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的時候時笙的眼皮都在打架了。
兩個人抱在一起,喻文州摸了摸她汗蹭蹭的后背。
時笙瞇著眼睛打哈欠,“好困吶。”
喻文州笑,“我說待會兒再洗,你看是不是還可以節(jié)約一次洗澡的時間。”
要不是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時笙是真的想瞪喻文州。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多歪理。
見時笙不動了,喻文州笑著將人抱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他給時笙吹頭發(fā),吹風(fēng)機那么吵的聲音也沒見她睜一下眼睛。
時笙去燙了卷發(fā)以后,喻文州還專門去網(wǎng)上看過卷發(fā)怎么吹頭發(fā)的教程。
現(xiàn)在一點一點的卷起來吹雖然麻煩,但對喻文州來說也是一件新奇的體驗。
摸了摸時笙柔軟的發(fā)絲,喻文州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軟了。
他暫時把時笙抱去了飄窗那邊,然后快速去找了新床單來換。
換好后,他又小心翼翼的將已經(jīng)睡過去的小姑娘抱到了床上。
他剛剛躺好,時笙就翻身往他懷里鉆。
喻文州笑著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寶貝晚安。”
時笙嘴巴動了動,也不知道是真的在說話還是在說夢話,反正喻文州也沒聽清。
第二天是喻文州的鬧鐘先響的。
他起身去關(guān)手機,轉(zhuǎn)身就看到小姑娘的眉毛都蹙在一起了。
但是今天是時笙拍畢業(yè)照的時間,收拾打扮總是需要時間的。
喻文州捋了捋她的頭發(fā),趴在她的耳邊輕聲喊人:“寶貝起床啦。”
時笙癟嘴,瞇著眼睛抱怨,“我好困。”
其實她下一句是想說,都怪昨天喻文州折騰那么久。
喻文州似是猜到了她想說什么,于是快速道歉:“我的錯,我的錯。”
時笙抬手擋住了眼睛,“就是怪你。”
喻文州笑,“怪我,但是今天拍畢業(yè)照是不是得美美的去?”
對女生說到美不美這種話題總是奏效的。
時笙手撐著床要起來,喻文州在旁邊拉了她一把。
時笙坐起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嘆了一口氣。
她耍賴,對著喻文州道:“走不動。”
喻文州無奈,先站下了床,然后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時笙抬手?jǐn)堅诹怂牟弊由希謱㈩^埋在他脖頸處蹭了蹭。
兩個人一起站在鏡子面前洗臉?biāo)⒀溃瑳]一會兒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喻文州摸摸她的發(fā)頂,“我去看看。”
時笙點頭,微微側(cè)頭看著喻文州出去。
喻媽媽看到喻文州來開的門,瞥了他一眼問:“笙笙呢?”
“在洗漱。”喻文州回。
喻媽媽這才把手里的裙子遞了過去,是昨天給時笙買的那條白裙子。
昨天他們兩個小的是去玩兒了,回來以后她先把新裙子拿去洗了,就為了今天時笙可以穿。
“謝謝媽,辛苦了。”喻文州笑著對喻媽媽開口。
喻媽媽看了她一眼,“別謝我,你對笙笙好點比什么都強。”
喻文州無奈,他總覺得這話像是丈母娘對女婿說的,而不是親媽對著兒子說的。
這算不算是從側(cè)面證明,時笙才是他們家的寶貝。
喻文州回到浴室,時笙剛剛洗完臉。
見她疑惑的抬頭,喻文州笑著說:“剛剛媽把你昨天買的新裙子拿過來了。”
時笙點了點頭,“那我今天就穿那條。”
時笙先出了浴室,把喻文州一個人留在了里面。
裙子放在床上了,時笙過去拎著裙子走到了穿衣鏡前。
裙子洗過了,摸起來比新的更柔軟了,還帶著洗衣液的香味。
時笙剛剛把睡裙的肩帶拉下來,鏡子里就出現(xiàn)了喻文州的身影。
明明有心理準(zhǔn)備,但被他從背后抱住的那一刻時笙還是沒忍住顫了一下。
喻文州忍著笑,手?jǐn)堅谒难希缓髮㈩^抵在了她的肩頭。
時笙只能雙手擋在胸前,生怕隨便動一下睡裙就掉下去了。
時笙不說話,喻文州也不動,兩個人就這么站了至少一分鐘。
“我要換衣服。”時笙開口。
喻文州在她脖頸處蹭了蹭,“嗯,你換。”
時笙聳了聳肩,“你再抱緊點,我都能暈過去了。”
喻文州還真的就又縮緊了自己的手臂,“暈過去我給你換。”
時笙嘆氣,喻文州一個堂堂京大教授,到底是怎么越來越無賴還幼稚的。
喻文州見她一副生無可戀臉笑得不行。
“不逗你了,先換吧,我去看看早飯做好沒有。”
語畢,他真的就松手出去了。
時笙看著喻文州的背影,有點懷疑他怎么突然就這么配合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又掉坑里的事情了,喻文州出去她也跟著去把門關(guān)上了。
喻文州走到樓梯口,本來是準(zhǔn)備回去殺個回馬槍的。
結(jié)果傳來的就是門上鎖的聲音,還怪清脆的。
喻文州無奈的搖頭,他家小姑娘不止酒量見長,最近心眼就見長了。
他走到樓下,長輩們已經(jīng)在餐桌那邊坐著了。
“笙笙呢?”喻老爺子問。
“在收拾,今天要回學(xué)校拍畢業(yè)照,可能要久一點,你們先吃吧,我等她。”
喻老爺子明顯是反對這個說辭的。
“那餓到了怎么辦,什么都沒吃飯重要,你把早飯給笙笙端上去。”
說完,喻老爺子起身親自去廚房拿了空的碗碟。
隨后把餐桌上的東西每一樣都夾了點放進(jìn)去。
喻文州看著喻老爺子的動作忍不住搖頭,他家以前是絕對不允許不上桌吃飯的。
果然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別偷吃,全是笙笙的。”將托盤遞給喻文州的時候,喻老爺子沒忍住叮囑。
喻文州無奈,“爺爺,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形象啊。”
喻老爺子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還有形象?”
似乎是覺得只說他一個人不行,喻老爺子說完又看向了正準(zhǔn)備動筷子的兒子。
喻爸爸輕咳一聲,無辜的看向喻媽媽。
喻媽媽趕緊笑著開口:“爸,我們先吃吧,笙笙的事情文州知道操心。”
喻老爺子這才點點頭,又開始叮囑喻文州一定要監(jiān)督時笙多吃一點。
喻文州無奈的點頭,然后端著托盤上了樓。
早知道門被鎖了,剛剛到喻文州就開始一邊敲門一邊喊人。
時笙正在畫眼線,別說動了,她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笙笙?”喻文州喊了第二次。
時笙看著失敗的眼線嘆氣,應(yīng)了門口一聲,“來了。”
時笙推開門,入眼就是喻文州端著一堆東西站在那里。
她在感動喻文州給她送早飯,喻文州看到的卻是她眼角歪歪扭扭的眼線。
時笙抬頭想道謝,結(jié)果看到的就是喻文州極力忍笑的樣子。
她本來想抬手去擋臉,但轉(zhuǎn)念一想,改成了罵喻文州。
時笙瞪了他一眼,“你太討厭了。”
喻文州見小姑娘氣呼呼的樣子更想笑了。
“你再笑...”
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來,被喻文州塞過來的蒸餃直接堵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