了解一個(gè)宇智波，需要看他的眼睛。
可惜不止忍界，連大海之上也流傳著不要直視寫輪眼的警告。
所以像佐助這樣，有幾個(gè)外族摯友的宇智波是少數(shù)。
……
感到寂寞了嗎，小佐助……
止水淡淡一笑，開口道：“你是特別的，佐助。”
“不要忘記我們生來就擁有的眼睛，宇智波的姓氏。”
“你知道嗎，空曾經(jīng)和我說過，如果他死掉了，就由我來輔佐你成為宇智波的族長。”
“你具備我所沒有的判斷力，懂得思考問題的本質(zhì)。”
“暫時(shí)的迷惘不要緊，有什么想做的去做，做錯了也不要緊。”
“我和……我們，會一直支持你的。”
……
佐助搖搖頭：“別開玩笑了，完全想象不到老師的死因呢。”
“哈哈，我也是。”
正說著……
止水的面色猛然一變，拉著佐助急速暴退。
……
咻——————
一枚查克拉勾玉由遠(yuǎn)及近，銳響撕裂大氣，投射下扭曲的黑影。
下一秒……
轟轟轟轟轟轟！！！！
暗紫色勾玉瞬間爆炸，火光沖天。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驟然炸開，沖擊波將數(shù)人環(huán)抱的大樹掀飛碾碎，清空出一條寬大的道路。
這不是攻擊……
只是打個(gè)招呼，順帶清理出前進(jìn)的道路。
……
煙塵之中，傳出男人的交談聲。
“你就不怕自己的眼睛被炸掉嗎？”
另一個(gè)淡漠的聲音響起。
“輪回眼不是那么脆弱的東西，沒擁有過的你是不會知道的。”
……
“宇智波斑……你這家伙……”
宇智波……斑！！
佐助瞳孔猛縮，抓著長門的手不禁用力幾分。
……
“是你們的后代的話……就不要這么粗暴的方式，就不能好好談?wù)剢幔俊?/p>
……
“呵呵，如果是我的后代，就不存在談判的可能，阿修羅你這家伙懂什么。”
“太過分了，哥哥……臨行前父親和我們說過的吧，能不戰(zhàn)斗就盡量不戰(zhàn)斗。”
“阿修羅，我已經(jīng)不想和你爭論這種問題了。”
煙塵散開的瞬間，黑色的靴子踩在碎石上發(fā)出輕響。
陽光透過云層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一半沐浴在光里，一半隱在陰影中。
恰如他體內(nèi)流淌的，既渴望認(rèn)同，又拒絕羈絆的矛盾血脈。
宇智波的始祖……
因陀羅！！！
……
在一瞬間，止水就知道了來者的身份。
那如命運(yùn)齒輪般運(yùn)行的黑色勾玉，瞳孔深處那對力量的絕對自信……
——
“我的血脈……居然退化到這種程度了嗎。”
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跨越千年的冷傲。
滴答——
在看清之后的身影，一滴冷汗自止水額角滑落。
比起還需要血脈提醒的因陀羅，宇智波斑的形象對木葉，尤其是現(xiàn)在的宇智波族人來說，絕不陌生。
宇智波斑……因陀羅……
那么，另一個(gè)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忍宗繼承者，千手與漩渦的始祖。
阿修羅！！
……
止水將小南也交給佐助，一手握住短刀刀柄，一手探向身后。
強(qiáng)自擠出笑容：“這算什么，死者的聯(lián)誼會嗎？”
……
“生與死的概念，并不是那么清晰。”
板甲在行動中吱嘎作響，宇智波斑‘看著’止水，那雙沒有眼睛的眼眶，投射出的‘目光’卻如此沉重。
“把長門還給我，然后離開。”
“我不想殺你。”
……
在離開村子，沒有任何一人跟隨的那天，宇智波斑就放棄了宇智波一族。
但這終歸是弟弟深愛的一族，若非必要，宇智波斑不會去傷害族人。
尤其是……
無眼并不影響宇智波斑視物。
他看到了，那張和泉奈如此相似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