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直接回家嗎?”
“去《華夏雜貨鋪》。”
夜無痕的辣椒醬賣得很好,最近又推出了番茄醬和豆瓣醬,生意特別火爆。
另外還要正式對外售賣四季水果和土豆紅薯那些東西。
這不,店鋪太小,他便又把隔壁的鋪子盤了下來,今日開張。
作為夜無痕在這里唯一的老鄉,江月漾覺得自己應該去捧捧場。
馬車一路朝長樂街去,很快就來到了《華夏雜貨鋪》門口。
江月漾還沒下車,便看到兩間鋪子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有客人從雜貨鋪出來,手里提著兩罐辣椒醬,笑著和同行的人談論辣椒醬。
“在這般冷的天氣里,吃上一碗加了辣椒醬的面條,整個人都暖和了。”
“我更喜歡拿來直接拌飯,那味道絕了。”
“那樣我可吃不了,太辣了。”
“哈哈……也還好。對了,我買了這個番茄醬,還要到隔壁買那個什么土豆。”
說著,兩人便朝隔壁的鋪子走去。
“做那個薯條要用好多油,你舍得啊?”
“偶爾吃一次不要緊。我剛嘗了,那個薯條脆脆的,配上番茄醬,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
江月漾一聽就知道夜無痕這次開張也和上次那樣做了菜式讓客人品嘗。
隨后,她從馬車上下來,在兩間鋪子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后選擇了《果里果氣》。
一走進去,她就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水果,其中不乏櫻桃,車厘子,和紅毛丹等高級水果。
蒼狼他們忙得團團轉,夜無痕則悠閑地坐在柜臺里嗑瓜子。
磕著磕著,他就看到了江月漾。
他眼睛一亮,放下瓜子,拍了拍手后從柜臺里走了出來。
“你……”
他才說了一個字,聲音就頓住了,視線越過江月漾落在了后面。
江月漾循著他的視線回頭,然后看到了司農寺卿和當官沒多久的凌風。
“小江大人?”司農寺卿率先出聲。
江月漾拱手見禮,“兩位大人此時來這里,想必是為了紅薯和土豆吧?”
司農寺卿點頭,“紅薯和土豆播種在即,陛下命我等向百姓宣傳種植土豆和紅薯的好處。
這不,凌大人想了一個法子,我們便來買一些紅薯和土豆。”
江月漾好奇地問道:“什么法子?”
司農寺卿示意凌風回答,凌風便笑著回答道:“深受農戶喜愛的農作物一般分為兩種,一是產量高,二是味道好。
產量高目前看不到,任我們如何說都是口說無憑。于是,我們就準備現場烤紅薯和土豆給百姓品嘗,讓他們知道其中的美味。”
“所以你們是要另買一批紅薯和土豆回去發給各州縣的父母官,讓他們也這樣宣傳?”
早在之前,司農寺就向戶部申請了一筆銀子,將發給各州縣的種子買了回去。
“不錯。”司農寺笑了笑,“小江大人若是能貢獻幾種紅薯和土豆的吃法,那就更好了。”
“這個好說。”
司農寺卿頓時高興不已,“那就多謝小江大人了。”
“余大人客氣了。”
隨后,司農寺卿便去找夜無痕說買土豆和紅薯的事了。
因為之前已經做過交易,所以兩人看起來還算熟絡。
江月漾看向凌風問道:“這段時間在司農寺待著可還習慣?”
“還行,大家都挺友好的。”
系統出聲戳穿,【才不是!司農寺那些官員對凌風這個空降的司農寺丞非常不服,正聯合起來孤立他呢。】
江月漾對此并不意外,職場霸凌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有。
更何況,凌風沒通過科舉就一舉坐上了從六品的司農寺丞。
那些辛辛苦苦考進去的人,心里免不了有怨氣。換她,她也不服。
只要那些人不過分,她不會干涉。
但若是失了分寸,那她可不會當不知道。畢竟在別人眼里,凌風可是她的人。
欺負凌風等同挑釁她!
【我相信凌風能處理好,他是一個有耐心且實力超強的人。】
江月漾回了系統一句后,對著凌風話里有話的說道:“你是我舉薦進去的,可不能慫。”
凌風點頭,“我會用實力讓他們都閉嘴,定不讓姑娘因我臉上無光。”
“嗐!我是那種愛面子的人嗎?”
系統:【你是。】
江月漾不搭理他,“我是擔心你性子溫和,處處吃虧。”
“不會,我可是姑娘的人。”
他們只敢在背地里陰陽怪氣,可不敢對公然他做什么。
江月漾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孺子可教也!記住了,有靠山,不靠白不靠。”
“是。”
那邊,司農寺卿和夜無痕愉快的談好了紅薯和土豆的買賣后,滿眼放光的看著鋪子里的水果,還要拉著夜無痕給他介紹。
夜無痕回頭看了江月漾一眼后,不情不愿的給他介紹。
粗略的介紹完一圈后,四處一看,江月漾已經不在鋪子里了。
司農寺卿見狀問道:“夜公子這是在找小江大人。”
“嗯。”夜無痕低聲應了一聲。
“夜公子和小江大人很熟?”
聽到這種旁敲側擊的話,夜無痕眼睫微微一動,淡淡道:“還行,多虧江姑娘識貨,在下才能在京城把生意做起來。”
“夜公子有這么多新奇的水果,何愁做不了生意?”司農寺卿繼續套話。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司農寺卿點了點頭,“也是。”
另一邊,江月漾從夜無痕的鋪子離開后,便徑直回了家。
只是,她剛回到家沒多久,白澤白大人家的下人就來請她去府中做客。
江月漾有些詫異,不過還是跟著白家的下人去了白澤府上。
到了白府,她就直接被領到了白夫人的院子里,白澤也在。
白澤急切地迎了上來。“小江大人,今日邀你來,是想請你為內子看看。”
江月漾跟著白澤進了內室,只見白夫人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滿頭冷汗。
白澤:“自內子懷孕以來,便多次見紅。宮里的太醫,外面的大夫都請來看過了,起初說是有點胎象不穩,問題不大。
可是后面吃了藥,穩定沒幾天便又見紅。往復幾次,太醫和大夫都說孩子可能保不住了。請你來之前又見紅了……”
“哪位太醫給白夫人看的?”
“周太醫。”
江月漾走到床邊坐下,隨即把手搭在了白夫人的手腕上,【小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