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原地吹風的焚天氣呼呼地轉悠了幾圈,最后看向從地上爬起來的沈姝,利爪“唰”的一下彈了出來。
它看見這野雞就忍不住生氣,它現在對鳳族有關的東西都生氣!
宿擇已經成功把輪回盤的器靈帶了回來。
結果那玩意兒回來,卻是和天帝求情,讓天帝放過鳳族的。
天帝自然不會同意。
于是,那器靈便推三阻四,說什么也不肯掌控輪回盤,將鳳嫵的靈魂和輪回盤剝離。
最后被逼急了,還說什么死也不會背叛鳳族。
還再三提及鳳族曾經的付出和榮光,好像認為天帝是看鳳族落魄了,才翻臉不認人。
不可否認,曾經的鳳族確實很了不起。
其實從這輪回盤的威力,也可以窺見曾經的鳳族是何等榮光。
但他也不看看鳳族如今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輪回盤是鳳族之物,輪回盤的器靈忠于鳳族本無可厚非,但他不明是非,不顧大局,行事作風和為了一己之私,不顧眾生安危,勾結魔族,暗害池蒼上神的鳳嫵一脈相承。
最終惹得天帝大怒。
結果就是,那玩意兒現在正大義凜然地被業火焚燒,他會不會反省不清楚,反正不至于出來搗亂。
而焚天則被天帝扔了進來,想讓他成為新的輪回盤器靈。
焚天:……不得不說,天帝很有想法,他一個器靈竟然要打兩份工!
天帝之所以選擇他,自然是因為他是主上的本命劍靈。
一來他不會背叛主上。
二來也正是因為他和主上之間這份緊密的聯系,才讓他可以在天帝的幫助下,把自己偽裝成主上神魂的一部分,重新進入輪回盤,跟隨主上一起輪回。
他現在只是只不起眼的小動物,只要他和主母當初一樣,不泄露不該有的力量,不做出一些引起“天道”注意的事,比如貓吐人言這種不合理的事,就不會暴露自己,引來輪回盤的抹殺。
但是想要從已經和輪回盤綁定的鳳嫵手中,搶過輪回盤的控制權,還要變成輪回盤的新器靈,抹去輪回盤和它本身器靈之間的聯系,哪有那么容易?
輪回盤可是上古神器,相比起來,他可太年輕了!
就算有天帝相助,他也沒太大把握。
而且這還需要有一個漫長的過程。
在這過程中,稍不注意,惹得鳳嫵狗急跳墻,到時候輪回盤自毀,大家就得同歸于盡。
他覺得相比起來,讓主上主母安安穩穩走完所有小世界風險還低一些,天帝多半是被氣狠了,才會想出這么個招。
不過,就算不能成為新器靈,他能陪著主上主母也挺好的。
嗯……在被扔下之前他是這么想的。
現在嘛,哈!他就是個多余的!
焚天心里吐槽完后,慢悠悠朝著沈姝走了過去。
沈姝皺著眉,努力思索著剛剛她勾引祁盛之的意圖有沒有太過明顯。
確定她沒能做出什么明確的勾引行為后,她稍微放下心來。
不管怎么說,她現在還是祁則的未婚妻,只要事情能解釋得過去,祁盛之應該不至于做得太絕情。
她緊繃的心神放松下來,然后便感覺身上受傷的地方更疼了,她不由氣道:“這男人也太狠了!一點都不知道憐花惜玉,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然后她又想到被他帶走的那個女人,長得倒是漂亮,不過除了漂亮也沒看出哪里特別。
都說祁盛之不近女色,剛剛她也親身試驗了,確實是不近女色。
但是他卻把那女人帶走了,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身份。
沈家只是剛踏進圈子里的商界新貴,上層豪門還不怎么夠得到,所以她繼母一直都說她能得到祁則母親的青睞,和祁則訂婚,是走了狗屎運。
而葉云卿作為惡毒女配,家世方面雖然要比祁家弱上一籌,但也不是沈家可以相比的。
沈姝在和祁則訂婚之前,在家里又沒什么地位,參加宴會都輪不上她,自然和葉云卿沒有什么交集。
這時,沈姝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嘀咕了一句,“我難道不比那女人漂亮嗎?”
焚天:……你在想屁吃!
焚天已經走到了沈姝面前,而沈姝因為想東想西,沒注意到腳下,不小心就踢到了它。
然后伴隨著一聲尖銳的貓叫聲,焚天對著她的腳脖子就是一陣瘋狂抓撓。
哼哼!貓貓被人踢到了,撓人一……幾爪子,很合理吧?
“啊——”
沈姝吃痛地叫出聲,條件反射地用力踢了一腳,想要把發瘋的貓踢開。
焚天早有準備地閃身一躲,然后馬不停蹄地跑了。
貓貓要去求收養了,拜拜了你嘞!
沈姝差點氣哭,她今天怎么這么倒霉啊,事事不順!
在沈姝一臉晦氣地去打狂犬疫苗,檢查身體有沒有被踢出內傷,包扎摔在地上蹭出來的擦傷時,云卿被帶回了祁盛之名下離那家會所最近的一棟別墅。
然后看著已經等在別墅的家庭醫生快速地給他打上了吊瓶。
家庭醫生調好輸液速度后,開口道:“祁爺,等液體輸完,癥狀應該就能緩解得差不多了。”
云卿眨巴眨巴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這稱呼好像爺爺輩的。”
祁盛之閉著眼沒理她。
反倒是家庭醫生多看了她一眼。
他還挺佩服祁爺的,中了藥,身邊還跟了個漂亮女人,竟然還能克制住。
要說他是太討厭這位葉小姐,下不去手,又不太像。
云卿老實坐了一會兒后,忍不住探頭看向靠在沙發上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的祁盛之,想說她餓了,可不可以吃點東西。
結果保鏢立馬往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還警惕地看著她,生怕她會突然朝著祁盛之撲過去似的。
云卿:……我要敢撲我早撲了好嗎?
她瞪著保鏢,想要把他瞪走,然而保鏢不動如山。
沒辦法,云卿只能氣惱地收回視線。
她忍了一會兒,越來越餓。
為了漂漂亮亮地參加聚會,她本就提前餓了一頓,參加聚會時又因為要給祁盛之下藥,太過緊張,她從頭到尾都沒吃什么東西,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她按了按空空的胃,隔著保鏢,放柔了聲音,有氣無力,跟女鬼喊魂似的幽幽喊道:“盛之哥哥……盛之哥哥……”
喊了一會兒沒得到回應,云卿有些氣餒。
冷酷無情祁盛之!鐵石心腸祁盛之!不給飯吃祁盛之!
正當她腹誹的時候,祁盛之突然開口了,“讓葉家來領人。”
云卿:!!!
這是要算賬了?
叫葉家來領人,這是要把她下藥的事算在葉家頭上嗎?
這怎么行!
云卿一個激動起身,伸手扒開保鏢……沒扒開。
“你讓開!”
保鏢杵在那里一動不動。
云卿只好隔著保鏢喊道:“祁盛之,一人做事一人當,藥是我下的,你要殺要剮沖著我來,跟我爸媽沒關系!”
祁盛之被她吵得直皺眉,“閉嘴。”
云卿閉嘴了一秒,然后又放軟了語氣,可憐巴巴道:“盛之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都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會一時糊涂啊……”
“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我以后再也不覬覦你了,我看見你就繞道走……”
祁盛之眉頭皺得更緊了,“閉嘴!”
家庭醫生在旁邊道:“葉小姐,祁爺現在很需要休息。”
云卿閉了嘴,焦躁地轉了一會兒圈圈,又忍不住想要繼續和祁盛之談判。
但是保鏢一直擋在那里,十分影響她發揮。
這時候她也不好對祁盛之的人威逼利誘,只好雙手合十,好聲好氣道:“保鏢哥哥,你讓一讓行不行?我保證絕對不會動你家祁爺一根手指頭。”
結果保鏢還沒讓開,祁盛之先起身走了,背影看著十分冷漠。
家庭醫生還跟在他身邊,幫他舉著吊瓶。
云卿:???
舉著吊瓶跑路?我是有多煩人!
云卿又氣又委屈,哼!負心漢!明明答應過要娶她的,卻什么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