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聯(lián)系上走私集團首腦了?”
大衛(wèi)·威廉姆眉頭微皺,眸光上下審視一番葉長安,嘴角露出一抹輕蔑。
“葉局長,你現(xiàn)在代表的是華夏公安的形象。”
“講話可是要有依據(jù)的。”
“否則,有失國家體面啊。”
對于葉長安的說辭,大衛(wèi)·威廉姆語氣譏諷地說道。
他們出動諸多精銳。
為了強在華夏先一步獲得線索。
甚至于還跟當?shù)氐囊恍┖趲蛣萘ψ隽诵┰S交換。
這才得以在最后,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名走私集團旗下的員工。
通過威逼利誘,從其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如今對于葉長安這邊的說辭。
自然是不屑一顧的。
“葉局。”柳關(guān)長用胳膊肘輕輕碰觸葉長安,眼神暗示著,想要借一步說話。
這段時間,他可沒見到葉長安有什么具體的行動。
生怕葉長安為了贏而逞強胡扯。
一旦最后拿不出有效的線索。
可就出糗出大了。
然而。
葉長安對于柳關(guān)長的暗示,完全沒有回應(yīng)。
這把柳關(guān)長急的,直接貼近葉長安耳邊,低聲說道。
“葉局。”
“不要輕視他們的調(diào)查能力。”
“想要用假線索蒙混過關(guān),沒那么容易的。”
隨著柳關(guān)長提醒完。
葉長安滿臉懇切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不要讓他們輕視我們的調(diào)查能力。”
“對吧?”
“明白了。”
“啊??”柳關(guān)長神色錯愕。
他都懷疑自己說錯的了話。
然而。
下一刻。
葉長安一把奪過大衛(wèi)·威廉姆手中的文件,走到來到辦公桌前。
他將那份燈塔國警方調(diào)查的線索,在桌面上完整的攤開。
旋即,拿起筆筒里的紅筆,在上面勾勒了起來。
見狀。
在場幾人紛紛圍攏上前,目光眺望著。
不多時。
大衛(wèi)·威廉姆眼神從一開始的輕蔑,逐漸轉(zhuǎn)變成凝重。
他親眼看著,葉長安將他們燈塔國掌握的這些線索,進行了前后的補充。
相當于他們只發(fā)現(xiàn)了一個碎片線索。
而此時,葉長安卻能將這份碎片線索前后的細枝末節(jié),全部完整的拼湊出來。
孰強孰弱。
一目了然。
“大衛(wèi)·威廉姆少將。”
“請過目吧。”
葉長安微微側(cè)過身,伸手一指。
“胡編亂造!”
大衛(wèi)·威廉姆硬著頭皮說道。
可話雖如此,等他上前查看的時候,卻仔仔細細的瀏覽起來,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隨著不斷往下細看。
大衛(wèi)·威廉姆是越看越心驚,越看越震撼。
因為他拿出來的線索只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被藏起來了。
而此時葉長安拼湊出的這份完整線索當中。
涉及到他隱藏的那部分時,內(nèi)容完全一樣。
足以證明。
這不是一份,胡亂構(gòu)造的線索鏈。
“這...”
“怎么可能呢!”
大衛(wèi)·威廉姆猛然回頭看向葉長安,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此次走私犯罪集團。
總部位于燈塔國境內(nèi)的某處。
他們置身于燈塔國,調(diào)查的線索尚且不充分。
而華夏這邊,跨越大洋彼岸。
論線索的掌握程度,卻能遠超他們。
“你們?nèi)A夏警察...”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大衛(wèi)·威廉姆不甘的神情中,又透著一股迫切的貪婪。
想要學習相關(guān)技巧,卻又不愿意放下身段。
對此。
葉長安沒有正面答復(fù),而是反問道。
“對于你的話,我是不是能夠理解為。”
“你完全認可了我方掌握的線索?”
話落。
大衛(wèi)·威廉姆眉頭緊蹙,一言不發(fā)。
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行。”
“那我這邊會創(chuàng)建一個行動會議群。”
“你們相關(guān)人員,需要悉數(shù)到位。”
“一切情況必須及時匯報,一切行動必須聽從安排。”
“從現(xiàn)在開始,由我們?nèi)A夏警方,全面接管行動指揮!”
葉長安鏗鏘有力地說道。
正如大衛(wèi)·威廉姆所言——關(guān)乎國家體面。
如今掌握的機會,他不可能放手。
緊接著,意味深長地再次補充一句。
“掌握線索少的一方,需要全面配合。”
“這可是你指明的規(guī)矩。”
“現(xiàn)在總該不會不遵守了吧,大衛(wèi)·威廉姆...少將?”
最后那個 “少將” 的稱呼,被葉長安拖長了語調(diào),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話音剛落。
大衛(wèi)?威廉姆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死死咬著牙,雙手緊握成拳,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我...”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反駁,最終卻只能硬生生把話咽回去,“我們當然遵守。”
這一刻,他深切體會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如果他不主動提這一茬,華夏方面也不會有所行動。
一切因他而起,結(jié)果自然要他承受。
“那樣最好。” 葉長安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記得,盡快到位,別耽誤了行動。”
“知道了!不用你提醒。”
“我們還不至于耍賴。”
“再見。”
大衛(wèi)·威廉姆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腳步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踉蹌。
他的助理趕緊拿起桌上的文件,快步跟了上去。
看著他們狼狽離去的背影,柳關(guān)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旋即,他神色敬佩地看向葉長安。
“葉局。”
“這些線索,你到底是怎么收集的?”
“太讓我驚喜了。”
葉長安眼眸一閃,笑著道。
“你們海關(guān)內(nèi)部出了問題。”
“我的調(diào)查自然也是私下里進行的。”
“避免打草驚蛇嘛。”
“也是,也是!”柳關(guān)長聞言,神色恍然地點了點頭。
對于這個說辭,他完全沒有起疑心。
誰讓自己內(nèi)部出了問題。
只要能破案,有些行動防著他們海關(guān),也無所謂了。
見狀,葉長安會心一笑。
對他而言,做領(lǐng)導(dǎo)的好處就在于此,不需要在行動的過程中。
事無巨細地解釋每一處線索由來。
大大方便了他的效率。
隨即,他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港口,眼神漸漸變得深邃:“接下來...”
“接下來...”
“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