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把他西瓜處理了,我看著害怕。”胡青嘆氣,一臉愁容。
“她老婆曲欣一定會找我們麻煩,你最近幾天待在集團里,哪里都不要去。”
“不行!”曹陽搖頭拒絕:“我還要去趟香港,把左宗元的頭拿來祭奠杰哥。”
“你瘋了吧!”
“廖東興出事,左宗元會沒有防備嗎?”
“他肯定已經布下天羅地網等著你上鉤!”
“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你現在做的一切事情別人都會以為是我指使的,賬都會算到我頭上。”
曹陽看著大嫂,他想不明白,她這么愛杰哥,為什么杰哥死后她就傷心了兩天,現在還阻止自己為杰哥報仇,難道她不想給杰哥報仇嗎?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是為你好。”
“明知道人家在等你,你還去送不是傻逼行為嘛!”
“我知道你身手好,但是你對香港不熟。再退一萬步講,就算你成功殺死左宗元,以后你怎么辦?”
“他是義合會的龍頭,你殺了他是打整個義合會的臉,到時候香港大陸都不會放過你,某些人也會借題發揮來針對我!”
曹陽沉默了,他不怕被香港大陸同時針對,他不想連累大嫂。
“好了聽話,跟我回去。”胡青摸摸他頭,用哄小孩的語氣勸說。
曹陽處理完廖東興的西瓜,和胡青一起回了麓山國際。
碰到孫梟秦川等人,都朝他豎大拇指,贊他牛逼,單槍匹馬就去把廖東興做了!
他們并不知道梁峰和小飛也參與了。
廖東興好歹是和杰哥一個級別的人物,他們沒想到他會死的這么潦草。
雖然現在對外是失蹤,也沒人看到他的尸體,可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曹陽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場。
“大嫂,有警察來找曹陽。”孫梟進來通報。
曹陽聞言,起身就準備走人。
“坐下,沒事的。”
胡青淡定開口:“請他們上來吧。”
很快,上來五名警察,其中一人上前和胡青交涉,另外四人摸向腰間手槍,死死盯著曹陽,防止他逃跑。
“你好胡小姐,我們是深城公安局的,貴公司的曹陽涉嫌故意殺人,綁架知名企業家廖東興先生,我們要帶他回去調查。”
胡青往沙發一靠,點燃一支女士香煙,笑著道:“你們說是就是呀,我怎么確定你們不是冒充的警察啊?”
“這是我們證件。”帶頭的警察亮出警官證。
胡青一笑:“這種證件,我在天橋下五百塊能批發一大堆!”
“你什么意思?你是窩藏罪犯嗎?”
“我沒有,我只是懷疑你們的身份。據我所知,警方異地辦案需要當地警方陪同吧。沒有當地警方核對你們的身份,我不可能隨便把人交給你。”
“那我們一定要帶人走呢?”這位警察神色嚴厲,語氣低沉。
“你可以試試。”胡青絲毫不懼,與其對視。
“把人考上帶走!”警官一聲令下,四名警察拿出手銬向曹陽走去。
曹陽起身,他不會乖乖的束手就擒,要是被帶去深城,他必然活不了。
哐當一聲,房門推開,辦公室里涌進幾十號穿著西裝的工作人員。這些人擋在曹陽身前,五名警察無法靠近曹陽。
“閃開!”警察呵斥,無人搭理。
“你們想干嘛?是想暴力抗法,還是想要襲警?!”
無人理會,這群人根本不說話,就是看著他們,不讓他們靠近曹陽。
警察的目光看向胡青:“胡小姐,你知道你自己的處境嗎?你繼續這樣囂張下去,下一個就是你!”
胡青冷笑:“用不著你提醒。”
剛才她還有點禮貌,但是警察說出這句話,她就知道,這人是曲欣的人,不然不會拿她處境說事,正常警察怎么會知道她的處境!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外面又走進十來名警察。
帶隊的是一位莞城本地公安局一位姓張的隊長,級別不低。
“這是怎么回事?氣氛弄得那么緊張干嘛?”張隊長笑呵呵的打圓場。
“我們是深城公安。”警官把證件給張隊長查看。
張隊長看后,笑呵呵道:“嗯,是真的。就是不知道你們這次辦什么案子,怎么不提前打個招呼,差點鬧出誤會。”
“曹陽涉嫌故意殺人,綁架我市企業家,我們例行公事帶他回去問話。”
“嗯,這是應該的。不過曹陽人家也有工作,你們也沒有直接證據,這樣帶人走不太好吧。”
“要不這樣,把人帶到我們局里,你們去我們局里問,要是他有問題你們就帶走,沒問題就放了,省得一來一回浪費時間。”
深城警察看向張隊長,知道他屁股是歪的。
“張隊長,這不是個小案子,你阻撓我們辦案,不怕事后被清算嗎?”
他小聲在張隊長耳邊說了一個人的名字,表示受害者是對方女婿,這里面的水很深,你一個隊長把握不住。
唐少杰都死了,麓山集團即將完蛋,現在還來幫他們站臺不是明智之舉。
張隊長苦笑,他何嘗看不出麓山集團已經搖搖欲墜,但他領導讓他來幫一把,他不得不幫。
“同志,還是按正規流程來吧。”
“你要問話,可以去我們局里,或者現場問。”
“要把人帶走也可以,不過得拿出上級協查令。”
見對方這么不給面子,深城警察也沒轍,他們有地方保護,自己這邊沒有上級協查,還真把人帶不走。
他們氣憤的走了,屋里的一群小弟也退去,辦公室里只剩下曹陽胡青和張隊長。
胡青向張隊長表示感謝,并且從抽屜里拿出貨真價實的感謝專業紙張。
張隊長擺手,表示不要。他不是做樣子,是真的不要。
“胡總,這些就算了,詹局讓我給您帶句話。”
“他說他最近麻煩事不少,有些焦頭難額,盡量不要打擾他了。”
胡青聞言,臉色白了白,人走茶涼,老公剛死這些人就急著劃清界限,撇清關系。
“張隊,我懂詹局的意思,只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最后一次麻煩你們幫我查一個人。”
“什么人?”
“她叫陳玲,就在莞城,幫我查一查她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