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自家娘作為婆婆來說,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從來不磋磨兒媳,尋常也不讓兒媳去立規矩,他們都是在自己院子里過消停的小日子,孟文煊明智的什么也沒說。
孟夫人離開后,孟文煊支開了張媽和青果,只有他和女兒在堂屋里。
這才對懷里的女兒道,“月芽,爹爹知道你能聽懂話,如果爹爹說的對,你就啊一聲,說錯了,你就哦一聲,行不?”
皎月立即“啊”了一聲。
爹爹不但長得好還很聰明,觀察細微,居然知道我能聽懂話,皎月眼中都是崇拜的星光。
孟文煊聽見女兒啊了一聲,但是還是謹慎的先詢問簡單的問題,確定一下女兒是不是真的聽懂他的意思了。
“月芽吃飽了嗎?”
皎月知道爹爹是想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聽懂立即“啊”了一聲。
孟文煊又問道,“再吃點不?”
皎月無語了,能不能問點有高度的問題?
但是還是很配合的“哦”了一聲。
“奶奶送了奶羊過來,以后喝羊奶行嗎?”孟文煊又問道。
“啊。”皎月啊的時候還笑了,顯然很喜歡喝羊奶。
“羊奶對身體好,給你娘親也喝點行嗎?”孟文煊這句話有逗女兒的意思在里面。
皎月聞言眼睛一亮,當然行了,立即“啊啊啊”了好幾聲。
孟文煊笑了,“月芽是想告訴爹,你很愿意給娘親喝是嗎?”
皎月又“啊”了一聲。
孟文煊這回算是真的相信女兒能聽懂他的話了,捏捏女兒小臉蛋,“月芽真聰明,那么接下來爹爹要問很嚴肅的問題了。”
皎月無語的“啊”了一聲,心里卻道你趕緊問正經問題吧!
“月芽不喜歡劉媽?”孟文煊還是沒有問的太深奧。
皎月“啊”了一聲,又“哦”了一聲,我不是不喜歡她,是她想要我小命。
孟文煊眼神一瞇,這啊了又哦是什么意思?
難道對又不準確?
便又問道,“月芽不是不喜歡劉媽,而是感覺到她要害月芽?”
皎月頓時笑了,“啊”爹爹真聰明,看出來了。
孟文煊心一沉,心里暗道:劉媽是母親嫁進孟家時帶來的人,母親極其信任她,他們兄弟七個都是劉媽看著長大的,現在看來劉媽很可能是那人一早利用母親嫁入孟家安排的一枚棋子。
孟家千防萬防的,居然有這么大的疏漏,這樣的疏漏還有嗎?
皎月聽到爹爹的心聲了然,果然,這個劉媽是奶奶的陪嫁婆子,是不是不太好處理?
孟文煊看著懷里的女兒又問道,“月芽生來就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能分辨好人壞人嗎?”
皎月又“啊”了一聲。
她能看到人的氣運,還能聽到人的心聲,哪個都算特殊本事吧。
孟文煊聽了女兒這一聲啊,心里確定了,女兒的確來歷不凡。
現在她剛出生還不能說話,不能準確的告訴他們她的意思,不過他可以跟女兒約定一個暗號。
即便不能準確表達意思,但是至少能讓他知道對方對孟家、對女兒有沒有惡意,也是得到先機了。
于是他跟女兒道,“月芽,我們約定一個暗號如何?”
皎月這回是開心地啊了一聲,這樣好啊,她什么都不能做,有爹爹去做,她放心多了。
孟文煊笑著在女兒嫩嫩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月芽真是我們的小福星啊。”
皎月害羞的笑了,這還是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被人親呢,原來有爹娘寵著、愛著是這么幸福呀。
笑的一雙大眼睛都成一對兒名副其實的月牙了。
“那我們就約好,月芽看到對月芽或者對我們孟家、對我們孟家什么人有惡意的人就指一指,然后啊一聲,爹爹,要是理解錯了,你就哦一聲,行不?”
皎月開心的“啊”了一聲。
父女兩人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聯絡暗號,在皎月不能說話之前,這個暗號作用很大。
孟文煊道,“爹爹跟月芽商量一件事,這個暗號爹爹告訴你娘親和爺爺可以不?”
皎月用實際行動舉雙手雙腳再加一聲“啊”贊成。
這樣她就省事兒多了,省的遇到事情急得滿頭汗也無法告訴他們。
孟文煊愛憐的拍拍女兒,“至于其他人,咱們以后看看再說。”
他這樣決定也是因為他不可能時刻都在女兒身旁,按現在情況來看,自家媳婦跟女兒呆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以父親對女兒的疼愛程度,見女兒的時間隨著她長大應該也不會少。
至于母親,他不是不信任母親,而是母親現在身邊已經有探子出現,現在還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安全起見先不告訴母親。
還有就是他們兄弟七人都成親了,媳婦都帶了不少人嫁進來的,當時雖然他們孟家都查過,但是避免不了有像劉媽這樣的疏漏。
要想個解決辦法才行。
孟文煊說完正事,陪著女兒玩了一會兒,見她真的打哈欠了,哄睡后就把她送回內室妻子身旁,他再次去找自家爹了。
他從七歲從內院來到這個院子里居住后,還第一次在一天內見父親這么多次。
“家主,七爺來了。”守門的書童恭敬的稟告道。
孟家主聽說老七來了,看了眼外面已經徹底黑下來的天,眉頭一蹙,又來干什么?
難道回去想想覺得不親自去報仇不解氣?這臭小子跟他哥哥們不同,不能來硬的,要哄著來。
“讓他進來吧。”孟家主放下手里的書道。
孟文煊進來之前讓守門的書童去院們外守著。
孟家主見狀明白,這小子有話說,不能讓人知道的那種。
孟文煊吩咐完,看著書童離開才走到他爹的書桌前,“爹,跟你說兩件事。”
孟家主深吸一口氣,這么嚴肅還兩件事?
“坐下說吧。”孟家主指了指距離書桌最近的一張椅子道。
孟文煊沒有坐下,而是走到他爹的身旁低聲在他耳旁道,“這事暗衛也不能聽。”
孟家主聞言挑眉看著他,然后打了個響指,孟文煊就聽到暗處有幾道氣息離開了。
“現在只有你我了,可以說了。”孟家主很好奇什么事讓老七這個桀驁不馴的兒子這么謹慎、小心、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