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比賽的場地就在青羅龍母臺之上。
此時場地上的人比起最開始已經(jīng)少了許多,只有不過三十人,整個臨江市這一屆體修天賦最好的一批人基本都在這了。
此時已經(jīng)瀕臨極限的眾人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吃著工作人員分發(fā)的靈膳藥劑快速補充著靈氣。
對比狼狽的其他人,凌伊山則是顯得游刃有余,將手中的靈膳塞到?jīng)]吃飽的許清雪的手上之后,凌伊山就在比賽臺上四處逛了起來,好像個觀光的游客。
這還是他第一次登上青羅龍母臺,雖然在岸邊看已經(jīng)大氣十足,但等到真的登上來,凌伊山才明白這里是何等的大氣磅礴。
整個青羅龍母臺長寬皆是超過百丈,通體由青水寶銅澆筑而成,在漓江之水沖擊千年而不倒,反而因為江水滋養(yǎng)越發(fā)富有靈性,在陽光之下好似盤踞的真龍,龍鱗熠熠生輝。
龍母臺后方佇立著高大的青銅龍母神像,巨鼎環(huán)繞,其中香火不斷。
日上三竿,眾選手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第二輪的比賽也隨著激昂的音樂聲開始。
突然,凌伊山眾人感覺腳底下不斷發(fā)出震顫,好似地震,龍母臺四角的風(fēng)鈴也因為震動發(fā)出急催的脆響。
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青羅龍母臺竟然好似啟動機關(guān)一樣緩緩變形,符文刻印著的巨大青銅方塊在不斷移動,巨大的閘門開始變形。
最終在臺上留下了一個五十丈見方的巨大水池,凌伊山看著水池大概估算了一下,應(yīng)該有一米左右。
“首先恭喜各位通過了第一輪比賽的考驗,接下來開始進行第二輪比賽。”
“第二輪個人賽名為,池中追玉。”
“接下來在水池之中,我們將投放一只名為江中玉的靈魚,靈魚的身上會不斷脫落魚鱗,限時三十分鐘,比賽結(jié)束后,按照收集的魚鱗數(shù)量進行排名。”
照理宣讀了一番比賽規(guī)則和禁止事項之后,凌伊山等人紛紛躍下水池,等待著江中玉的投放。
解說這時也沒閑著,照例讓顏梓卿分析一下比賽。
“本次比賽用到的江中玉是一種稀有的靈魚,它的鱗片細(xì)膩油潤,潔白無瑕,經(jīng)常被人們當(dāng)做美玉收藏,因此得名江中玉。”
“雖然這種魚價值不凡,但它的速度奇快,哪怕是在水流湍急,諸多暗流的江水之中也能飛速穿梭,因此很少漁民能捕獲到它。”
“對于煉體境的選手來說,江中玉的速度太快,如果跟在后面搜集鱗片很容易力竭,而如果落后太遠,又容易被其他人捷足先登,因此對于選手的時機把控、體力的分配,甚至爆發(fā)力都是極大的考驗。”
就如上一場比賽一樣,顏梓卿很快就解釋清楚這次比賽的考點和難點,解說也適時地為甲方爸爸獻上馬屁。
而在水池之中,眾人皆是聚精會神地等待著江中玉的到來,雖然是個人賽,但因為比賽并沒有規(guī)定不能組隊,因此各個學(xué)校隱隱有抱團的趨勢。
而且官方也沒有規(guī)定,不能轉(zhuǎn)讓自己手中的鱗片。
“第一場比賽我們失利了,不過這場我們還有機會,接下來我們先不要著急,吳萌萌你耐力最好,你先去跟著江中玉后面收集鱗片,注意不要浪費太多體力。”
重武中學(xué)的位置,徐宣開口布置著戰(zhàn)術(shù),聽到徐宣的話,吳萌萌立馬點頭,表現(xiàn)出極高的服從性。
“我們最開始要做的是注意觀察江中玉褪鱗的規(guī)律,在了解規(guī)律之后,我們再一齊出手,我的速度最快,到時候你們掩護我去奪取鱗片。”
“等到了最后我們將鱗片都匯集到第一場的成績最差的羅宇手中。”
“我們的整體實力強于臨江二中,凌伊山一個人孤木難支,這次一定不能讓他拿到第一名。”
徐宣在這群人中的話語權(quán)明顯很高,周圍的人也都對其極為信服,不光是因為對方的實力,更是因為他的人格魅力。
就如這次一樣,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拿下全隊最多的鱗片,甚至他還能將隊友的鱗片都收攏到自己的手中,拿下這一輪的第一,若是算上最后的團隊賽,最后他的成績甚至能拿到整個競賽的第一。
但他并沒有這樣做,而是犧牲自己,將鱗片都送到第一輪成績最差的羅宇手上,只有這樣,在拿下第三輪團隊賽后,對方才能穩(wěn)進前五。
正是這份犧牲精神,重武中學(xué)的這些體修才會對他如此信服。
而其他學(xué)校的計劃也大致相同,先觀察規(guī)律,最后再將鱗片匯聚到一個人手中,不過他們自知團隊賽干不過重武中學(xué),因此這個人選定為了第一輪表現(xiàn)最好的同學(xué),這樣好歹還有可能擠進前五。
與正在緊鑼密鼓地商量著策略的學(xué)校不同,臨江二中這邊則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沒有絲毫動作。
“不行,這一輪十三寶要吃大虧啊。”
“主辦方是不是體修啊,腦子壞掉了,這哪里是個人賽?這分明就是團體賽啊!”
李曦瑤在觀眾席上暗暗著急,只要簡單思索一下,她就知道其余人必定聯(lián)手抱團,而這對于凌伊山來說大大的不利。
而像李曦瑤這樣想明白的人不在少數(shù),紛紛嘆息,兩拳難敵四手,凌伊山縱然個人能力再出眾,此時想必也無能為力了。
“我感覺這小子肯定沒憋什么好屁。”
唯有臨江一中的學(xué)生還在對凌伊山保持著警惕,慘痛的往事歷歷在目。
“看來這次的規(guī)則對凌伊山同學(xué)不利啊。”
解說看著明顯抱團的各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又看了看無所事事的臨江二中,語氣有些唏噓地說道。
祭江體修杯年年賽制都一樣,他也算是半個行家,自然也能看出凌伊山此時有多么不利,這么多年來,凌伊山在第一輪的表現(xiàn)他還是第一次見,因此他還挺欣賞對方的。
“是的,而且重武中學(xué)的徐宣融合的是雀妖一族的血脈,速度很快,在這一局很有優(yōu)勢。”
顏梓卿嘴上這么說著,很快想到她上一局也是這樣吹吳萌萌,但隨后就被凌伊山打臉,她心里突然有了不祥的預(yù)感。
這次應(yīng)該不會被打臉了吧?
就在這時,伴隨著青銅機關(guān)開合的聲音,一抹流光突然竄入水池之中。
江中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