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翎站在紀晟予的房間,叉腰盯著地上空空的行李箱。
“你說帶我玩就是幫你收拾衣服。”
紀晟予悠閑的靠著衣柜,面色含笑:“我收拾不好,只能麻煩你了。”
貝翎雙手抱胸,絲毫不信他的鬼話。
“那請問一下你在認識我之前都是怎么收拾的?總不能把衣柜背著吧。”
“那倒不至于。”
紀晟予沒有任何被拆穿的尷尬,繼續笑著道:“就是感覺你整理的比我好。”
貝翎對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就是拐彎抹角的想讓自己幫他收拾。
整理衣服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滿足一下他小小的虛榮心也不是不行。
“你回去待幾天?”貝翎邊問邊走到衣柜旁邊。
“五六天吧,你看著拿就行,你拿什么,我穿什么,我相信你的眼光。”
紀晟予的眼神跟著她來來回回的跑。
貝翎別的不說,搭配眼光杠杠的。
再加上紀晟予本身就近乎完美的身材,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因此挑選起來也不難。
他的衣服顏色很單調,基本圍繞著黑白灰三種。
款式都大差不差。
襯衫最多。
從里到外挑了幾套換洗衣物。
紀晟予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貝翎處理他的私人物品。
每一件衣物疊的齊整無褶后再分門別類的裝進箱子里。
時間仿佛在此時定格。
那一刻,紀晟予確定了,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如同整理衣服一樣簡單輕松的生活。
貝翎把襪子放進去后又站在箱子前一件件復盤。
“差不多了,你過來看看還差些什么?”
剛一轉頭就看到正對她微笑的男人,黑眸幽深熾熱。
貝翎心里咯噔一下,這個眼神,有種令她熟悉的危險感。
這種危險讓她下意識想要離開。
“應該沒落下什么,我先回去洗澡了,你明早趕飛機,也早點休息。”
人還沒走到門口,腰間被一雙有力溫熱的手臂抱住。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窩,又癢又麻:“那么急干什么?今天的運動量還沒達標呢。”
貝翎縮了縮脖子,明白他說的運動是指什么。
泛紅的耳尖隱隱發燙:“你明天要起早。”
“我起得來,不用擔心。”
貝翎歪著頭想要躲開他的吻:“你身上都是汗味,臭死了。”
紀晟予的手從毛衣底下鉆了進去,一路暢通無阻直達某處。
輕輕咬著貝翎紅的滴血的耳垂:“這里香,要不你給我中和一下,就不臭了。”
“你胡說什么。”
只要涉及到這種事,紀晟予總是能夠想到一些毫無關系卻又指向性很明確的詞語。
貝翎在毛衣外面抓住那只作亂的手:“先去洗澡。”
紀晟予不依不饒,將人抵在門上,額頭抵了下來:“那你先讓我中和一下。”
“不...”
拒絕的話沒能說出口,酥麻的觸覺讓貝翎瞬間失了所有的抵抗。
紀晟予訂的是早班機。
起床的時候窗外仍然籠罩在一片夜色中。
貝翎睡的正香,不知夢到了什么好吃的,嘴巴巴嘖了幾下。
翻了個身,摟著紀晟予的枕頭又繼續美覺去了。
紀晟予從衛生間出來看到的就是被子底下那頂小山丘來回扭動了好幾下才安分下來。
眉眼之間一片柔和。
貝翎的睡像不好,晚上睡著的位置和早上醒來的位置一定不在一個地方。
紀晟予現在已經養成了在睡夢中都下意識幫她蓋被子的習慣。
坐在床邊瞅了好一會兒熟睡的人,暖黃色燈光下女孩白的發光的臉蛋楚楚動人。
紀晟予俯身親了上去:“明年再見,我的寶貝。”
貝翎仿佛有知覺,抿了抿嘴巴,但是沒醒。
紀晟予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起身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房間。
貝翎醒來的時候紀晟予飛機剛落地。
正好打了電話過來:“醒了?”
貝翎揉著惺忪的睡眼,說話帶著鼻音:“剛醒,你到了?”
“對,給你定了飯,吃了飯正好去上課。”
貝翎已經習慣了他的料事如神,總是能在最合適的時間給自己送飯。
真的是把她的生活掐指算的明明白白。
“點的什么?”貝翎踢開被子,翻了個身。
“松鼠魚,還有蝦仁,奶茶也會一起送來。”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喝奶茶?”
問了又覺得這話多余:“也是,你什么都知道。”
紀晟予笑了笑:“跟你有關的事我都知道。”
剛醒就有飯吃的感覺十分美妙。
貝翎一邊哼歌一邊拿著外賣進屋。
拿平板找好下飯神劇,然后就開始愜意的享受午餐。
下午剛下課貝翎就接到了貝瑤的電話,開車直奔車站。
姐妹倆幾個月沒見,貝翎激動的沖上去給了貝瑤一個大大的熊抱。
“好想你啊~”
她整個人幾乎掛在貝瑤身上,貝瑤差點沒站穩。
“哎喲,知道的是你想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攻擊我呢。”
貝翎瞬間松開她。
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姐。
從穿著到精神狀態都可以用一個詞形容:容光煥發。
“姐,你好像變了。”
瞅了半天,貝翎總結了這么一句。
貝瑤整理了剛弄亂的圍巾,臉上掛著笑:“何以見得?”
貝翎雙手一拍:“感覺你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陽光,可向上了。”
貝瑤推著行李箱往前走:“我什么時候不陽光向上了?”
“我來。”貝翎轉到她另一邊把箱子接了過去:“也不是不陽光,就是覺得你比之前開心了很多。”
“是嘛?”
貝瑤挽著她胳膊。
“對呀。”貝翎按下車鑰匙解鎖:“不過這樣很好,我希望你永遠都這么開心。”
貝瑤寵溺的揉揉她頭發:“知道你為我好,放心,以后我都會開開心心的。”
剛坐上車,許娟打電話過來說飯店很忙,讓他們倆在外面吃了直接回家。
到了家,姐妹倆洗過澡躺在床上敷面膜聊天。
貝翎忍了一路,現在終于有機會開口:“姐,你和那位司先生怎么樣了?”
“就知道你要問,憋一晚上了吧。”貝瑤笑著打趣。
貝翎撒起嬌:“哎呀,知道我好奇,你就直接告訴我唄。”
“真想知道?”貝瑤的手在面膜上輕輕來回按摩。
貝翎猛的點頭好幾下,以表自己的決心。
貝瑤深深吐了口氣:“還行,元旦他來找我了,我們…一起跨年。”
“然后呢?他有沒有表白?”貝翎直入主題。
在新年的慶祝聲中表白,想想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沒有。”
“為什么?這么有意義的日子為啥不說?”貝翎不太理解。
貝瑤卻明白的很透徹:“是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