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胤俯身壓下來時,云卿伸手抵住了他胸口,有些緊張地問道:“真的是洞房,不是想掐死我,對吧?”
赫連胤比劃了一下,雙手掐住她的腰,試了試力道,“這樣……應該掐不死。”
云卿放心了一些,又問道:“你真喜歡我啊?”
赫連胤拉開她抵住他的手,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嗯,我心悅你,無你何歡。”
云卿快速眨了眨眼,誒?我這么重要的嗎?
“那……那我也喜歡你好了。”
“榮幸之至。”
話落,低頭想要吻她,卻被云卿捂住了嘴,她還有話說,“那你還會不會喜歡別人?你會納妾嗎?我告訴你,我心胸狹隘,很小氣的……”
赫連胤一再被她阻攔,也不生氣,只是抓住她的手,咬了咬她掌心的軟肉。
云卿手一抖,想要縮回去,卻被赫連胤捉著,動彈不得,“赫連胤……”
赫連胤吻了吻她指尖,垂眸看著她道:“只喜歡你,只要你。”
云卿聲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樣,“哦……”
她眼神飄忽,指尖一下一下?lián)钢者B胤的喜服,小聲道:“那我也只喜歡你,只要你。”
她話音剛落,赫連胤便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下去,跟剛剛輕輕吻她唇角不同,云卿真的感覺自己好像要被吃掉了一樣。
云卿安靜了一陣,很快又哼唧道:“你……你別咬我啊……”
她聲音打著顫,但明顯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疼的。
她想說她不要學了,感覺好奇怪。
這時赫連胤啞聲道:“你可以咬回來。”
云卿雙眼一下就亮了,“真噠?那我可以摸一下嗎?”
赫連胤:……你已經(jīng)偷偷摸了不止一下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感覺?
云卿原本還不好意思,只是很收斂地偷偷摸一下,但赫連胤都這么說了,她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她跟只好奇的小貓似的,放肆地這里戳戳,那里摸摸,這可苦了赫連胤。
他按住云卿作亂的手,有些后悔,“卿卿,你稍微克制一點,不然我怕我克制不住。”
云卿:不聽不聽。
然而她沒神氣多久,就吃到了苦頭。
“疼……”
云卿疼得撓了赫連胤一把,淚盈盈地控訴道:“你果然還是為了折磨我……我不學了……”
赫連胤抱著人又親又哄,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
結果云卿突然又伸手撓了他一下,兇道:“你就是為了折磨我!”
赫連胤見她一個勁往他懷里蹭,卻又不得章法,還把自己給氣著了,他不由低笑一聲,這才不再克制。
然后云卿受不住哭唧唧的時候,又抽噎道:“騙子,假好人,你就是想折磨我……”
一邊控訴,一邊卻又往他身上纏,把臉蛋埋進他頸窩里磨蹭。
赫連胤咬了咬她耳朵,哄道:“乖,你也可以折磨回來。”
云卿恍恍惚惚,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
然后她張口在他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雙手也開始不老實。
她義無反顧地開始一邊哭一邊作死,十分頑強地堅持要和他互相折磨!
赫連胤確實被她折磨得不行,怕失控傷了她,最后只能按住她的雙手不讓她搗亂。
“赫連胤……你耍賴……”
“叫夫君。”
云卿和他唱反調(diào),“赫連胤……赫連胤……”
赫連胤捏了捏她的腰,哼笑道:“我看你還挺精神的,看來這段時間練武沒有白練。”
云卿一邊哭唧唧,一邊還不愿意輸了氣勢,斷斷續(xù)續(xù)地放狠話。
“嗚嗚……赫連胤……卑鄙小人……”
“你有本事放開我……”
“……嚶?你真放開啊?”
赫連胤哭笑不得,安撫道:“放心,我什么時候餓著你了?”
然后云卿就發(fā)現(xiàn)她太天真了,他只是想把她翻來覆去,反復折磨。
他就是想要她的命!
云卿昏昏沉沉時,赫連胤在她耳邊輕聲誘惑,“卿卿,叫夫君。”
云卿哼哼唧唧的,腦子一片空白,嘴里像是習慣性地哄道:“嗯……夫君……最愛你……只愛你……”
她抬手朝他頭上摸去,卻摸了個空,恍惚一瞬后,手移了移位置,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然后突然爆哭,“嗚……你不愛我了……”
赫連胤被她嚇了一跳,哄了好一會兒都哄不好,關鍵是云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委屈。
最后赫連胤沒辦法,只好身體力行地證明他很愛她。
云卿總算忘了委屈,卻也感覺自己只剩半條命了,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愿意動。
她撐不住睡過去之前,還掛著淚嘟囔了一句,“果然就是想折磨死我……”
赫連胤:……這是對折磨有多大的誤解和執(zhí)念?
舒服你是一字不提啊!
?
姜云嫣退了燒,從昏睡中一醒來,就得知云卿和赫連胤昨日已經(jīng)成親了。
她不由開始發(fā)瘋,凡是手能夠到能摔的東西都被她摔了。
等姜云嫣砸完東西,紅著眼累得直喘粗氣時,碧月才有機會靠近,勸慰道:“小姐,你別生氣,二小姐嫁給攝政王肯定會吃盡苦頭的。”
“據(jù)說攝政王最是會折磨人,手段殘忍,昨夜洞房,怕是會讓二小姐去掉半條命。”
她話音剛落,姜云嫣突然抬手扇了她一巴掌,“什么洞房?他們不可能洞房!”
碧月捂著臉,有些怔愣。
其實姜云嫣現(xiàn)在根本沒有多大力氣,若不是碧月想辦法偷偷喂過她一些粥水,她現(xiàn)在怕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打人自然不怎么疼。
但碧月感覺小姐好像變了。
對上姜云嫣兇狠的視線,碧月瑟縮了一下,連忙順著她說道:“是是是,二小姐肯定只能獨守空房。”
姜云嫣這才冷靜了一些,安慰自己,姜云卿不過是空有名分而已,赫連胤就算現(xiàn)在恨她,也不可能喜歡姜云卿!
等回門之日,她一定要找機會和赫連胤說清楚,不能再讓姜云卿繼續(xù)挑撥下去,傷了他們的感情。
?
云卿醒來時,還有些昏沉,不知身在何方。
她呆呆地睜著眼,盯著大紅的床帳頂看了一會兒,然后遲鈍地眨了眨眼,終于恢復感知。
好累好困,也好餓,身上倒是清清爽爽的,應該沐浴過了。
她偏頭看去,紅燭已經(jīng)燃盡,屋內(nèi)安安靜靜的,赫連胤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她癟癟嘴,哀聲道:“攝政王府果然是龍?zhí)痘⒀ǎ@是想活活餓死我啊!”
她這就是餓醒的!不然她肯定能睡到晚上。
赫連胤推門進來,聽到她凄凄慘慘的話,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而云卿已經(jīng)聞著味兒了,堅強地拖著酸軟的腰坐起身,看向他手里端著的托盤,“你端的什么呀?好香!”
“肉粥,怕你餓過頭了,先少吃一點容易克化的。”
赫連胤將托盤放在桌上,然后端起碗,坐到了床邊,往她身后塞了個枕頭,讓她靠著。
云卿眼巴巴地看著那一小碗肉粥,說道:“其實我也不是特別餓……”
肯定沒餓過頭,可以多吃一點的,大魚大肉也行!
“聽話,過會兒就該用午膳了。”
說著舀了一勺溫度適宜的肉粥遞到她嘴邊。
云卿這才乖乖地不說話了,一口一口將肉粥吃光,終于感覺人清醒了一些,也有了些力氣。
然后想到什么,連忙問道:“我們是不是得進宮謝恩?”
畢竟他們是陛下賜婚。
赫連胤拿著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說道:“不必,陛下病重,而且昨夜宮里出了事,咱們就不去湊熱鬧了。”
云卿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他一直看碗看勺子看帕子,就是不樂意正眼看她,偶爾看她一眼,也會很快挪開視線。
云卿受不了這個委屈,“赫連胤!你什么意思?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了是吧?你昨夜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