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媽媽又接著說了一句,然后手機那頭的人又換成了喻老爺子和喻爸爸。
反正幾個人是一通叮囑之后才掛斷了視頻通話。
視頻掛斷后時笙的笑一下就收斂的下來,喻文州以為她是想到了自己家里的那些事。
“他們也是你的家人。”他道。
時笙聽到這里突然又笑了起來,“哼,就你想得多。”
喻文州欲言又止,行,又成他想的多了。
時笙看他一臉吃癟的樣子有點好笑,她現在還掛在他背上,干脆湊過去在喻文州臉上親了親。
“我就是覺得臉都有點笑僵了,而且我還控制不住一直笑,煩人。”
明明是說著類似抱怨的話,結果語氣里就是帶著點小驕傲。
喻文州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了,現在全家人的重點關注對象都是時笙。
而且小丫頭好像自己還知道。
喻文州聽她那副故作煩惱的語氣,直接反手在她臉上捏了捏。
時笙想躲,但她現在就趴在喻文州的背上,也實在是沒地方躲。
喻文州的背寬闊又有安全感,時笙干脆摟緊她的脖子不動了。
“這么懶?”喻文州笑。
時笙舒舒服服的瞇著眼睛,“嗯嗯。”
喻文州有點無奈。
時笙在家里就經常一動不動的待一天,出來玩兒本來就是想著她能多動動。
結果就是根本不能指望一個小懶蟲能突然變勤快。
“想去哪里兒?”喻文州問。
時笙睜開一只眼睛瞄了一眼四周,最終伸手指向了他們正前方的位置。
喻文州看到前面幾個正在玩兒沙子的小朋友就知道,有些人心里的小算盤想著呢。
“想玩兒沙子?”他問。
時笙奮力的點了點頭,“嗯嗯。”
喻文州笑,剛剛沒想到這里,什么工具都沒有買。
現在時笙說要玩兒沙子,不就是明擺著想去小朋友那里借工具嘛。
喻文州走了過去,作勢就要將時笙放下來。
時笙一把抓緊了他的肩膀,“我不,你去借。”
喻文州輕笑,“你覺得我這個形象去借合適嗎?”
時笙可不管那么多,“州州~”
她現在是發現了,只要她撒嬌,喻文州肯定就會答應她的要求。
果然不出所料,喻文州無奈的開口,“你下來我去借,不然就跟我一起去。”
聽到這里,時笙果然從他背上下來了,站在地上偏頭望著他,還不忘眨巴眨巴眼睛。
喻文州在她臉上捏了捏,“我可不做虧本的買賣。”
時笙自覺墊腳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喻文州笑,摸了摸她的臉后道:“不算。”
接著,他用唇語說:“晚上再說。”
說完話他倒是走了,留下時笙一個人石化在了原地。
不過片刻,時笙一路從臉紅到了脖子。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時笙就站在那里,不知道喻文州跟那邊的小朋友說了些什么,幾個人全都朝著她看了過來。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著那邊笑了笑,然后就看到有小朋友遞了兩個小鏟子和一個小桶給喻文州。
喻文州蹲下來不知道又在跟小朋友們說什么。
時笙猜應該就是些道謝的話,但是他的表情柔和,看起來是真的很溫柔。
她靜靜的等在原地,看著喻文州離她越來越近。
有風揚起了他額前的碎發,眉宇間盡顯張揚和自信,步履平穩且堅定,像極了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州州。”她喚。
喻文州挑眉,“嗯?”
“今天對你的喜歡好像又多了一點誒。”時笙望著他,連眼睛都笑的彎了起來。
喻文州勾起唇角,她家小丫頭開竅的速度好像是有點快的。
他笑,“那希望寶貝每天都可以喜歡我多一點。”
說著是時笙想玩沙子,結果到頭來幾乎就是喻文州在那里弄。
她就只負責指揮。
“你要把這邊多堆一點。”
“那邊那邊,那邊還要修一個水池。”
時笙每提一個要求,喻文州就要抬頭看她一眼。
一通操作下來,喻文州也被弄的沒脾氣。
時笙將手臂撐在腿上,然后又用手托住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喻文州手上的動作。
拿著粉紅色小鏟子的喻文州和平時那個禁欲的教授形象實在是相差甚遠。
可是,她好喜歡。
喻文州聽到小丫頭突如其來的笑聲抬了頭。
這張唇角帶著笑但眼里盡顯無奈的照片就這么定格了。
時笙剛剛看到了喻文州的朋友圈,既然是夫妻,當然是要整整齊齊的。
時笙:今天的海好暖。[圖片]
她是來的那天加的程杰,順便也加了許家恒和喬遠的微信。
他們三個,好像永遠可以跑在最前線。
-喬遠:要不你們還是把我殺了吧。
-許家恒:除了酸,我竟然想不到其他形容詞。
-程杰: 10086
-爺爺:我孫媳婦兒堆得城堡真不錯!
-媽媽:笙笙玩兒得開不開心呀~
-爸爸:笙笙玩兒得開不開心呀~
-姐姐:嘖嘖嘖,海水不是冷的?
明明發的是喻文州的照片,結果到頭來沒有一個人是問他的。
時笙一邊回微信一邊笑到肚子痛。
最后要不是幾個小朋友要走了必須把工具還回去,時笙還準備再在這里玩一會兒的。
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喻文州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去吃晚飯吧。”
度假村這邊除了能在酒店吃東西,還有一個選擇就是沒多遠的小吃街。
既然來了,肯定還是吃當地的美食比較有感覺。
時笙想都沒想都選擇了后者。
她有選擇困難癥,最后還是喻文州選了一家看起來衛生條件不錯的店坐了進去。
時笙的胃口并不大,但又是什么都想吃。
最后沒辦法,只能每一樣都點小份,兩個人分著吃,盡可能的可以多吃些不一樣的東西。
大排檔小吃和啤酒是最配的,喻文州平時不愛喝酒,但氛圍到這里了還是給自己點了一杯。
時笙看著端過來的啤酒有點眼饞。
她長這么大是真的一次酒都沒有喝過。
說不好奇,那肯定都是假的。
喻文州看著眼睛都快落在杯子里的時笙是真的有點好笑。
“嘗嘗?”他問。
時笙抿唇思考了片刻,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喻文州伸手將杯子遞了過去,時笙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
事實證明,沒嘗試過的東西不要瞎嘗試。
時笙蹙著眉才將那口啤酒咽了下去,要不是當場吐出來很不禮貌,她是真的想這么做的。
從來沒喝過酒的人,是真的喝任何酒類都很難喝,總覺得有股味道。
一口啤酒咽下去,時笙趕緊喝了一口橙汁壓壓驚。
喻文州看小丫頭的動作笑不行,“一口都不行?”
他唇角帶著笑意,連語氣中都透著逗趣的意味。
時笙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誰說我不行!”
喻文州點點頭,“嗯,你行。”
他越是這么說,時笙就越覺得喻文州是在嘲笑她。
“真的只是因為啤酒太難喝了!”時笙堅定的對著喻文州開口。
喻文州依舊是淡淡的表情和語氣,“對,啤酒太難喝了。”
說完,他順便端起手邊的酒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