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茹!”
程曼玉從炕上坐起來,朝旁邊躺著的梁月茹看過去。
“嗯?”梁月茹扭頭瞅了她一眼,好像無聲在問,你想干嘛?
兩個女人喝的酒都不算少,但也都沒喝醉,喝醉的就只有秀桃,旁邊蓋著被子,這會呼哈睡得跟個小香豬似得。
程曼玉揉了揉太陽穴,嘴也有些干,酒喝多了不舒服。
壓低聲音,小聲問道:“你說大寶和夏教授之間,會不會有點什么特殊的關系呀?”
梁月茹翻了個白眼,這不是明知故問,要沒關系,人家堂堂省城大學的教授,先天境界的修士,能往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跑嘛?
可話又說回來,如果驢大寶背后有這么一座大靠山,對自己也是極為不利的。
原本梁月茹的打算是,等清除了身上隱疾,就要殺人滅口的。
現在想來,就算自己真懷孕,產子以后,驢大寶這個小子也不能輕易動彈呀。
雖然她也不一定非要干掉驢大寶,但以后的事情,誰又說的準呢。
以前要不要干掉他,主動權掌控在自己手里,現在卻無法那般肆無忌憚。
“月茹!”
程曼玉又往梁月茹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清楚的話語,嬌笑著問道:“跟我透個實底,你跟大寶之間到底是不是好著呢?”
梁月茹臉上有些微變,卻強裝鎮定,若無其事的說:“好沒好著,有什么關系嘛?”這個三八女人,廢話真多。
程曼玉一愣,笑著道:“其實也沒什么關系!”
梁月茹沒在理會她,本身就沒什么關系,家里的女人,誰跟驢大寶好沒好著,誰心里不清楚呀,大家心里都有桿子秤,沒人是傻子。
就算呂清瑩那丫頭,看樣子是沒心沒肺似得,可你問問她,她能真不知道家里面誰跟驢大寶有關系呀?
下午,
等程曼玉抱著梁月茹睡了一覺醒過來,發現驢大寶在前面院里劈柴。
她剛才去后屋衛生間里上廁所,順便每個房間里都瞅了一眼,沒發現夏妙韻的蹤影。
忍不住好奇的問:“妙韻姐呢?”
驢大寶把木柴一分為二,道:“出去了,傍晚的時候應該會回來。”
夏妙韻去處理岑美玲的事情了,以她的速度,或許用不到傍晚就能回來。
程曼玉眼睛眨巴了兩下,很想問問驢大寶,夏妙韻不是省城來的嗎?難不成她在附近還有什么朋友?
不過想到今天夏妙韻展露出來的本事,又很老實的把話收回到了肚子里。
“大寶哥,大寶哥!”
院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穿著件白色羽絨服的呂清瑩,一蹦一跳的從外面跑進來。
也沒管驢大寶在做什么,嘴里嗷嗷叫著,就往驢大寶身上跳。
看的旁邊程曼玉都翻了個白眼,轉身進了屋,眼不見心不煩,撒嬌家里誰能比得了這小浪蹄子呀,年輕吃香,又是會撒嬌,又是會賣萌的。
呂清瑩因為呂德彪和趙淑芬兩人的事情,這兩天都沒來驢大寶家里,心里早就長草了,這會見到自己的大寶哥,心里別提有多高興。
驢大寶扔下手里劈柴的斧頭,兩手托抱著她,壞壞笑著問:“咋來的?”
“跑來的嘍。”呂清瑩臉色微紅,她感覺到肉厚的地方,被抓托著,卻沒有反對,心里反而還甜甜的。
這時候,她嫂子胡嵐才從院子外面走進來,看著摟抱著的兩人,無奈苦笑著搖頭,假裝沒看見,朝屋里走去。
“嘻嘻!”
呂清瑩抱著驢大寶的脖子,盯著他,低聲問:“想妹了沒呀?”
“想!”
驢大寶滿臉都是笑容,哪還會說不想。
“咱們去后屋房間里說說話呀?”呂清瑩紅著俏臉蛋,主動說道。她也是對自己的大寶哥日思夜盼的。
還沒等驢大寶說話,就聽見程曼玉掀開門簾,對著他叫道:“有你的電話?!?/p>
從聲音里,就能聽出來,程曼玉這會有點不樂意,貌似是在吃醋呂清瑩會撒嬌賣萌,勾搭驢大寶。
驢大寶和呂清瑩兩人對視一眼,相互一笑,呂清瑩是一點要從驢大寶身上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驢大寶也是寵著她,想抱著個小樹袋熊似得托抱著,一邊往屋里面走著,一邊詢問道:“誰的電話?”
“好像是什么錢偉業的。”程曼玉說完,放下門簾,轉身回東屋。
但是東屋里又有胡嵐,她又沒辦法跟秀桃和梁月茹吐槽,那股子酸不溜秋的不爽快,只能在心里憋著。
到屋子門前,呂清瑩自己就從驢大寶身上蹦了下來,進來以后,趁著程曼玉不注意,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巴掌,嬉笑著說:“程曼玉,你今天抽什么瘋呀你,幾天沒見面不說想我,還長脾氣了呀?”
“臭丫頭,你還敢跟我動手,看老娘今天不收拾你一頓!”程曼玉轉身就把呂清瑩推到了炕上,按著她,朝屁股蛋子狠狠打了兩下子。
呂清瑩嘴里哎呀媽呀叫著,疼兩下,也不當回事。
驢大寶沒理會她們打鬧,拿著手機出來以后,給錢偉業重撥了回去。
“偉業哥,剛才在劈柴,咋啦,是不是有啥事?”
等電話接通以后,驢大寶笑著問道,他剛才真在劈柴,沒帶手機。
錢偉業跟他閑扯了幾句,才拐彎抹角的問道:“好多天沒見你小子來縣城了,近在忙什么呢?”
驢大寶一聽他這個口氣,心里就猜出來,肯定不會是錢偉業想自己了,而是錢錦,估摸著自己這段日子都沒去縣城,連個電話都沒打,錢錦那邊肯定很生氣,并且前幾天錢錦給他打電話,估計也是沒打通。
一次兩次打不通,情有可原,但是數次都打不通,真當人家錢大小姐不要臉面,還能整天屁股根后面追著給你打電話?
驢大寶故意用一臉無奈的語氣說道:“前幾天進了一趟山,這才剛回來嗎,山里沒信號,電話也打不通。"
錢偉業手機開著免提,抬頭看了眼對面板著臉,面無白青的坐著表姐錢錦,干笑兩聲,又繼續說道:“這都快過年了,咋還往山里跑啊,干嘛去了?”
“巡山啊,我可是青龍山的護林員,拿著鎮政府給我開的工資,自然得干好本職工作?!?/p>
聽著驢大寶的聲音,錢錦原本陰沉冰冷的臉色,立馬就解凍歡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