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為謀!離婚!”
“自古正魔不兩立,離就離!”
臨江市,漓江小區(qū)。
一對夫妻爆發(fā)出激烈的爭吵聲,最終到達頂峰,匯成了一句話。
“十三,你跟誰過?”
“啊?還有我的事?”
正在刷抖音的凌伊山抬起頭,臉上還有些茫然。
作為眼前二老的獨生子,他此刻只感覺無比的頭大。
老東西又在幻想了,幻想自己是魔尊圣主,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好不容易覺醒前世記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死對頭竟然和自己結(jié)婚,還生下了一個兒子。
老brO們以為自己是小說主角呢。
“二老的更年期癥狀屬實有點太中二化了。”
凌伊山嘀咕了一聲,自從二老“覺醒”之后,家里吵架的頻率直線上升,三天兩頭鬧離婚。
“我要跟李星肴阿姨!”
凌伊山舉起手,不卑不亢地說道。
“圣主”伊沁梅和“魔尊”凌不凡對視一眼,這才反應(yīng)過來,凌伊山口中的李星肴是誰。
正是伊沁梅的好閨蜜。
“十三,你怎么會想跟她過日子呢?”
伊沁梅抓住凌伊山的肩膀,表情有點緊張,自己兒子的發(fā)言有點太危險了。
“哦,李星肴說星期四打算請我吃肯打雞,套餐里面還送小玩具,李曦瑤的那份也給我,我可以拿三份小玩具。”
凌伊山伸出三根手指,眼中滿是火熱。
伊沁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半晌只憋出來一句:“凌魔頭你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都怪你天天帶他炸牛糞吃垃圾食品!”
“怎么就成我教的?明明是被你溺愛給慣壞了!”
凌不凡梗著脖子辯解,眼神卻有些躲閃。
聽到二老的話題逐漸變成了自己的教育問題,凌伊山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
他不能忍受別人對自己這朵祖國鮮花的詆毀。
凌伊山先是把伊沁梅拉到一邊,在母親疑惑的目光中,湊到她的耳邊低語:
“老娘,你也不想你在番茄上連載變百小說,結(jié)果日收八毛,遺憾退場的事被老豆知道吧。”
“咕,你怎么知道的?!”
伊沁梅眼中滿是驚懼,臉也是唰地一下漲紅了,這可是兩世為人的她最大的秘密。
不愧是魔尊的種!夠卑鄙!
點到即止,凌伊山露出了一個惡魔般的微笑又湊到了凌不凡面前。
“老豆,你也不想你之前出差,下火車后聽不懂黑話,屁顛屁顛跟著老阿姨去吃快餐,結(jié)果遇到掃黃開門殺,只能讓自己親兒子去撈你的事,被老娘知道吧?”
“你小子不是收了好處費,約好不提的嗎?!”
“這秘密,我能吃到你的養(yǎng)老金。”
凌不凡慌了,原以為自己身為魔尊已經(jīng)見識過足夠多的險惡,結(jié)果沒想到竟然在親兒子這里開了眼。
不愧是圣主的種!夠無恥!
凌伊山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然后把伊沁梅也拉了過來,和二老勾肩搭背起來。
“還離婚嗎?”
“不離了,不離了。”
伊沁梅和凌不凡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乖,懂點事,不要讓兒子操心,我每天上學很累的。”
鎮(zhèn)壓完魔尊圣主之后,凌伊山拍了拍屁股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間。
咔嚓
這是房門反鎖的聲音。
啪
這是抽出銅頭皮帶的聲音。
這一晚,正魔兩道魁首聯(lián)手對敵,凌伊山旋轉(zhuǎn)如陀螺。
第二天,臨江二中,高三六班。
“老登沒有人性!”
凌伊山有氣無力地趴在課桌上呻吟著,屁股下面墊著校服,但依然能感覺到陣陣刺痛。
“十三,你這是怎么了?”
李曦瑤剛來學校就看到宛如死狗一樣的凌伊山,好奇心一下就來了。
“昨晚兩個老東西又玩角色扮演了。”
“叔叔阿姨感情真好,那關(guān)你什么事?”
“我是他們play的關(guān)鍵道具。”
“那很家庭和睦了。”
李曦瑤一邊收拾好課本,一邊對著凌伊山說道:“昨天布置的作文你不會沒寫吧?”
“小看我,我肯定寫了啊!”
“聽說會讓人上課朗讀哦。”
“呵,我這運氣,包不可能的!”
上課之后。
“請凌伊山同學朗讀一下自己的作文。”
對著一旁捂嘴偷笑的李曦瑤比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后,凌伊山直接站了起來,拿起作文開始朗讀:
“我的作文題目是《我和我的父親》。”
“記得那是兩年前,天空下著大雨,我的父親發(fā)燒生病,母親不在家,家里的保姆也放假了,我只能背著我的父親去醫(yī)院。”
“路上雨下的很大,我的父親披著雨衣趴在我的背上問我:‘兒子你累嗎?’”
“我告訴他:‘爸,我不累’,就這樣我冒著大雨把父親送到了醫(yī)院,我守著他打了一晚上點滴。”
“第二天,我因為淋雨生病了,我爸又背我去醫(yī)院,那天下著大雨(重復)。”
“第三天,我爸因為淋雨生病了,我又背著我爸去醫(yī)院,那天還是下著大雨(重復)。”
“許淼不愧是體修,竟然一只手就能把我拎起來。”
凌伊山站在教室外面,想到剛剛老師那好似怒面羅剎的表情心有余悸地喃喃道。
沒過多久,教室門又開了,然后李曦瑤也跑了出來,在凌伊山的邊上老實站著。
“啊?有我這珠玉在前,你竟然還被請出來,你不會什么都沒寫吧?”
李曦瑤白了凌伊山一眼,然后臉頰泛紅,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寫的《我和我的母親》。”
凌伊山恍然大悟,連忙追問:“你和我不會抄的是同一篇吧?”
“網(wǎng)上就那一篇是免費的,還能抄什么?”
李曦瑤看著凌伊山,凌伊山又看著李曦瑤。
二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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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節(jié)課就要去覺醒靈根了,你說咱倆能修仙不?”
李曦瑤蹲在地上扯了扯凌伊山的袖子問道。
“呵,我老凌家三代從商,跑過出租、送過外賣、擺過地攤,就連羊肉串都略有涉獵,就是沒出過修仙的。”
凌伊山攤了攤手表示無奈,現(xiàn)在雖然靈氣復蘇,但擁有靈根的終歸是少數(shù),而且修仙天賦這玩意是看血統(tǒng)的,凌伊山也沒抱什么希望。
“我記得李阿姨不是元嬰法修嗎?你肯定是沒問題的。”
聽到凌伊山的話,李曦瑤點了點頭,然后四十五度眺望遠方,神色有些惆悵,輕聲喃喃道:“唉,這就是壽命論的殘酷啊,我們只能當個七八十年的好兄弟了。”
“到時候我會記得給你燒紙錢的,你在下面貢品隨便吃,錢隨便花不要苦了自己。”
李曦瑤鳳眸含淚,拍了拍凌伊山的肩膀,語氣不舍。
“好好好,我真得威脅一下你了,下午的肯打雞你要是不分我一個雞腿,我就把你的作文念給李阿姨聽。”
“你要敢念給我媽聽,我就跑去找你媽告狀。”
二人嬉笑打鬧間,終于到了覺醒靈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