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你打了一頭狼?自己打的?”
丁浩點了點頭。
這個消息,簡直太炸裂了!
萬東林自然知道一個人單槍匹馬干掉一匹狼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僅是個獵人,更是個狠角色!是真正有大本事的能人!
他看向丁浩的表情,瞬間變了,原先的急切里,多了幾分敬畏和鄭重。
“兄弟,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萬東林感慨了一句,隨即態度更加熱切:
“那獾子,就讓王主任幫我捎回來吧,一會兒我就去和他說一聲!”
萬東林和王建設也認識,關系還不錯。
畢竟,
這個年代,醫生的社會地位還是很高的,受到很多人的尊敬,
遠不是后世那種人人喊打的局面。
“獾子是小事。”
丁浩擺了擺手,看著萬東林,拋出了一個更大的誘餌:
“萬大哥,那油雖然好,但終究是外用。我這里,還有一個藥酒的方子,固本培元,強身健體,那效果,可比獾子油強了不止十倍。”
萬東林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之前那點鎮定蕩然無存。
他湊得更近了,聲音里透著一股壓不住的火熱:“藥酒?什么藥酒?兄弟,你快說說!”
“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方子,需要幾種草藥,再配上點東西,用酒炮制。”
丁浩說得煞有介事:“這東西,才是真正的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要!這個我也要!”萬東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開玩笑,
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那可是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啊!
尤其是現在,
大家晚上回去都沒有什么娛樂項目,
除了和老婆做運動之外,只能睡覺!
可是做運動久了,
自己需要補一補才行!
“這酒,你能賣給我嗎?”
“萬大夫治病救人,我十分敬佩!”
丁浩笑呵呵的說道:“既然這酒能夠幫到萬大夫,那自然可以了!”
“好,好!”
萬東林興奮的雙手直搓,他看向丁浩,眼神熱切:
“下午,我也和王主任的車,一起去!”
只有獾子的話,
讓王建設捎回來就行了,
可是現在多了一個藥酒,
那就要自己親自去取了!
只有這樣,才能安心!
“這恐怕不行!”
丁浩擺了擺手:“藥酒我還沒配呢,家里沒有散白了,我要去買一點才能配制!”
“散白酒?”萬東林一聽,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怎么行!那玩意兒兌了多少水,喝著都燒喉嚨!好藥得配好酒!用那種東西,不是糟蹋了好方子嗎?”
他一臉的痛心疾首。
“兄弟,你等著!別走!”
話音未落,他已經轉身,幾乎是小跑著鉆進了人群,朝著遠處跑去。
白小雅這才走了過來,好奇地問:“浩哥,他……他這是怎么了?”
“沒事,一個急著買藥的。”丁浩笑了笑,推著自行車,在原地等候。
沒過多久,萬東林就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他懷里抱著一個半人高的黑陶壇子,壇口用紅布和泥巴封得嚴嚴實實,上面還貼著一張紅紙。
“兄弟,來!這個給你!”
他把沉重的酒壇子小心翼翼地遞給丁浩,獻寶似的說道:
“這是陳年高粱燒,地地道道的好東西!你用這個泡!效果更好!”
丁浩單手接了過來,那壇子少說也有二十斤重,在他手里卻輕飄飄的。
萬東林看得眼角一抽,心里對丁浩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兄弟,這酒你先拿去用!”
萬東林喘著粗氣,眼神里全是迫切:
“藥酒的事,就拜托你了!只要東西好,錢不是問題!”
“行,等我消息吧。”丁浩把酒壇子穩穩地放在自行車的后座上,用繩子固定好。
“好!好!我等你消息!”萬東林連連點頭,又叮囑了好幾句,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丁浩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這趟集市,收獲遠比預想的要大。
他不僅和供銷社主任搭上了更深的關系,解決了子彈的來源問題,還順手拿下了萬東林這個“大客戶”。
這壇陳年好酒,更是意外之喜。
“浩哥,萬大夫為什么送你一壇子酒啊?”
白小雅好奇的問道:“還有,他說的藥酒,是什么啊?”
白小雅推著自行車,跟在丁浩身邊,臉上寫滿了好奇。
丁浩聞言笑了笑,故意賣了個關子:
“是好東西。”
“什么好東西嘛,你就知道吊我胃口。”白小雅嬌嗔了一句。
“能治病的,你說是不是好東西?”丁浩反問。
“治病?”白小雅更想不通了:“什么病要用這么好的酒來泡藥啊?”
丁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帶著她,徑直走進了鎮上唯一的一家中藥鋪,德仁堂。
藥鋪里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藥材混合的香氣,一個穿著長衫,戴著老花鏡的老藥師正坐在柜臺后打著算盤。
“同志,抓藥?”老藥師抬了抬眼皮。
“對。”丁浩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上面是他早就寫好的藥材單子,遞了過去:
“老師傅,麻煩您,按這個單子上的,每樣都給我來半斤。”
老藥師接過單子,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原本平靜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神情。
他推了推眼鏡,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丁浩一眼,那眼神,看得丁浩心里直發毛。
“小伙子,你這方子……挺猛啊。”老藥師慢悠悠地開了口。
白小雅聽不懂,只覺得奇怪,她湊過去看了一眼,紙上寫的都是些看不懂的藥材名,什么鹿茸、海馬、淫羊藿、鎖陽……
她不解地看向丁浩:“浩哥,你買這么多藥材干什么?家里也沒人生病啊,你又不會看病。”
“誰說我不會?”丁浩付了錢,接過老藥師用牛皮紙包好的一大包藥材,拉著白小雅走出了藥鋪。
“浩哥,你買這么多藥材,到底是干嘛用的?難道是何姨她生病了嗎?”
白小雅終于忍不住,再次開口,
語氣之中,充滿了擔憂之意!
聞言,
丁浩心中一暖,
這傻丫頭,
時時刻刻都在想著自己家里的人。
當即,
丁浩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吹得她耳朵癢癢的:
“治……男人不行的那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