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程杰以后,喻文州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了回家。
他承認自己是個嚴謹的人,而嚴謹在很大概率會讓生活變得無趣。
在他沒有遇到時笙之前,也確實是這個樣子的。
但自從跟時笙結婚以后,他的生活好像開始變得有生氣了。
每天光想著家里有個小崽子在等他回去,他也親身體會了什么叫歸心似箭。
到家以后喻文州的第一反應就是太安靜了。
推開房門后,如他所想,時笙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地上還有零零碎碎的小東西沒有收拾好。
喻文州無聲的勾了勾唇角,小姑娘睡覺的姿勢是真的談不上有多好。
可能是在睡夢中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時笙嚶嚀著翻了一個身。
隨著她的動作,身上的毛衣也跟著往上縮了一截,隨即露出了纖細的腰肢。
喻文州的床單是藏青色的,而時笙的皮膚本來就很白。
現在一深一淺的兩種顏色放在一起對比,帶來的視覺沖擊力確實很強。
喻文州瞇了瞇眼睛,這樣看時笙的皮膚更白了,白的晃眼。
躺在床上不明所以的時笙又動了動,身上的毛衣又跟著往上縮了一截。
喻文州吐了一口氣,走過去將一旁的被子拉過來蓋在了時笙的身上。
起身后他又解開了一顆襯衫的扣子,實在是有些口干舌燥。
喻文州輕手輕腳的在房間里看了看,大體上倒是沒什么變化,但一些小細節都在展示著這里有女主人了。
他把時笙放在地上的東西收了收后就退出了房間。
聽到門再次被關上的聲音,時笙悄悄的睜開了眼睛。
收拾東西確實是體力活,她剛剛也是想著休息一下就繼續,誰知道就直接這么睡了過去。
思前想后也是床先動的手,誰讓它看起來那么好睡。
時笙動作輕柔的從床上下來,掃視了室內一圈也沒發現喻文州把她的東西放到哪里去了。
剛剛裝睡的理由有很多,不知道怎么面對喻文州是其一,其二就是想起來,她地上放的是裝內衣的盒子!
“在找什么?”
喻文州的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嚇得時笙直接一個激靈。
“你走路怎么沒有聲音啊!”時笙氣鼓鼓的看向他,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喻文州無聲的笑,繼續重復剛剛的問題,“找什么?”
時笙抿唇不語,她臉皮還沒那么厚。
不過她忘記了。
她的臉皮是不厚,但是喻文州的臉皮夠厚。
“找你的內衣?”喻文州語氣平淡的開口。
時笙望向他,眼里滿是探究的意味。
喻文州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么面不改色的談論這么私密的話題的。
喻文州真的被她一臉‘毀滅吧’的表情給逗笑了,伸手指了指最里面的那一扇衣柜。
“在那里。”他說。
時笙吐了一口氣,她知道喻文州肯定是不會出去的,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她緩步走到最里面的那扇衣柜,剛剛她收拾東西的時候沒用到這邊,所以也沒注意。
她將衣柜打開,并沒有看到自己放內衣的那個盒子。
她疑惑的轉頭看向喻文州。
喻文州勾起嘴角,“在下面。”
時笙擰眉,這才注意到下面是幾層抽屜。
但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是怎么回事。
她先蹲了下去,然后小心謹慎的打開了抽屜。
轟。
時笙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一直站在那里的喻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