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廷和江月漾沿著朱雀大街繼續漫步,燈火映照在他們身上,宛如一幅美好的畫卷。
走著走著,他們便走到了一座橋上。橋面人來人往,橋下小船順流而下。
陸云廷看向她手里的木雕,薄唇輕啟,“漾漾,我的木雕給我看看。”
“喔。”江月漾把陸云廷的木雕遞了過去。
陸云廷沒接,卻伸手拿走了另一個木雕,嗓音里帶著勾人的笑意,“這個才是我的。”
“喔。”
江月漾緩緩把頭扭向一邊,小小的臉蛋上難掩笑意和羞澀。
這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兩人本能地循聲望去。
只見船上有位白衣少年在吹奏笛子,引來了岸邊無數人的矚目。
笛聲有些憂傷,少年的神情也有些憂傷。
過了一會兒,笛聲飄遠 江月漾笑道:“阿樾,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嗯。”
彼時的另一邊,文圣已經派人把周衍的妹妹從藍田縣救了回來。
白天的時候,文圣已經命人把李回關起來問詢了一番。
起初,李回咬死不認。
直到此時,周衍的妹妹出現在他面前,他才認錯求饒。
李回用力的磕頭,“先生,弟子知錯了,求您看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上,饒我一命。”
周衍見到被摧殘到如行尸走肉般的妹妹,當即紅了眼,發瘋似的撲向李回。
“我要殺了你!”周衍死死地掐住李回的脖子,“該死,你該死!”
“快拉開他!”文圣當即喊道。
周圍的人見狀忙上前拉周衍,可周衍的力氣太大,他們幾人合力都拉不開。
眼見著李回就要被掐死,文圣忙道:“快把他打暈。”
文圣的另一個弟子一個手刀落在周衍的脖頸上,周衍當即暈了。
李回劇烈的咳嗽著,眼淚都冒了出來。
他艱難的說道:“先……先生饒命。”
“你的命,我饒不了。”文圣面無表情道,“明日,我會將你扭送官府。你是死是活,官府自有判斷。”
“不……我不想死。先生,我是你最得意的徒弟,我出了事,你也會名聲掃地。”
文圣無力再說什么,揮了揮手道:“把他關進柴房里,嚴加看管。”
李回掙扎道:“師父,你當真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嗎?”
“帶下去!”文圣閉上了眼睛。
“師父,我錯了,求你救救我……”
李回求救的聲音漸漸遠去,文圣張開眼睛吩咐道:“請大夫過來診治。”
話說另一邊,陸云廷慢悠悠的把江月漾送到了江家門口。
銀月之下,月光拉長了兩人的身影。
陸云廷看著她那雙靈動的眼眸,聲音溫軟而深情,“漾漾,我很歡喜。”
“我也歡喜。”
“明日我來接你。”陸云廷笑著抬手揉了揉她的發絲。
“嗯。”
陸云廷不舍的收回手,“進去吧。”
“那你路上小心。”
說完,江月漾同他揮了揮手,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了家門。
陸云廷垂眸看著手里的木雕,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今晚的月色真美。
次日清晨,溫和的陽光從樹葉間透過,灑落點點光斑。
江月漾被香菱輕聲喚醒,一睜眼就看到了床頭上的木雕。
她溫柔的扯了扯嘴角,“早呀。”
昨晚,因為晚歸,江月漾被她娘她爹她哥聯手教育了一番。
另外,昨晚她還讓清明深夜去給周衍通風報信,不知道他信不信。
她覺得周衍會信,因為人在無助又絕望的時候,總愿意抓住別人拋出的一絲希望。
殊不知另一邊,李回死在了柴房里,是周衍動的手。
兩刻鐘后,江月漾吃完早食,穿好官服,戴上陸云廷送的紅寶石項鏈就出門上朝了。
馬車走到路口的時候,她如約的看到了騎在馬背上的陸云廷。
“阿樾,你等多久了?”
陸云廷騎馬走到車窗邊,“沒多久。”
【也就兩刻鐘而已。】系統默默補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我現在掃描的范圍可大了。】系統聲音散漫,【昨日聽到他要來接你,我好奇他會多早來,便隨手掃描了一下。】
聽完系統的話,江月漾看向陸云廷,“你以后不要那么早過來,我都是踩著點出門的。”
“好,都聽你的。”
隨后,兩人便一同朝皇城而去。路上,江月漾還給陸云廷投喂了不少好吃的東西。
愉快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走到了皇宮門口。
沒過多久,他們又坐在了太和殿里。
臨近上朝的時間,元帝面色疲憊的帶著人過來了。
許是精神不佳,他處理了幾個重要的折子后便宣布退朝了。
整個早朝下來,不足兩刻鐘。
江月漾覺得太爽了,要是每天的早朝都這么快結束就好了。
可惜,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元帝離開后,文武百官也不逗留,退出大殿各司其職去了。
江尚書路過陸云廷身邊的時候,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你給我注意一點。”
陸云廷乖乖的應了一聲,什么也不敢多說。
江尚書還是覺得生氣,索性把陸云廷叫到一旁一頓教育。
說什么漾漾不守規矩,你要提醒,不能跟著她一起不守規矩,云云之類的。
江月漾見狀悄悄退出了大殿,心中暗道,阿樾,漾漾愛莫能助了。
三皇子看了看陸云廷,又看了看江月漾,最后追了上去。
“江月漾,你現在是要去找父皇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