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等會!”
驢大寶沒跟著呂光標上面包車,他苦笑著說:“屋里還有人,我就這么跟著你走了,她們都不知道我去干啥了,會著急的。”
呂光標皺眉,他是知道驢大寶家里住著其他女人,只是不清楚那些女人跟這小子有什么關系,哪怕就算看出來,也是猜。
自家媳婦和小妹,不也是經常來他家里玩嗎,肯定跟他沒什么關系,嗯,至少自己媳婦胡嵐,跟他是沒什么關系。
聽驢大寶這么說,也就沒在拉扯他。
驢大寶道:“我進屋去里去跟她們說一聲,穿件衣服,自己開車過去。”
呂光標點頭,黑著臉說:“行,那你快點,人命關天。”
驢大寶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屁的人命關天,這種破爛事情,就算自己過去,能怎么著?還不是勸兩句,聽不聽就看人家自己了嗎。
話又說回來,碰見這種破爛事情,誰開解都沒有毛用。
“知道知道!”
驢大寶嘴上應和著,轉身朝回走去。
進到屋里,程曼玉疑惑問:“咋回事?”秀桃坐在炕上,也在看著驢大寶。
驢大寶苦笑著說:“呂德彪和他媳婦吵起來,好像是動手了,呂光標過來喊我過去,勸解勸解。”
程曼玉瞪大眼睛,驚訝道:“呂德彪打趙淑芬?不能吧,他不是挺怕趙淑芬的嘛?”
驢大寶搖頭,具體是什么情況,呂光標那邊沒說清楚,他也不好亂講。
“我也去!”
程曼玉興奮的從炕上下來,穿鞋,要跟著驢大寶一起過去湊湊熱鬧。
在村里,這可是個大新聞。
估摸著這時候,程曼玉心里的八卦之火比誰都強烈,無緣無故的,呂德彪不可能動手打老婆,指定是碰上了什么忍不了的事情。
那會是什么事情呢?
秀桃也想去,她心里也癢癢的,說白了就是想過去湊湊熱鬧鬧。
“你在家里陪著月茹吧,去太多人也不好,等我回來給你學舌。”程曼玉笑著,一邊提鞋一邊安撫說道。
驢大寶知道,有些場合,程曼玉是女人,她說話也比自己好使,并且她也是村里的小領導,知道該怎么處理問題。
穿好衣服,兩人朝外面走去。
呂光標看著程曼玉從屋里出來了,也沒奇怪,私底下不少人都知道兩人之間不清不楚的。
“光標,到底怎么回事呀?”
程曼玉先走到院外,朝著悶頭抽煙的呂光標,不解的詢問道。
呂光標黑著臉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把煙扔到腳底下踩滅,轉身上了家里那輛面包車,因為驢大寶已經從院里把車開了出來。
呂光標的面包車在前面領路,驢大寶的白色獵豹越野車在后面跟隨,朝著村子開過去。
程曼玉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疑惑道:“你說,會是怎么回事?”
驢大寶搖頭:“說不好!”
程曼玉嬌嗲白了他一眼,說不好個屁,你小子就是不想說。
沒幾分鐘,兩輛車就開到了村口,呂光標直接把車停到了自家‘小腳超市’門口。
驢大寶有些疑惑,他傍晚的時候,還過來買過東西,把呂清瑩和胡嵐領到家里去玩,趙淑芬還在超市沒什么事情,那就是他們走以后,才打起來的。
呂光標等驢大寶和程曼玉下車以后,人才轉身朝著超市里面走去。
小超市里,一片狼藉。
貨架子倒了好幾排,胡嵐和呂清瑩都在超市里面,趙淑芬頭發凌亂,衣衫不整,臉上有些紅腫,眼眶子都青了一個。
呂偉坐在地板上,臉腫的跟個豬頭似得,頭也破了,血跡都干涸了,眼神空洞,衣服都被撕爛了。
身前放著一根斷成兩節的木棍,看樣子,挨了一頓好打!
呂德彪坐在個貨箱子上,陰沉著臉,眼神跟要殺人似得,時不時的掃向呂偉和趙淑芬兩人,胸腔起伏,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驢大寶見到這一幕,暗地里撓頭,真想扭頭就走,還真是這種爛事。
呂清瑩眼眶紅腫,看著驢大寶進來,直接背過頭去,嗚咽起來。
“這,大過年的,這是干什么呀你們!”程曼玉進來,也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跳。
呂偉那樣子,一看就被打的不輕。
他們都是村委班子成員,程曼玉整天都跟呂德彪,呂偉共事,自然知道這兩人,呂德彪和呂偉年紀比她大,兩人以前就是好兄弟,在村里更是穿一條褲子的老哥們,怎么他倆還干起來了呢?
程曼玉目光看向趙淑芬,心里咯噔一下子,趙淑芬看樣子也被打的不輕。
“過年?老子過個雞毛的年,還過年,我過不了年,你們他娘的也別想給我有好!”
最后兩句話,不是針對程曼玉,而是對著不遠處死狗狀呂偉和趙淑芬兩人罵的。
“曹妮瑪的呂偉,老子還真看走眼了,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膽子,老子的娘們你都敢碰,今天我要不剮了你,老子呂字倒過來寫!”
呂德彪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罵道。
驢大寶:“……”
倒過來寫,還能咋著啊。你偷別人的家,還不許別人偷你的?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你這是!
像這種惦記著別人媳婦的事情,呂德彪這老小子,估摸著也沒少干,只是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又跟自己沒啥關系,誰會管。
趙淑芬嘆了口氣,她也沒想到今天這么寸,會被呂德彪把自己跟呂偉堵在超市儲物間,他都說在打谷場那邊不回來了,怎么就跑回來了呢。
呂偉也是的,傍晚的時候沒給他得手,都大半夜了還跑過來。
咣當!
呂德彪逮著手頭一個東西,朝著趙淑芬直接砸了過去,破口大罵道:“臭婆娘,你還嘆氣,你嘆你馬來隔壁的氣,咋的,老子今天還壞你們好事了唄?”
嚇得趙淑芬一縮脖子,嚶嚶嚶的又捂臉哭起來。
“哭,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還有臉哭?說,你們兩個不要臉的玩意,在一起多久了?”
呂德彪紅著眼睛,再次站了起來,剛才只是打累了喘口氣,他已經想好了,呂偉趙淑芬這兩人,今晚上都別想好,他非活活打死這對狗男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