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yè)道士 第八章 我就是那個混蛋

而這時，聽到動靜的吉米和安迪急忙跑過來，特別是吉米撒開四條腿在荊棘叢里飛奔，這讓安迪望塵莫及，他罵罵咧咧地爆出無數(shù)句美妙地動名詞，真不明白他問候一條狗的母親干嘛。

吉米很快來到老戴維斯的身邊，伸出舌頭舔他的臉頰，惹得戴維斯惱火地推開它，連忙抹把臉，爆出一頓叫罵：“噢，見鬼，你這該死的畜生，我發(fā)誓，回家一定把你煮了，別指望安娜來護著，TMD，今天真倒霉，連你也想占我便宜？”

“嗨，吉米；嗨，安迪大叔，我把戴維斯叔叔救回來了。”先不理一臉怒氣的戴維斯，我微笑著朝牧羊犬和安迪招招手。

受了委屈的吉米夾著尾巴朝戴維斯發(fā)出不滿地‘嗚嗚’聲，才搖頭晃尾奔向我，結(jié)果看到我肩上呲牙咧嘴的白狐，嚇得急忙停住身，驚恐地叫喚兩聲，拔腿就跑，一灰溜跑到遠處的草叢中躲起來…

“見鬼，你能表現(xiàn)得友好些嗎？”我翻個白眼，對白狐很無語地說了句。

“上帝保佑，小伙子，你已經(jīng)把魔鬼打敗了？我就知道，一定是這樣的。”安迪帶著激動，老遠向我晃晃手，此時的他不再畏懼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大概想到我們是一伙的，接著爽朗地笑道：

“老伙計，見到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知道么？大家都被嚇壞了，你得感謝這位小伙子，是他特意去救你的，哈哈，也許用不著，他和你的寶貝女兒…嗯哼，還有，跟一條狗慪什么氣，得了，把你的臭脾氣收起來，真受不了！”但他卻閉口不提，剛才問候狗母親的事。

“你說什么？老混蛋，把話說清楚，這狗娘養(yǎng)的跟我女兒有什么關(guān)系？”戴維斯反應過來，暴跳如雷，指著我朝安迪咆哮。

“小伙子，老家伙似乎對你有成見，你做了什么？讓他這么憤怒，看起來像頭噴火的霸王龍，天吶，這對你很不利，尤其在泡他女兒的這件事上…”安迪背著獵槍，臨近時，幸災樂禍地朝我擠擠眼。

這話提醒了戴維斯，不敢置信地看向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呃…難道你是朱莉娜帶回來的男朋友？噢，我的天，該死的混蛋…”頓時，他瞠目結(jié)舌，整個人宛如石化一般。

“抱歉，戴維斯叔叔，要是朱莉娜確實是您女兒，那么…您口中說的那個混蛋就是我了。”我苦澀地聳聳肩，辯解道：“但是，在當時的情形下，根本沒時間去解釋這些，希望…能得到您的諒解。”

“我就說呢，你這家伙瞧著眼熟，哈哈，我寶貝女兒的眼光真不錯。”戴維斯楞了片刻，興奮地站起身，撣撣屁股，一切一拐走上前拍拍我肩膀，突然臉色劇變，惡狠狠地罵道：“混蛋，你干的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還有這只小畜生，TMD，敢敲我的腦袋…”

“不，這不關(guān)狐貍的事，是主人不想讓你醒著，啊，救命…主人。”白狐見他不懷好意，頓時驚慌失措，立即將我出賣，但看到我憤怒的表情，可憐巴巴地抬起前爪蒙住眼睛，樣子很無辜。

“上帝，它…它。”這可把戴維斯嚇得魂不附體，他連連后退，結(jié)果一個踉蹌摔倒，目不轉(zhuǎn)睛注視小白狐，張大嘴巴一時說不出話來。

“是誰，剛剛誰在說話？”安迪正好趕到，聽到這個稚嫩的童音后，立即解下獵槍，警覺地朝四周張望，可惜掃視一圈，沒發(fā)現(xiàn)狀況，才蹲下身去攙扶戴維斯。

“這里，在這里。”白狐在我肩上站起來，伸出一只前爪向安迪揮揮，轉(zhuǎn)過頭對我郁悶地說道：“他絕對是個蠢貨，你同意嗎？嘿嘿。”

“我的上帝，就是這個笑聲，魔鬼…魔鬼來了，小伙子，它現(xiàn)在就在你肩膀上，呃？是白色的…狐貍？不…這不是真的，它是魔鬼，老伙計，我們快跑。”安迪聽到了在他心里留下陰影的笑聲，渾身一顫，又看到白狐跟他‘招手’，發(fā)出一連串的驚叫，不再顧及戴維斯，轉(zhuǎn)身就跑。

“你是故意的。”我沒好氣地朝白狐罵句，卻發(fā)現(xiàn)六神無主的安迪跑錯方向，喊道：“嗨，安迪大叔，那個方向是懸崖，見鬼，快回來，它是嚇唬你的。”拍記腦門，再朝一個勁在胸口劃十字架的戴維斯攤開手：“戴維斯叔叔，別怕，一頭會講英語的狐貍而已，這沒什么稀奇的。”

“沒錯，這沒什么大不了的，我的天，操著一口流利英語的狐貍…瘋了，這世界都瘋了…”

就這樣，經(jīng)我耐心講解，以及白狐時不時插上一句，他才知道事情的始末，當然，我刻意隱去瑪雅神教負責人的那段，從頭至尾一字未提。期間，安迪回來了，他忐忑不安，但又帶著好奇心，站在不遠處豎起耳朵聽我的講解。

“你是說，一切都是因為我開槍打傷它引起的？而且安娜聽到消息后暈倒了？然后，你就威逼安迪這老混蛋上山來找我？噢，真該死！”戴維斯聽完敘述，忍不住連續(xù)發(fā)問。

“沒錯，所以，戴維斯叔叔，我們趕緊下山吧，不然她們會很擔心。”我點點頭，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

“那還等什么？噢，該死的，安迪，你這混蛋，快把獵槍還我，那是我的…”戴維斯轉(zhuǎn)身看到安迪手里的獵槍，怒氣沖沖地撲去。

“停，老伙計，你都受傷了，這把家伙我先幫你拿著，噢，對了，那邊還有個大家伙，一頭幾百磅的野豬，我們需要喊些人抬回去，小伙子，你…呃，那是什么？不…”安迪指了指戴維斯一瘸一拐的腿，又朝野豬的方向指去，回頭看到我提起獵狗的尸體，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對不起，這不是我干的，發(fā)現(xiàn)它時已經(jīng)這樣了，安迪大叔，別傷心，大不了不吃它的肉，呸呸，是為它舉行一個葬禮！”頓時，我滿頭飆汗，當時只考慮香肉，竟然忘記正主也在這里，見他哭天喊地，我真后悔把尸體帶來。

“上帝…”

吃香肉的愿望最終沒能實現(xiàn)，安迪一邊傷心地嘮叨獵狗的生平往事，一邊刨坑，隨后在我的惋惜中，將它掩埋，最后，我脫下外衣憤恨地扛起野豬，在兩人的驚呼下，健步如飛向山下跑去…

剛走進院子，看見朱莉娜挽著安娜的手臂，站在院門口焦急地等待著，她們一見到我，立即圍上來，等我放下野豬，朱莉娜忍不住喊道：“這個大家伙？天，你…你去打獵了？我爸爸…”

“別著急，除了這大家伙外，我還帶來兩個驚喜，嗨，小家伙，趕緊出來見人。”我笑著擺擺手，從野豬身邊拽出一條純白色的尾巴，這當然是小白狐了，它有點怕生，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畏懼地打量來到身前的安娜母女，我才笑道：

“安娜阿姨，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朱莉娜，來瞧瞧這家伙，是不是很可愛，哈哈，在山上遇到的，以后就跟著我們了，另外，戴維斯叔叔和安迪在后面，當然，吉米也在，這兩個消息驚喜嗎？不過，得準備些膏藥，戴維斯叔叔受傷了。”

“噢，好極了，媽媽，你聽到了嗎？爸爸沒事，快，我們趕緊去接他。”說著，朱莉娜不顧我和白狐，拉著安娜急沖沖地跑出院子。

“這…這個…我們被忽視了。”我聳聳肩，郁悶地朝白狐說道。

……

朱莉娜細心地為戴維斯叔叔上膏藥，小白狐在屋里上跳下串，里面的擺設讓它感到新奇，而且時不時挑釁趴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吉米，甚至把我那杯咖啡也偷偷喝了，還好，在回來的路上被我警告一通，沒做出格的事。

安娜阿姨忙著煮開水，這是為料理野豬準備的，是的，我和厚著臉皮留下來的安迪處理野豬，因為他提議要為戴維斯的平安歸來搞個慶祝宴，當然也以此來懷念他升天的獵狗。

這個主意被一致通過，并且朱莉娜還慫恿我來掌廚，希望我烹飪美味的中餐讓大伙試試，所以，我不得不系上圍裙進廚房，隨后，她處理完戴維斯叔叔的傷，也進了廚房。

“李，到底是什么情況？難道又是瑪雅神教那幫混蛋搞的鬼？還有，你帶來的白色狐貍，感覺…”朱莉娜撅著臀部站在水池旁清洗蔬菜，回頭輕聲問我。

“哈哈，是的，感覺很調(diào)皮，就像約翰那樣的小孩子，沒錯，它是一頭很特別的狐貍，難道你不喜歡嗎？”我翻著炒鍋盡情賣弄，臉上掛起得意地笑容。

“該死的，別賣弄你的技巧了，抖這么高，不怕里面的菜掉到地上嗎？”朱莉娜的雙眼幾乎噴出火來，卻看到我依舊如此，翻翻白眼：“特別？是的，你說的很對，那只狐貍很調(diào)皮，天啊，才一會它就把屋子弄得亂遭遭，是夠特別的。”

“哈哈，操.口很流利英語的狐貍，難道不特別嗎？”我轉(zhuǎn)過頭笑著對她眨眨眼。

“能說流利英語的…狐貍？上帝！”瞬間，朱莉娜目瞪口呆，愣在那里。

“只是會說話的狐貍而已，這沒什么，別忘了，在我們中國的神話里，還有會飛的猴王，所以…嗨嗨，水都溢出來了，見鬼，真是個傻妞。”

接著，我詳細地把白狐的事說給她聽，得知戴維斯叔叔就是被它抓去的，讓朱莉娜感到很不可思議，又把瑪雅神教的情況以及愛麗絲變成人和她玉佩里那百來個命魂的事一一提及。

“哈，太好了，李，現(xiàn)在有了人證，不怕白宮的混蛋們賴賬了，我能預見，他們會主動提高經(jīng)費的，還有，說我們不干活的那幫狗娘養(yǎng)的該閉嘴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