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顧清淺清麗的杏眸中,眨巴了兩下,沉著聲道了句。
“行了,不想脫褲子,那你就把褲腿撩起來,大不了多扎幾個穴位。”
罷了罷了,人家可是金主爸爸,要真把他逼急了,五十萬兩奶粉錢,可就打水漂了。
聽到女子這話,蕭寒宴隱隱透著薄怒的鳳眸中,光芒閃爍了兩下。
明明有別的替代方案,卻非要本王脫褲子,她是在故意戲耍本王嗎?
想到這里,蕭寒宴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他剛想開口,只覺腿上忽然有點涼涼的,癢癢的。
低頭一看,就看到女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蹲下來挽起他的褻褲腿了。
幾乎是同時,蕭寒宴兩條小腿,條件反射地往后頭縮了一下。
見狀,顧清淺素手一把抓住男人白皙的腳踝,沒好氣地道了句。
“哎呀,你老實點,別亂動,萬一銀針扎錯位置,有你受的!”
顧清淺目光如炬,對著男人肌肉分明的修長小腿,一針接一針地扎下去。
蕭寒宴脊背挺直地端坐在榻上,腳踝上女子那柔軟的手兒,不時地改變拿捏的位置。
有時輕輕壓在他凸起的踝骨上。
有時牢牢地捏住他小腿的肌肉上。
蕭寒宴微微垂眸,視線落在埋頭自顧自在他兩條小腿上扎針的女子身上,眸底暗潮涌動不斷。
顧清淺素手握著男人白皙的腳踝,手上扎針動作不停,同時,那杏眸里,也是光芒閃爍不斷。
雖說拿捏男人腳踝,是為了避免男人亂動。
但是,這男人腳踝的皮膚,手感也忒好了吧。
哎呀呀,就連那凸起的腳踝骨頭,瞧著都這么性感哩。
果然,長得好看,哪兒哪兒都好看,嘖嘖嘖……
“摸夠了沒?”
就在顧清淺心猿意馬,趁機揩油的時候,頭頂上方,冷不丁響起一道低沉磁性的話音。
蕭寒宴冷峻刀削的謫仙面龐上,淡漠的神色,隱隱有一絲龜裂。
方才本王還覺得這女人轉(zhuǎn)性了,結(jié)果,才老實沒多久,就又原形畢露!
聽到這話,顧清淺不由把自己那在蕭寒宴腳踝上來回摩挲的爪子拿開。
她仰起頭,一臉干笑地悠悠道了句:“那啥,我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九郎你的腳踝太白太滑,手感太好,所以才情不自禁地多摸了幾把……”
“當著孩子面說這種話,你這個當娘的,就不會害臊嗎?”
蕭寒宴看著女子沒心沒肺的吊兒郎當模樣,遠山般的濃眉不由一挑,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我們什么都沒看見~~”
恰時,石頭帶著妹妹二丫從椅子背后探出小腦袋。
石頭兩只手捂著妹妹的眼睛,自己則是閉著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維護自家娘親。
乍得聽到小家伙這話,蕭寒宴光潔的額角,不由突突了兩下。
“九郎,我崽說,他們沒看見。”
顧清淺眉眼彎彎,一臉嘚瑟地揚聲。
“你一個大人,還沒兩個孩子懂事。”
蕭寒宴看著顧清淺有兒子維護,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發(fā)堵,當下黑臉反嗆了一聲。
顧清淺一臉無作為地聳了聳肩,欠不兮兮地來了句:“九郎這是嫉妒我有崽崽護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嫉妒?”蕭寒宴冷冷出聲。
聽到這話,顧清淺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故作了然地應了一聲。
“也是,像九郎這般容姿高潔的矜貴人兒,想必家中早已經(jīng)妻妾成群,兒女滿地跑了,的確不用嫉妒我有兩個崽崽。”
“我還沒……”否認成婚的話到嘴邊,蕭寒宴眸色微停了下來,本王跟她說這些作甚?
恰時,顧清淺很自然地把柔軟的手掌,放在了蕭寒宴那寬厚的肩膀上。
肩膀上,突然襲來一陣帶著微微寒意的觸感,蕭寒宴渾身肌肉不自禁地繃緊了起來。
“肌肉放松點,不然,我扎不進去針。”
顧清淺這時候一本正經(jīng)地提醒了一句。
說話間,她還把自己搭在蕭寒宴肩膀上的素手抬起來,“啪啪啪”在他肩膀上拍了幾下。
頓時,蕭寒宴渾身雞皮疙瘩,一陣一陣地起,這女人簡直膽大妄為!
幾乎是同時,蕭寒宴本能地要從榻上站起身。
然而,顧清淺正好從背后繞到蕭寒宴的前面,要對他的胸口施針。
結(jié)果,蕭寒宴這一起身,銀針扎過去的位置一下子就偏了。
這下子,顧清淺不由有些急了,這可是最后一針,至關重要!
扎錯了,前功盡棄!
“哎呀,你瞎動什么啊!”
“扎壞了,我可不負責的哦!”
顧清淺急吼吼吐槽的剎那,兩只素手條件反射地抬起,直接在蕭寒宴的胸膛上,推了一把。
“咚”的一聲,蕭寒宴一屁股跌坐回榻上。
顧清淺的關注點,都在這最后一針上。
完全忽視了自己剛才那一推,不偏不倚,正好摸在了蕭寒宴雪白健碩的胸肌上!
此時,她目光專注,對著檀中穴,下針!
“好了,總算是完成第一療程了,接下來每隔十天,扎一次,持續(xù)三回,你體內(nèi)的冰火蠱就能徹底解……”
顧清淺抬手擦了一把額頭的細密汗珠,抬頭間,她的話音,不由戛然而止。
她杏眸眨巴了兩下,一臉疑惑地問了句:“蕭九郎,你耳根子怎么那么紅,是哪里不舒服嗎?”
顧清淺以為是自己扎針治療所產(chǎn)生后遺癥,伸手便替蕭寒宴號脈。
“我沒事。”蕭寒宴徑自起身穿衣服,從薄唇中冷冷吐出三個字眼。
這女人剛才把手放哪兒,自己沒點數(shù)嗎!?
要不是看這女人是真心替本王祛除蠱毒,本王一定剁了她的爪子!
顧清淺見男人背對著她穿衣服,不由癟了癟嘴,切,搞得好像本姑娘會偷看他身子似的。
“喂,治療費用,結(jié)一下。”
顧清淺這時候言歸正傳,沉聲道了句。
蕭寒宴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轉(zhuǎn)身目光沉靜地看著理直氣壯跟自己索要診療費的絕美女子,不疾不徐地開口。
“不是還有三個療程嗎?”
“一個療程結(jié)算一次,四次結(jié)束,診金結(jié)清,懂不?”
說著,顧清淺素手沖著蕭寒宴不耐煩地勾了勾,示意他趕緊把十二萬五千兩銀票拿來。
“契約上并未約定結(jié)算方式,默認四次治療結(jié)束后,一并結(jié)清。”
蕭寒宴面色沉靜,淡漠地回了一句。
聽到這話,顧清淺不由一口老血卡喉嚨,原以為眼前這清冷謫仙般的男人,是狗大戶。
沒想到,居然這么會算計,大意了,讓他鉆了契約漏洞!
郁蹙間,顧清淺也懶得再跟蕭寒宴這摳搜男人廢話。
左右一個月內(nèi)把對方治好,然后拿錢走人。
至于替嫁那殘廢戰(zhàn)王爺,愛誰誰,反正,跟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