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道士 第九章 送鬼上門

黑手黨？紐約的里西西家族？娘的，我就說呢，這幫家伙參差不齊，絲毫沒有軍事素養，至于替尼爾遜報仇，我并沒放在心上，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另外還有，他說的美國高層，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些家伙，真TMD賊心不死，這次居然與黑手黨狼狽為奸。

‘新仇舊恨么？’我突然有了個主意，嘴角勾起，賊賊地笑了，然后看向身邊一臉郁悶的鬼王。

“你小子又起什么壞心思？可別把主意打到老子身上。”鬼王看到我不懷好意的目光，立即警惕起來，他又看看下邊慌亂的人群以及發飆的雷米，極度不爽道：“娘的，這小東西倒是玩的不亦樂乎，老子只能干瞪眼，小子，你打算怎么處置這些垃圾？”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我剛想把計劃說出來...

“快停下，我都已經坦白了，為什么還不住手，噢，上帝…兄弟們，聽我命令停止開火…該死的，見鬼！”首領見偷襲還在繼續，急得不知所措，可大聲喊叫的結果，非但沒令他的手下們?；?，反而遭來雷米更瘋狂的狠手，看著這一切，他無奈地跪到地上，拽緊拳頭猛砸地面。

各種火器嘶吼著，使場面更加混亂，時不時有倒霉蛋被流彈擊中…就這一會的時間里傷亡慘重。我靜靜地站在上空冷眼旁觀，沒去理會那首領的吼叫，更沒阻止雷米，好像與自己無關似的。

然而，我不為所動，并不代表鬼王也一樣，他蠢蠢欲動地搓搓手：“什么時候動手？相信老子，對于揍人的心得要比這畜生豐富地多，不過，沒想到你小子機緣深厚，竟遇到這種異獸，假于時日…哈哈。”這家伙狡詐地對我擠擠眼笑了，里面透著幸災樂禍。

我翻起白眼，連忙搖頭，指著下方的人群說道：“不，前輩，他們只是上不得臺面的小角色，我有更好玩的主意，你還記得那天在白宮外的街道上遇到的那些家伙嗎？對，沒錯，我有理由相信，這次事件就是那幫混蛋挑唆的，而且還泄露了我們的行蹤，要是不出意料，這僅是開始，隨后還有更多的麻煩等著我們?！?/p>

“麻煩？哈哈，老子要的就是麻煩，要不然，這一路會顯得太沉悶，不過，你小子倒是說說，想怎么玩？”鬼王的好奇心被勾起，興致勃勃地問道。

“得了，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很不好，前輩，你不覺得按照這些家伙的布局走，很無趣嗎？而且，我怕他們惱羞成怒，將目標轉移到我身邊的普通人身上，是的，以這幫混蛋的品格完全做得出來，所以，我不能冒險，得給他們不停地制造麻煩，你認為呢？”我把擔憂說了出來。

“不錯?！惫硗觞c點頭，然后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我片刻，才說道：“小子混蛋，什么時候變得這樣陰險了，不過老子喜歡，說吧，想給他們制造什么麻煩？這點吾很好奇，另外，真打算放過這些家伙？別忘了他們是來找你報仇的，要是沒記錯，當時老子也有份，哈哈?！?/p>

“雷米干的不錯，就讓他們自相殘殺吧，反正這次的目的地是紐約，到時候順手解決那個里西西家族，現在不急，至于我的計劃…”看著下方的人接二連三倒在血泊里以及中彈后發出驚天慘嚎，我無動于衷，停頓了下，自問是不是太冷血了，這念頭剛升起就被我甩去，接著指向遠處的帕圖克森特河，說道：

“前輩，快看那里，你感覺到能量波動了嗎？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又是瑪雅神教的一個據點，如果將其首領控制住，然后送到華盛頓特區興風作浪，不對，是送到針對我們的那些混蛋家里，是不是很有趣？也許還能審問出更多的據點…克里局長一定會喜歡的，哈哈，這主意怎么樣？”

“確實有古怪，那地方剛才沒注意?！惫硗跗沉搜畚抑傅姆较颍牢康匦α?，他拍拍我的肩膀，翹起大拇指：“不得不說，這主意夠損的，好小子，才幾個月的時間，你這混蛋的心眼徹底壞了，但正是這樣，越來越符合老子的口味，當初果然沒看錯你。”突然他皺起眉頭：“娘的，快瞧，那家伙來了?！?/p>

就在這時，帕圖克森特河中心發出激烈的能量波動，一個虛影小心翼翼地從河里慢慢升起，過程中，他的眼睛很謹慎地探查四周，等整個身體完全出了水面后，這家伙抽抽鼻子，目光朝我們的方向看來，臉上露出興奮之色，緊接著，他的身體化為一陣黑煙…

“是下面死者的靈魂，這家伙聞到了靈魂的氣息，前輩，先別出手，就讓他折騰，差點忘了，我還是地府見不得光的巡查使，這回可以送些鬼魂過去，免得埋汰我不干活，哈哈，這真是個一箭多雕的機會，你覺得呢？”見細長的黑氣在低空中繞著蛇步向這里飄來，那謹慎的樣子，我不禁笑了。

“不怕純陽子那牛鼻子來找你麻煩？”鬼王朝我翻起白眼，又幸災樂禍地笑道：“哈哈，別擔心，那牛鼻子真敢下界來揍你一頓，大不了老子幫你揍回來，誰叫咱爺倆臭味相投呢！”說話時，這家伙還狡詐地眨眨眼睛。

“……”我頓時升起一陣惡寒。

不一會，黑氣飄到下方的一顆樹上，重新聚集成虛影，眼睛偷偷看著黑手黨們的‘自相殘殺’以及快速竄動的小白狐，這家伙竟然流露出貪婪之色，沒錯，小白狐的能力讓他生出占有的心思，因此，盡管已經產生很多鬼魂，他并沒有馬上付諸行動，而是悄悄站在樹上，大概在等待機會。

“這混蛋，螳螂捕蟬，他想做黃雀，卻想不到后面還有獵人，想打小白狐的主意，簡直癡心妄想。”我輕聲嘀咕著，一臉不屑，再看下方的人群，經過一陣‘自相殘殺’后，完好無損的不到百人，其余的要么直接斃命，要么倒在血泊中痛苦掙扎，他們持續不斷地慘嚎，竟讓我生出憐憫。

他們的首領倒有些軍事素養，但也僅僅有而已，他全神貫注地避規流彈，卻無法分心去關注他手下的死活，除了偶爾咆哮一句，提醒尋找掩體外，對失控地場面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個同伴相繼倒下，流下無助地淚水。

“面對這些絕望無助的人，我無法做到鐵石心腸，哪怕他們是敵人，前輩，到此為止如何？”我嘆息一聲，終究沒辦法適應這種血淋淋的場面，甚至產生了罪惡感，心境也開始波動起來，不得不傳音給雷米，讓它回來。

“于心不忍了？”鬼王笑著調侃一句，然后換了副嚴肅的神態，認真說道：“這幾年，你雖然在山上修身養性，但道心處處是漏洞，這也是吾要你歷練心境的用意，人生百態，不去經歷，心境談何超脫？從古至今，能在你這個歲數達到這等修為的幾乎沒有，感悟不深很危險，臭小子，懂了嗎？”

“哈哈，別擺著副愁眉苦臉，還有，萬念情為首，自古以來能闖過這一關的寥寥無幾，以至后來者，唯恐避之不及，這種做法很荒謬，你小子也不能免俗?！币娢冶淮林辛硕贪?，垂頭喪氣，鬼王隨手布個隔音結界，大聲訓斥道：

“怕個屁，要老子說，今晚就把那兩娘們上了，更何況這倆妞原本就心系于你，難道你那玩意不行？”接著，他用質疑的目光看向我襠部，一把奪過洋洋自得的雷米，拎起它的耳朵，笑道：“哈哈，小東西，這混小子有心無膽，你可別學他?！?/p>

“這…這個，再說吧！”我被說教地臉紅耳赤，羞愧難當，不理可憐巴巴的雷米，也不想再繼續這話題，于是正兒八經地抱拳行了個禮：“前輩的話，小子銘記于心，可是現在時間已不早，我們該解決這個亂攤子了。”

是的，鬼王說的對，不經歷一些事，道心很難圓滿，哪怕有些跟道門的戒律有沖突，但…誰叫我年紀輕輕修為就很深厚，這確實前無古人，而且上次突破后，心境反而迷失了方向，我知道，這是歷練不夠，或者說經歷的事太少了，要是不解決這些問題，下次突破會遙遙無期。

盡管道理說起來很簡單，但我心中還是充滿苦澀，無奈地搖搖頭，干脆不去想，而躲藏在樹上的家伙失去了雷米的身影，情緒變得急躁，眼睛不停地左右環顧，我冷哼了聲，雙手飛快結印，朝他拍去：“困”

“天，這是什么鬼東西？我…知道了，這一定是個局…人類自相殘殺…白色的狐貍…見鬼，一個針對我的陰謀，到底是什么人？不…快放開我，識相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要不然，你會后悔的。”牢籠的空間越縮越緊，想做黃雀的家伙終于發現了不對勁，他經過短暫的驚慌，反而傲慢起來。

“伙計們，都給我?；?，敵人出現了，就在那，該死的，馬上停止射擊，不，應該用子彈招待…帶給我們慘重傷亡的混蛋，媽的，這狗屎應該為此付出代價?！卑谅穆曇粢沧尯谑贮h的首領聽到了，他恨得咬牙切齒，指向遠處的樹，哭喪道：“天，這么多兄弟…老板會殺了我的?！?/p>

“哈哈，沒錯，這就是一個局，只是沒想到…你會那么迫不及待，是的，在我沒找你之前，竟來自投羅網，不得不說，你這家伙很識趣，那么…保持下去，聰明鬼都會這樣干?！币魂嚂承?，我顯露出身影，靜靜立在虛空，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并無視了黑手黨首領的話。

“噢，這家伙飛的好高，飛…飛…我的上帝，天上沒有直升機，他…他”黑手黨首領抬頭看向我，楞了一會，突然間發出驚叫，他哆嗦地抬起手指，隨著這個動作，所有人都朝我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