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明宇不會的。”
太后娘娘不相信榮親王會做出謀反的事情,不斷的搖頭。
元帝把皇后拉到自己跟前,也不看太后,只是冷淡的說道:“是不是誤會,不日便會見分曉,母后這幾日就待在壽康宮莫要出去了。”
“你要……軟禁哀家?”
元帝抬眸看向太后,深邃的眼眸令人看不透他此刻內心的想法。
“希望母后能夠理解,朕此番只是不想母后做出錯誤的選擇。”
元帝說完就攬著皇后娘娘的肩膀轉身,抬腳就往外走。
“什么是錯?什么是對?哀家是太后,也是一位母親!”
元帝驀然停下腳步,沉吟了片刻后才道:“所以……母后你是要舍棄朕,選擇榮親王嗎?”
這句話太嚴重了,太后娘娘被震驚得整個人晃了晃。
她心如刀絞的說道:“皇帝,你怎會如此想?你和明宇都是哀家的孩子,哀家誰都不會舍棄。”
“是么?”
元帝垂眸低聲問了一句,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掛著自嘲的笑容。
太后沒聽見他說話,繼續(xù)說道:“皇帝,明宇他是你的親弟弟。你父皇走了,雅兒也走了,哀家只剩下你和明宇了。”
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元帝放在皇后娘娘肩膀上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氣。
時間一秒接一秒的過去,元帝最后一言不發(fā)的重新抬起腳步。
太后娘娘見狀又急急忙忙的喊道:“皇帝!留他一命好嗎?哀家求你了……”
元帝沒有回應她,帶著皇后消失在太后娘娘的視線里。
隨后,李福全進來說道:“傳陛下口諭,壽康宮上下,自現(xiàn)在起,沒有陛下的旨意,不得踏出壽康宮一步。”
太后娘娘跌坐在椅子上,下一秒就暈了。
“娘娘,娘娘!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另一邊的依蘭殿,蘭貴妃得知陛下派兵圍了榮親王王府,又軟禁了太后,覺得今晚是個好時機。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殊不知她早就被元帝的人盯住了一舉一動。
而靖安侯府那邊,除了皇帝的人,白澤也派了人全天盯著。
白澤屬實沒想到,忠肝義膽的靖安侯會和外族人勾結在一起。
富貴一生的活著不好嗎?
***
江家的馬車在江府門口停下,江月漾抱著向日葵從馬車上下來,徑直朝攬月閣去。
走著走著,她忽然停下腳步,隨即倒退回去,視線落在一個正在庭院中搬動盆栽的小廝身上。
江月漾招來了一個婢女,搖手指向庭院中的小廝,問道:“那人是誰?”
婢女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回姑娘,那是府里新來的花匠。”
【我丟,什么時候花匠也長得這么好看了?】
婢女:……姑娘的關注點依舊放在臉上。
系統(tǒng):【宿主,克制點,口水要流下來了。】
江月漾沒理會系統(tǒng)的揶揄,朝婢女問道:“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不知道?”
“有兩日了,姑娘之前可能和他錯過了。”
江月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等下讓他來攬月閣報到,以后他就是我攬月閣的人了。”
她剛說完就后悔了,“算了,你讓他現(xiàn)在就過來吧。”
婢女面露難色,“姑娘,老爺夫人說了,放到你院子里的人,他們都要先過目。”
“沒事啦,我又不讓他貼身服侍。”
婢女沒辦法,只能把那個小廝喊了過來。
“凌風,這是府里唯一的姑娘。”
小廝聞言微微低頭鞠躬道:“小的見過姑娘。”
“你現(xiàn)在跟我走吧,我剛好要種一些東西。”
“諾。”
凌風沒想到,先前怎么都靠近不了的攬月閣,如今靠一張臉進去了。
公子讓他進來盯著江尚書之女的一舉一動,可他進來兩日都靠近不了攬月閣,更接觸不到攬月閣的人。
可愁死他了。
凌風跟著江月漾一路朝攬月閣去,途中暗暗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他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因為他一眼就看出青枝是一個習武之人。
回到攬月閣,江月漾也不急著進到室內,而是指著庭院中的花圃道:“凌風,以后你就負責照看我院里的這些花花草草。”
凌風看著園中野蠻生長的花草,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江月漾剛好看到他的表情,尷尬的說道:“工作量有點大,你慢慢做,不急。”
先前,她想讓花草自由生長,便沒怎么打理,現(xiàn)在著實有些慘不忍睹。
凌風恭敬的應了一聲。
江月漾讓青枝把包袱里的玉米粒,發(fā)芽的土豆和兩種未知的種子給凌風。
“你找個地方把這些東西種下去,把花鏟了也沒事。”
“這是何物?要怎么種?”
江月漾:“這是玉米,這是土豆,剩下的兩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至于怎么種,都埋土里就行,適當?shù)臐菜┓剩鼈兒苋菀谆畹摹α耍炼褂浀们袎K,切口處抹上草木灰,注意每個土豆塊上都要有土豆牙。知道了嗎?”
凌風點了點頭,心中疑惑,堂堂尚書嫡女,為什么會這么了解種植的事?
繁星點點,夜色撩人。
太監(jiān)小桂子趁著夜深人靜,悄摸摸的來到了冷宮的一棵桂花樹下。
尾隨他來到這里的暗一,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暗中觀察。
小桂子從草叢里拿出一個小鋤頭,很快就挖出了一個小壇子。
只見他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后,又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包裹放進去。
最后,他把壇子埋回去,左右觀察了一下就離開了。
暗一確定他完全走遠后,現(xiàn)身把那個壇子挖了出來,并且查看了里面的東西。
是一盒迷迭香,一斛珍珠和一顆鴿子蛋大小的貓眼石。
這三樣東西,如果遇到識貨的,至少能賣三十萬兩。
在大夏,香料很貴,有一縷香一兩金的說法,有錢都買不到。
蘭貴妃這一盒迷迭香,還是元帝賞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