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男人眉眼清冷,穿著一件黑色休閑夾克,肩寬挺闊,矜貴端方。
瞧著比明星更有氣質(zhì)。
他一邊聽主辦方說話,一邊填寫登記表格,冷白修長的手指轉(zhuǎn)著筆,透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懶散。
這邊,安盛楠的粉絲們嘰嘰喳喳:
“啊!真的好帥啊!”
“是新出道的明星嗎?還以為今天這場活動只有博主呢!”
“要不要上去要微信?能和這種極品帥哥談一場,真是不枉此生了!”
“有女朋友了吧?他身邊的女孩身材不錯,腰好細(xì)。”
“不會吧,應(yīng)該是幕后的工作人員,又是戴帽子,又是戴墨鏡口罩的,顯然是不想讓人看到臉。”
“……”
粉絲們議論的聲音不小。
過于夸張的稱贊讓安盛楠和江肆言轉(zhuǎn)頭,循聲望去。
瞧見是時郁,二人并不驚訝。
他們知道“一顆梨子”被邀請了,也知道“一顆梨子”的男朋友就是時郁。
可江肆言還是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全副武裝的室友女友。
真是怪了!
昨天打扮得像是韓國女團似的金發(fā)辣妹,今天怎么裹得像粽子似的?
要不是他知道時郁的為人,還以為他腳踩兩條船,同時交往了兩個女友呢!
……
在幾個女粉絲紅著臉,猶豫要不要上前要微信時。
就聽工作人員道:“兩位拿好,這是這兩天的工作牌。”
陽光照清了二人工作牌上的昵稱:一顆梨子。
粉絲震驚了。
“這個‘一顆梨子’難道就是網(wǎng)上的‘一顆梨子’?”
“什么?對面的極品大帥哥竟然是那個嬌牛馬的老板?”
“我的天,本人比那張背影照還要帥,這張臉太權(quán)威了!”
“沒想到一顆梨子那個嬌牛馬吃的這么好?!”
“這合理嗎?”
“講真,她這個老板比今天來的顏值男主播都要帥。”
這些話鉆入安盛楠的耳中。
她緊攥著掌心,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時郁長得再好看,也只是一個出身貧寒的窮小子,和江肆言這種貴公子根本沒有可比性。
可偏偏一出現(xiàn),就搶走了江肆言的光環(huán)。
安盛楠眸子一沉,佯作驚訝道:“沒想到時郁學(xué)長也來了呢。”
粉絲一聽,來了興趣,“楠寶,你也認(rèn)識他?”
“是啊,時郁學(xué)長可是我們海大出名的清貧校草。”
——清貧。
這兩個字引起了粉絲的注意。
有人疑惑:“清貧校草?可他不是‘一顆梨子’的老板嗎,還送了她一款好貴的手表,怎么會清貧?”
“這……”安盛楠掩著唇,露出了懊惱的表情,仿佛她說錯了什么話。
旋即,她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先不說這個了,我給大家?guī)砹送媾迹M銈兿矚g~”
粉絲們相互看了看,立刻明白了。
原來“一顆梨子”的高富帥老板是劇本。
她只是雇了一個長得好看的男大而已!
粉絲們吃到了一手大瓜,立刻發(fā)到了網(wǎng)上。
《震驚!“嬌牛馬博主”一顆梨子的老板是窮小子!》
這引起了很多留言: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假的,就是為了起號!]
[我之前就說了,什么老板,就是雇的男模罷了。]
[不是吧?!我還因為那張照片很甜,嗑過一顆梨子和她老板!]
[論甜,還得是楠寶和江少!]
[沒錯!我們“楠言之隱”才是最吊的!]
網(wǎng)上爭論不休。
而阮梨正在仔細(xì)聽工作人員說今日安排。
活動內(nèi)容并不復(fù)雜。
第一天是在村里“選品”,即他們要賣什么農(nóng)產(chǎn)品。
第二天則正式賣貨,并會在明天晚上舉辦一個農(nóng)家樂形式的篝火晚會,促進當(dāng)?shù)芈糜巍?/p>
為了趣味性,主辦方此時組織了一場爬山的游戲。
拿到第一名,可以優(yōu)先選房間。
這是十多年前綜藝的經(jīng)典老環(huán)節(jié)了。
但第一名的房間的確非常好,是當(dāng)?shù)匾患颐袼薜捻敇翘组g,可以俯瞰整個山林風(fēng)光,普通房間沒法比。
主持人道:
“為了各位的安全,我們隨機給各位分了組,大家可以結(jié)伴行走,成績則按照單人成績計算。”
“此外,如果是兩個及兩個以上的博主團隊,只需派出一名代表參賽即可。”
“其他人會跟隨攝影師乘坐小巴車,去終點等候大家。”
“現(xiàn)在,請選手們熱身,比賽即將開始。”
聽到游戲規(guī)則后。
傅時郁自覺站了起來。
而阮梨按住了他,“我來。”
傅時郁的視線落在她鼻子上,“你的鼻子——”
“沒事,我做好防曬了。”
爬山對阮梨來說就像是呼吸那么簡單。
況且,她來參加這個活動,就是抱著漲粉的心態(tài)來的。
更何況——
阮梨看向了不遠處的安盛楠。
果不其然,安盛楠站了起來,“我來比。”
品牌方有意把她和安盛楠當(dāng)成對照組,如果自己不參加爬山比賽,可想而知會被安上多糟的人設(shè)。
阮梨當(dāng)然不能任由自己被黑。
不出所料,她和安盛楠被分到了同一組。
安盛楠落落大方道,“你好,我是楠寶。”
阮梨指了指嗓子,做一個擺手的動作,聲音沙啞道:“抱歉,我嗓子不舒服。”
阮梨的兼職很多,除了上門遛狗、當(dāng)婚紗模特,她也兼職過配音,刻意練習(xí)過變幻聲線。
此時她的聲音低啞,和平時大不相同。
安盛楠也沒聽出來不對。
只是阮梨沒想到的是,由于有一些博主沒來,她和安盛楠的隊伍只有兩個人,而其他隊伍都是五六個人。
主辦方打算從別的組調(diào)來一些人。
而這時,有幾個安盛楠的粉絲主動爭取,表示她們想和楠寶一起爬山。
主辦方應(yīng)下。
此外,主辦方給每一組準(zhǔn)備了物資,滿滿一個登山包,涵蓋了他們的飲用水和午餐。
爬山已經(jīng)很累了。
還有背負(fù)物資,就更累了。
粉絲怨聲載道:
“這么沉,讓我們自己拎上去?”
“是啊,沉得要死,還只有一個背包。”
聞言,安盛楠揉了揉肩膀,“可惜我昨天打羽毛球傷了肩膀,不然我來背就行,我有的是力氣。”
粉絲一聽,心疼道:“楠寶,你好好養(yǎng)傷吧,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說著,粉絲們看向了阮梨,“你來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