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進李的心里 第二十章 遇混混

“今天玩的真開心，”周天明咬著烤脆骨，含糊不清地說，“那鬼屋最后那個扮貞子的NPC，差點沒把我魂嚇飛。”

趙尹辰笑起來，拿起一串烤腰子遞過去：“誰讓你非要走最后一個，被NPC抓著腳踝的時候，叫得比女生還慘。”

“那能怪我嗎？”周天明接過烤腰子，不服氣地挑眉，“你小子跑得比兔子還快，把我甩在后面當擋箭牌。”

兩人相視一笑，碰了碰手里的啤酒瓶，周天明望著遠處街道上穿梭的車燈，忽然嘆了口氣：“說真的，今天玩得太盡興了。以后工作了，天天朝九晚五，不知道還能不能像這樣，跟你一起瘋玩一天了。”

趙尹辰握著啤酒罐的手頓了頓，他看著周天明眼里的悵然，心里也泛起一陣酸澀。快要畢業了，大家都在忙著投簡歷、面試，曾經形影不離的兄弟，很快就要各奔東西。他舉起啤酒罐，聲音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篤定：“會有的，好兄弟。就算工作了，我們也能抽時間聚，到時候不光是鬼屋，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周天明仰頭笑起來，眼里的悵然被笑意取代：“行，這話我可記下了。到時候誰要是爽約，誰就是孫子。”

兩人不再說話，只是看著對方，默默地把手里的啤酒一飲而盡。

幾天后的下午，李辛怡背著帆布包，沿著街道往羅紫穎兼職的咖啡館走。她哼著歌，腳步輕快。羅紫穎前幾天說咖啡館最近生意不好，讓她有空去捧捧場，順便嘗嘗新出的芒果慕斯。

走到一個拐角處時，巷子口突然竄出三個流里流氣的年輕男人。他們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嘴里叼著煙，看見李辛怡經過，立刻吹了聲口哨圍了上來。

“喲小美女，一個人啊？”染著黃毛的男人擋住她的去路，眼神不懷好意地在她身上打量。

李辛怡心里一緊，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讓開，我要過去。”

“急什么呀，”另一個穿花襯衫的男人嬉皮笑臉地湊近，“陪哥哥們聊會兒天，哥哥請你喝奶茶。”

一股劣質煙草的味道撲面而來，李辛怡胃里一陣翻涌。她攥緊背包帶，強裝鎮定：“我不認識你們，請你們讓開！”

“不認識沒關系，聊幾句就認識了，”黃毛伸手想去碰她的頭發，“長得這么漂亮，在哪上學啊？”

李辛怡猛地往后躲開，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她眼角的余光瞥見巷子里沒人，手心瞬間冒出冷汗。就在黃毛再次伸手過來時，她突然尖叫一聲，用力推開對方，轉身就往街道上跑。

“媽的，敢跑！”黃毛罵了一句，立刻帶著另外兩人追了上來。

李辛怡拼盡全力往前跑，帆布包在背上顛得生疼，耳邊全是自己的喘息聲和身后的腳步聲。她不敢回頭，只能憑著記憶往人多的地方沖。幸好前面不遠就是公交車站，站臺上有不少等車的人。她一口氣沖到站臺，那些混混見人多，罵罵咧咧地停住了腳步，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李辛怡扶著公交站牌，彎著腰大口喘氣，后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濕透。直到確認混混徹底走遠，她才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旁邊有阿姨關切地問：“姑娘你沒事吧？剛才那些人是跟你認識嗎？”

李辛怡搖搖頭，聲音帶著哭腔：“不認識，他們……他們攔著我不讓走。”

阿姨嘆了口氣，遞給她一張紙巾：“現在這世道，小姑娘一個人出門可得小心點。要不你趕緊給家里人打個電話？”

李辛怡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顫抖著手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趙尹辰半小時前發來的消息：“到咖啡館了嗎？我忙完這陣就過去找你。”

她盯著那條消息看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懸了半天，才緩緩打下：“我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先回宿舍了。

晚上七點，趙尹辰匆匆趕到李辛怡的宿舍樓下。接到她消息時，他就覺得不對勁——平時李辛怡從不會無緣無故取消約定，還說自己不舒服。他買了她最愛吃的青提蛋糕和蜜桃汽水，站在樓下給她打電話，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鼻音。

“你在宿舍嗎？我買了蛋糕，你下來拿一下。”

“……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李辛怡的聲音悶悶的，像受了委屈的小貓。

趙尹辰的心瞬間揪緊了：“寶寶，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乖乖下來，跟我說實話。”

過了幾分鐘，宿舍樓下的鐵門“咔噠”一聲開了，李辛怡低著頭走了出來。她穿著灰色的睡衣，頭發亂糟糟的，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的樣子。趙尹辰趕緊迎上去，把蜜桃水塞進她手里：“到底怎么了？”

李辛怡捧著蜜桃汽水，指尖還是冰涼的。她抬起頭，看見趙尹辰眼里的擔憂，下午壓抑的恐懼突然涌了上來，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嗚嗚嗚寶寶……我今天遇到壞人了。”

她抽抽噎噎地把下午的經歷說了出來，從被混混攔住，到被調戲，再到拼命逃跑，每說一句，聲音就顫抖一分。趙尹辰越聽臉色越沉，握著她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指節都泛了白。

“他們有沒有碰到你？有沒有受傷？”他焦急地檢查著她的胳膊和臉，聲音里帶著后怕。

“沒有，我跑掉了，”李辛怡搖搖頭，眼淚卻掉得更兇，“可是我好害怕……他們看我的眼神好嚇人，我當時覺得自己跑不掉了。”

趙尹辰把她緊緊擁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他的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了一下，又疼又怒——他最寶貝的女孩，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和驚嚇。

“對不起，是我不好，”他聲音沙啞，“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的，我應該陪你一起去的。”

“不怪你，你當時在忙嘛，”李辛怡埋在他懷里，悶悶地說，“都怪我自己不小心，走了那條小路。”

兩人在樓下站了很久，直到李辛怡的情緒漸漸平復，趙尹辰才輕聲說：“以后不準一個人走那條路了，要去咖啡館也等我陪你一起。還有，遇到這種事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李辛怡點點頭，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了。”

送李辛怡上樓后，趙尹辰沒有立刻離開。他站在宿舍樓下，掏出手機撥通了宋興熙的電話。

“喂，興熙，趙尹辰的聲音還帶著寒意，“辛怡今天在外面被混混調戲了，差點出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爆發出宋興熙的怒吼：“什么？！誰他媽膽子這么大，敢動我嫂子？！在哪遇到的？你看清那些人長什么樣了嗎？”

“就在去羅紫穎兼職的咖啡館那條路上，”趙尹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辛怡說有三個人，一個染黃毛，一個穿花襯衫，具體特征我還沒問清楚。我擔心他們還會再出現，想問問你有沒有辦法打聽一下那一片的情況。”

“你等著，”宋興熙的聲音透著狠勁，“我現在就去問問我那幫兄弟，那一片的混混我多少認識幾個。

掛了電話，趙尹辰抬頭望向李辛怡宿舍的窗戶。那扇窗戶亮著暖黃的燈光，隱約能看到里面晃動的人影。他握緊拳頭，指節泛白——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讓李辛怡受到一點傷害。

與此同時，李辛怡的宿舍里正彌漫著濃濃的擔憂。她剛把下午的事告訴室友，張萌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太過分了！光天化日之下還有這種事？辛怡你沒受傷吧？”

龔月婷趕緊拉著她坐下，仔細檢查她的胳膊：“有沒有碰到你？他們要是敢碰你一下，我們現在就報警！”

林映雪遞過來一杯熱牛奶：“喝點熱的暖暖身子，你別害怕，以后我們陪你一起出門，再也不讓你一個人走那條路了。”

李辛怡捧著熱牛奶，心里暖暖的。她搖搖頭：“我沒事，就是當時嚇懵了，幸好跑得快。”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張萌皺著眉，“那些混混肯定是慣犯，今天欺負你，明天說不定就去欺負別的女生了。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

“可是我們沒證據啊，”龔月婷嘆了口氣，“而且那些人也沒真的對辛怡怎么樣，報警估計也只能備個案。”

林映雪想了想：“要不還是讓趙尹辰多注意點吧，他認識的人多，說不定能想辦法解決。”

幾個女孩圍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著對策。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灑進來，落在她們臉上，映出擔憂卻堅定的神情。李辛怡看著室友們為自己著急的樣子，心里的恐懼漸漸被暖意取代——幸好，她不是一個人。

半個月后，羅紫穎在微信上告訴李辛怡，咖啡館推出了新品奶茶，讓她有空過去嘗嘗。李辛怡本來有些猶豫，但羅紫穎說最近那條路治安好了很多，而且她男朋友張曉弛也在店里幫忙，讓她放心過來。

李辛怡和趙尹辰說了這事，趙尹辰本來想立刻陪她過去，但臨時接到導師林薇夏的電話，說論文有問題需要修改，只能晚點再去。“你先過去，等我改完論文馬上就來，”趙尹辰不放心地叮囑，“到了咖啡館就給我發消息，別亂跑，知道嗎？”

“知道啦，你快去忙吧，”李辛怡笑著推了推他，“張曉弛也在呢，沒事的。”

下午三點，李辛怡按照約定來到咖啡館。羅紫穎穿著咖啡館的制服，正和張曉弛一起擦桌子，看見她進來，立刻笑著迎上來：“辛怡你來啦！快坐，我給你做新品奶茶。”

張曉弛也笑著打招呼：“嫂子好，趙尹辰沒來嗎？”

“林導師找他改論文，晚點過來，”李辛怡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環顧了一下四周，“你們這生意挺好呀。”

“還行吧，最近學生都快畢業了，來喝咖啡寫論文的人多，”羅紫穎一邊調奶茶一邊說，“對了，上次你說遇到混混的事，張曉弛跟他朋友說了，他們說那片最近確實不太平，讓我們晚上早點關門。”

李辛怡點點頭，心里稍微踏實了些。她捧著羅紫穎遞來的奶茶，剛喝了一口，就聽見窗外傳來一陣喧嘩。她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心臟猛地一縮——窗外站著的三個人，不正是那天調戲她的混混嗎？

黃毛和花襯衫也看見了她，臉上立刻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伸手在窗戶上敲了敲。李辛怡嚇得趕緊低下頭，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

“怎么了？”羅紫穎注意到她的不對勁，順著她的目光往外看，臉色瞬間變了，“是他們？！”

張曉弛也站了起來，眉頭緊鎖：“你們認識？”

“就是上次欺負辛怡的人！”羅紫穎的聲音都在發抖，“他們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就在這時，咖啡館的門被“砰”地一聲推開，黃毛帶著另外兩個混混走了進來。咖啡館里的客人見狀，嚇得紛紛起身離開。

“小美女，我們又見面了，”黃毛吊兒郎當地走到李辛怡面前，擋住她的去路，“上次跑那么快，這次看你往哪跑。”

“你們想干什么？這里是公共場合！”張曉弛立刻擋在李辛怡面前，雖然臉色發白，但還是強裝鎮定，“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報警？”花襯衫嗤笑一聲，伸手推了張曉弛一把，“就你這小身板，還想跟我們不客氣？我告訴你，今天這妞我們泡定了！”

羅紫穎嚇得躲在張曉弛身后，掏出手機想報警，卻被另一個混混一把搶了過去，狠狠摔在地上。“敢報警？找死啊！”混混惡狠狠地說。

黃毛伸手想去抓李辛怡的胳膊，李辛怡尖叫著往后躲，卻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摔倒在地上。黃毛獰笑著逼近，眼看就要抓住她的頭發——

“砰！”

一聲悶響突然響起，黃毛的動作猛地頓住。他茫然地摸了摸后腦勺，隨即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指縫流了下來。他緩緩轉過頭，看見一個板磚掉在地上，而咖啡館門口，趙尹辰、宋興熙和周天明正站在那里，眼神冰冷地盯著他們。

是趙尹辰剛才在門口看見里面的情況，情急之下撿起路邊的板磚砸了過來。

黃毛愣了幾秒，隨即反應過來，捂著流血的后腦勺，發出野獸般的怒吼：“誰他媽干的？！敢打老子？！今天我廢了你們！”

宋興熙往前一步，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西瓜刀，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廢了誰？我看你是想試試這刀快不快！”他的眼神像淬了冰，嚇得另外兩個混混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趙尹辰立刻沖到李辛怡身邊，把她從地上扶起來，緊張地檢查：“寶寶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李辛怡撲進他懷里，身體還在發抖，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我沒事……趙尹辰，我好害怕……”

“別怕，我來了，沒事了，”趙尹辰緊緊抱著她，聲音溫柔卻帶著怒意，“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周天明也擋在他們身前，雖然沒帶武器，但他身材高大，瞪著混混的樣子也很有威懾力。“你們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敢在咖啡館鬧事？”

黃毛被板磚砸得暈頭轉向，又疼又怒，根本沒把周天明的話放在眼里。他抹了把臉上的血，指著趙尹辰吼道：“是你砸的我？！兄弟們，給我上！把他們廢了！”

花襯衫和另一個混混對視一眼，雖然有點怕宋興熙手里的刀，但看著黃毛流血的樣子，還是硬著頭皮沖了上來。宋興熙冷笑一聲，揮舞著西瓜刀迎上去：“來啊！看今天誰廢誰！”

張曉弛也抄起旁邊的拖把，擋在羅紫穎身前：“你們別亂來！我已經報警了！”

咖啡館里頓時一片混亂。宋興熙雖然沒真的用刀砍人，但刀光閃閃的樣子還是把兩個混混嚇得夠嗆。他一腳踹在花襯衫的肚子上，花襯衫疼得嗷嗷叫，抱著肚子蹲在地上。另一個混混剛想從側面偷襲，被周天明一把抓住胳膊，反手按在了桌子上。

黃毛見狀，更生氣了，像瘋了一樣沖向趙尹辰：“我跟你拼了！”

趙尹辰把李辛怡護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著沖過來的黃毛。就在黃毛的拳頭快要打到他臉上時，他側身躲開，同時抬腳踹在黃毛的膝蓋上。黃毛“啊”地一聲慘叫，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趙尹辰沒給他反應的機會，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將他的臉狠狠按在桌子上：“上次是不是你攔著她？嗯？”

黃毛被按得喘不過氣，嘴里還在罵罵咧咧：“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大哥是……”

“你大哥是誰都沒用！”宋興熙走過來，用刀背拍了拍黃毛的臉，“敢動我嫂子，今天沒廢了你算你運氣好！”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警笛聲，由遠及近。原來是張曉弛剛才趁亂偷偷報了警，警察來得這么快，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黃毛聽到警笛聲，臉色瞬間慘白，掙扎著說：“警察來了！你們敢打我，等著坐牢吧！”

宋興熙嗤笑一聲：“我們這是正當防衛，有監控看著呢，誰坐牢還不一定。”

很快，警察領頭的看到里面的場景，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都住手！誰在這里鬧事？”

黃毛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大喊：“警察同志！是他們打我！還用刀威脅我們！你看我頭上的傷！”他指著自己流血的后腦勺，試圖博取同情。

宋興熙立刻把西瓜刀扔在地上，舉起手說：“警察同志，我們是正當防衛！他們先調戲我嫂子，還想動手傷人，我們只是為了保護人。”

趙尹辰也松開黃毛，扶著還在發抖的李辛怡走到警察面前：“警察同志，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這位女士是我女朋友，半個月前就在這條路上被他們調戲過。今天他們又追到咖啡館來鬧事，還想對我女朋友動手，我們不得已才還手的。”

警察看了看流血的黃毛，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李辛怡和地上的碎手機，眉頭皺得更緊了：“都跟我回派出所一趟，把事情說清楚。誰是咖啡館的負責人？”

張曉弛立刻站出來：“我是這里的兼職店員，我們店里有監控，監控應該拍到了全過程。”

“很好，”警察點點頭，“把監控錄像調出來，跟我們一起回派出所。”

去派出所的路上，趙尹辰一直緊緊牽著李辛怡的手。她的指尖還是冰涼的，手心全是汗。趙尹辰心疼地把她的手放進自己口袋里，低聲安慰：“別怕，有監控有證人，我們沒做錯事，警察會還我們公道的。”

李辛怡點點頭，抬頭看著他緊繃的側臉，心里既害怕又溫暖。剛才他沖進來的那一刻，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安定了。那個平時連瓶蓋都舍不得讓她擰的男生，為了保護她，竟然敢用板磚砸人，那一刻的勇氣和堅定，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到了派出所，警察分別給他們做筆錄。李辛怡把兩次遇到混混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說到被調戲的時候，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做筆錄的女警遞給她一張紙巾，輕聲說：“別怕，慢慢說，我們會處理好的。”

趙尹辰、宋興熙和周天明也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張曉弛和羅紫穎作為證人，也證實了混混先動手鬧事的事實。咖啡館的監控錄像更是清晰地記錄了全過程——從黃毛等人沖進咖啡館挑釁，到搶手機摔手機，再到試圖抓李辛怡，最后趙尹辰等人出手阻止，每一個畫面都清清楚楚。

黃毛和另外兩個混混一開始還想狡辯，但在監控錄像面前，他們的謊言不攻自破。警察查出他們之前就有過多次騷擾路人的記錄，這次又在公共場所尋釁滋事，證據確鑿。

做完筆錄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警察告訴他們，黃毛等人因尋釁滋事被依法行政拘留，后續會根據情節輕重進行處罰。“以后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報警，不要自己硬拼，”警察看著趙尹辰和宋興熙，“雖然這次是正當防衛，但用板磚和西瓜刀還是太危險了，萬一傷到人就麻煩了。”

趙尹辰點點頭：“我們知道了，謝謝警察同志。”

走出派出所，宋興熙揉了揉手腕，罵罵咧咧地說：“媽的，那幾個混混真是活膩了，敢動我嫂子，沒打斷他們的腿算便宜他們了。”

周天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別氣了，他們也得到教訓了。”

趙尹辰看向李辛怡，她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累了吧？我送你回宿舍。”

李辛怡搖搖頭，突然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口：“尹辰，謝謝你。”

趙尹辰身體一僵，隨即溫柔地回抱住她，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傻瓜，謝什么，保護你是應該的。”

“剛才你用板磚砸人的時候，我好害怕，”李辛怡的聲音悶悶的，“我怕你受傷，也怕事情鬧大。”

“我當時沒想那么多，”趙尹辰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我只看到他們要抓你，腦子一熱就沖上去了。不過你放心，以后我不會這么沖動了，但我也絕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