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道士 第十八章 特大車禍

“不，你又錯了，是真正實力的…萬分之一，別抱怨，老子很想將全部實力展示出來，但…腳下的大地，沒錯，這個星球承受不了，就像這樣…”鬼王嬉皮笑臉，為了更形象，他緊握拳頭，五指迅速撐開，笑道：“哈哈，四分五裂，然后老子就得躲避仙界眾仙神無止境的追殺，你認為爺有那么傻嗎？”

“萬分…之一？你…”辛克被嚇得不輕，他指著鬼王瞠目結舌，過了好一會兒，驚恐地叫道：“你不是普通人，甚至…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生靈，見鬼，只有我，愚蠢地被表面現象給欺騙了，天，難道主人也是？他的實力更…噢，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不知道，先生，不，偉大的神靈，我…”

“好了，辛克，別再啰嗦廢話，你心里明白就好。”見他已完全心悅誠服，我覺得差不多了，撇了撇黃泉通道以及四周，就這點時間里，剩余的鬼魂大約還有1/4的樣子，于是閃到鬼王身邊，阻止辛克繼續語無倫次的喊叫，開始吩咐他以后的任務。

“……就是這樣，辛克，難道還有什么疑問？希望我的要求你能記在心里。”我把計劃和要求詳細地說出來，另外提示他，并不需要脫離瑪雅神教專門效忠于我，還隱晦地強調，以后仍然以瑪雅神教的名義行事，尤其是來年的總統大選后。

“是，我的主人，一切以您的意愿，但辛克認為，神主不配讓奴仆成為他的屬下，是的，他不配，因為我是真正神靈的奴仆，還有，主人沒必要為一個凡間統帥浪費心思，要是他不聽話，直接宰了，神靈的尊嚴不容褻瀆。”辛克單手按在心口，一副虔誠的態度，只是對人間的統治者充滿不屑。

“我警告你，不要擅自主張，擁有這樣的屬下是無法容忍的，我也不例外，當然，只要不去碰觸這些底線，不會限制你的自由，比如，依舊可以享受‘國王’的權利，又比如攝取死亡的靈魂，但…”說到這里，我著重死亡兩個字，繼續道：

“但僅限于正常車禍死亡的靈魂，要是故意制造禍事…那么，千萬別讓我發現，否則，你會很凄慘，還有，以后別再吸取靈魂身上的業力和怨氣，這對你沒好處，另外…”

“嗨，嘮叨的父親，哈哈，親愛的，我們都聽到了，這種感覺像是教育不聽話的孩子，難道你迫不及待地想積累這方面的經驗，這可真是…絕好的主意，你們認為呢？”這時，朱莉娜領著艾瑪和愛麗絲來到跟前，突愕的笑聲打斷了我的話，并調侃打趣，又回頭調皮地眨眨眼睛詢問兩女。

“噢，戴維斯，你那么急不可耐，想與主人生個孩子嗎？的確，這是個好主意，哈哈，別否認，恐怕你心里就是這么期待的，不是嗎？”

被愛麗絲戳中心思，朱莉娜幽怨地看我一眼，然后哼了聲把頭轉到別處，艾瑪則抿嘴笑起來，愛麗絲不依不饒地拍拍雷米的腦袋，嬌笑道：“咯咯，雷米，要是杰斯特出生后，有個可以欺負的玩伴，尤其他還是主人的孩子…簡直棒極了，我已經迫不及待…”

“見鬼，愛麗絲姐姐，主人說的沒錯，你就是個邪惡的巫婆，雷米可以預見，杰斯特黑暗的童年…噢，主人，你瞧，她又虐待可憐的狐貍。”卷在愛麗絲懷里的雷米翻了翻白眼，悠悠地說出實話后，腦袋被賞了個爆栗，同時，我和朱莉娜相視，剛想說話，然而…

“她…她是…”只見跪在地上的辛克指著愛麗絲，一臉驚愕，他結結巴巴不知所措，最后深吸了口氣，難以置信地說道：“她的氣息，對，盡管看起來跟人類沒有區別，但這氣息騙不了我，她是鬼魂，天，太不可思議了，鬼魂怎么可能擁有真實的身體。”

“哪怕她的實力比不上我，這不公平…我，我知道了，主人，一定是您用神力幫她的，對嗎？”說著，辛克的雙眼流露出激動之色，他奮力爬到我腳邊，親吻起鞋子，抬起頭，投來期盼地目光。

“沒錯，她原本就是一個鬼魂，但以后會像人類一樣生活在世上，享受正常人的一切，包括食物，甚至陽光，想知道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我故意停頓了下，低頭看著滿眼期待的辛克，能理解他的想法，只有經歷過死亡才會明白做人的珍貴，現在有愛麗絲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我搖搖頭笑道：

“那是因為遇到了我，是的，她現在的實力確實不如你，可總有一天會達到他的程度。”我指指身邊的鬼王，繼續道：“別懷疑，這也是我剛才想說的，但被她們打斷了，辛克，如果你的表現能讓我滿意，不介意賞賜你成神的方法，對的，鬼仙，道門仙神體系中，鬼魂的最終成就，你…向往嗎？”

“這…這是真的嗎？噢，對不起，偉大的主人，奴仆并不是質疑您的話，只是有點…不可思議，難道卑微的辛克也能做到？那么，奴仆一定會讓主人滿意，以道門眾仙神起誓！”辛克得到我的承若后，手舞足蹈歡蹦起來。

“是的，我確定！記住了，以后別再吸收靈魂的業力，甚至連你身上的也要洗去，要不然，只會變成惡魔，最后魂飛湮滅。”我點點頭，心里感嘆道，蘿卜加大棒的策略百試不爽，正得意間，艾瑪尖叫起來。

“天，這家伙說…愛麗絲小姐是鬼魂？戴維斯，快告訴我，難道是真的？為什么她能和我們一起逛街，一起用餐。”艾瑪驚恐地張大嘴巴，看向朱莉娜，又轉向我抱怨道：

“親愛的，你這混蛋果然不懷好意，剛才我問鬼魂的事，你卻推到愛麗絲身上，是故意讓我出丑嗎？看來只有我還不知道，你到底隱瞞了多少事？還有，她現在的狀態也是因為‘道’？這不公平，我也要學，你知道的，我一直向往飛翔的感覺。”

“對不起，艾瑪，這是我的疏忽，但要回到托倫斯之后，你要理解，旅途中很難靜下心修煉。”

我急忙帶著歉意攤開手，這解釋讓她的臉有所色轉好，接著目光掃了圈，見鬼魂都已被吸走，于是打個手決收掉通道，笑著說道：“好了，圓滿解決，我們該繼續上路了，大伙的意見呢？”

“嗨，辛克，想不想見識我破開結界的手段？哈哈。”見辛克開心的像個小孩子，我被他的情緒所感染，也起了玩心，笑著對他擠擠眼，在他的疑惑中，雙手不停地結印，然后向遠處的天空指去，大聲喝道：“乾坤無極，道化致陽，急急如律令，紫霄神雷，落！”

忽然，耳邊響起持續不斷的雷鳴，盡管在漆黑的結界里看不到，但這種蘊含天道規則的超自然威壓讓辛克一下子匍匐到地上，他的身體瑟瑟發抖，艱難抵抗著，嘴巴絲毫發不出聲音，愛麗絲投來一個埋怨的眼神，立即向后退去，哪怕鬼王也皺起眉頭，神雷對陰靈的克制是非常大的。

“咔擦”

僅僅一下，就讓辛克自豪的結界崩潰了，白晝將黑暗取代，朱莉娜和艾瑪閉起眼睛享受陽光的沐浴，而辛克暴露在太陽下顯得很悲劇，他的身體不斷地冒出黑煙，根本動彈不得。

我看在眼里又想到旁邊是機場，急忙收了法訣，才發現大家都站在溪澗的‘島’上，旁邊的95號州際公路依然車流不息。此刻，失去神雷的威壓，辛克慘叫了聲，馬上遁入地下，他的眼睛里顯露深深的恐懼，我無辜地聳聳肩膀，招呼眾人上岸。

希望沒給機場帶來麻煩…

上車后，載著眾人繼續朝費城市中心前進，也許是艾瑪第一次經歷，顯得格外興奮，在車內不停地述說，尤其知道愛麗絲的身份后，兩人更加親密，這讓朱莉娜很吃味，而且，處于激動狀態的艾瑪還慫恿拍一部不用特效的鬼片，演員當然是真正的鬼魂，這主意…我們的額頭頂起了黑線。

進入市中心已是傍晚，幸好朱莉娜在網上預訂了酒店，要不然漫無目的地尋找是一種折磨，好不容易找到出口從州際公路下來，我根據車載導航的指示駛往酒店，經歷‘史密斯島’一役，眾女對這座古城失去了興致，都閉口不提參觀游覽的事，包括艾瑪，這妞一直在叨絮異靈事件，甚至連UFO也成了討論的話題。

對于這點，我和鬼王聳聳肩，相當無奈…到達酒店，辦理入住手續，在侍者的引領下直往房間，這是酒店最大的套房，簡單地參觀后，對布局和裝飾非常滿意，又吩咐侍者安排晚餐。

一頓正宗的法國大餐，給味覺帶來別樣的享受，拿朱莉娜的話來說，錢不是問題，重點是能不能產生滿足感，以至她被笑話成爆發戶…

餐后，眾人都懶散地靠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咖啡聊天扯皮，墻上的大屏幕液晶電視機里正播放脫口秀，中年男主持人滑稽幽默的言語，逗得大家笑聲不斷，各種新鮮的素材，讓人直嘆美國佬很奇葩。

突然，畫面一轉，竟然是…一個車禍現場，隨著拍攝視角，看到場面很凄慘，大約有十幾部汽車追尾，中間是輛燃著沖天大火的貨車，周圍的車已經面目全非，鏡頭又一轉，是個妙齡金發妹紙，她手持話筒悲傷的說道：

“觸目驚心，這是剛發生的慘劇，上帝，保佑他們都能活下來，善良的美利堅民眾，這里是華盛頓特區XX路，我是XX電視臺的外景主持人…剛得到消息，遇難者中有好幾位高官議員的家屬…簡直是個災難，噢，救援人員已到達，警察拉起了警戒線…我們一起來祈福。”

穆賓他們動手了，看到電視里幾個露著悲痛神色的官員，我摸摸鼻子和鬼王相視，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