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看上去平平無奇,黑色的刀柄,灰暗的刀身,
和普通的獵刀,沒什么兩樣。
可丁浩看到的說明,
卻是截然不同!
刀身采用改良高碳鋼鍛造,鋒利度和韌性遠超這個時代的普通鋼材,
刀刃根部,藏著一個極其小巧的撥片,
輕輕一推,一截帶著倒鉤的鋒刃便會彈出,專門用來快速開膛破肚,處理內(nèi)臟。
刀背上,是一排細密卻又極其鋒利的鋸齒,尋常的骨頭和木材,都能輕松鋸斷。
擰開刀柄的末端,里面還暗藏著一小截打火石和一根引火絨!
這簡直就是一把野外生存的神器!
丁浩隨手撿起一根手臂粗的枯枝,握著獵刀輕輕一劃。
“咔嚓!”
沒有絲毫的阻礙,那根枯枝應(yīng)聲而斷,切口平滑如鏡!
好刀!
丁浩心中大喜,將這把獵刀收了起來,
然后將第二只狍子收入系統(tǒng)空間。
隨后,丁浩朝著昨天布置捕獸夾的山坳走去。
六個夾子,
只有一個夾子夾住了一只野兔,
剩下的五個,都是空空如也。
有了改良捕獸夾的圖紙,
丁浩再看這六個捕獸夾,就顯得太粗糙了。
“拿回去,改良一下,再用!”
丁浩打定了主意,
將六個捕獸夾也都收了起來。
看了看時間,
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今天打到了兩個狍子,
獲得了這么多的資源,
足夠了。
丁浩當即邁步,
朝著山下走去,
他還要回去找白小雅,
剛剛訂婚,
肯定要膩歪一下啊。
剛下山,
還沒到家門口,
就發(fā)現(xiàn)牛鐵柱正從自己家里走出來。
“牛叔,你咋來了?”丁浩快步迎了上去。
牛鐵柱看見丁浩,黝黑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他幾步?jīng)_上來,一把抓住丁浩的胳膊:
“你小子,可算回來了!”
“走,去我家,喝一杯!”
“昨天那頓酒沒喝好,你救了我家大力的命,這可是天大的人情!今天說啥也得陪叔好好喝幾杯!不然我這心里頭不踏實!”
丁浩推辭不過,也被牛鐵柱那份樸實的熱情所感染,便提著手里的野兔,跟著他往牛家走去。
到了牛鐵柱家里,
牛嬸把做好的四個菜端了上來,
一盤炒白菜,一盤土豆絲,一盤酸菜燉土豆,還有一碟咸菜疙瘩。
酸菜燉土豆里面,有幾塊肉,肉眼數(shù)得過來,
在這個年代,哪怕是身為大隊長的牛鐵柱,家里也揭不開鍋,平日里吃的,跟普通村民沒什么兩樣,
這幾塊肉,還是他前陣子留下來,腌制成的咸肉,
平時都舍不得吃,
今天為了招待丁浩,這才拿了出來。
“小浩啊,你別介意啊。”
牛鐵柱有些訕訕:
“等過陣子,叔一定多弄點肉,好好的請你吃一頓!”
“牛叔,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丁浩連忙開口:“大家的日子都不容易,今天牛叔能找我來吃飯,就是對我最大的肯定了!”
牛鐵柱一聽,
丁浩這小子行啊,
說話有水平,
和以前那個街溜子,完全不一樣了!
和白小雅在一起之后,
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牛嬸,這只兔子,你收拾一下,燉了吧!”
丁浩將放在外面的野兔拿了進來。
“不行!”
牛嬸連連擺手:“這是你好不容易打到的獵物,我們可不能要!”
“是啊,小浩,你還是拿回去吃吧。”
“牛叔,牛嬸,我最近運氣好,總能打到獵物,這野兔,你們就留下吧!”
“再說了,我上門吃飯,也不能空手來啊!”
丁浩笑呵呵的說道:
“你們要是不收的話,那以后我可就不好意思再來了啊。”
“你小子,這話說的......”
牛鐵柱有些唏噓,
最后猛地點頭:
“行,老婆子,兔子你就收下吧,趕緊去收拾一下,燉了!”
“這......”
牛嬸猶豫了一會兒,
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轉(zhuǎn)身收拾去了。
牛家的六個孩子,
牛大力上面有五個姐姐,
此刻聽到有兔子肉吃,
一個個饞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全部都跑到外面,
看母親收拾野兔去了。
屋內(nèi),
牛鐵柱給兩個人的粗瓷碗里都倒?jié)M了劣質(zhì)的白酒,辛辣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
“小浩,啥也不說了,叔嘴笨,大恩不言謝!”牛鐵柱端起酒碗,黝黑的臉膛因為激動而泛著紅光。
“這碗酒,叔敬你!”
說完,他仰起脖子,一碗酒“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辣得他齜牙咧嘴。
“叔,你這話就重了,咱們都是一個村的,誰家有事兒,都能伸把手,更何況還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兒?!”
丁浩端起碗,一口喝干。
火辣辣的酒液順著喉嚨一直燒到胃里,渾身都暖和了起來。
放下酒碗,牛鐵柱重重地喘了口氣,用手背抹了下嘴,鄭重其事地看著丁浩:
“小浩,你救了我兒子的命,就是救了我們?nèi)业拿 ?/p>
“以后,你在哈塘村有任何事,只要跟我牛鐵柱說一聲,叔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也給你辦了!”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這是一個莊稼漢子,能給出的最重的承諾。
丁浩心里一動,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放下筷子,看著牛鐵柱,似笑非笑的說道:
“牛叔,您這話當真?”
牛鐵柱酒勁上涌,隨即把胸脯拍得“嘭嘭”直響:
“那還有假?我牛鐵柱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
“那好。”丁浩點了點頭,身體微微前傾,笑著說道:
“牛叔,我還真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牛鐵柱完全沒想到丁浩會這么直接,一點客套都沒有,當場就順著桿子往上爬。
他怔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小子,還真不跟叔客氣!行!你說,啥事兒?只要叔能辦到的,絕不含糊!”
他以為丁浩是想多要點工分,或者是在村里安排個什么輕省的活計,這些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然而,丁浩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他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牛叔,我想弄一把獵槍。”
“咳……咳咳!”
牛鐵柱剛夾起一筷子土豆絲,聞言手一抖,筷子“啪嗒”掉在了桌上。
槍?
這小子張嘴就要槍?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
1976年!
國家已經(jīng)開始對槍支進行了管控,
只是沒有后世那么嚴格罷了。
“你小子,喝多了說胡話呢?”
“你要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