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是長眠,就是長眠……
長眠也許還需要做夢,麻煩就在這里。
我們一旦擺脫了塵世的牽纏,在死的睡眠里還會做些什么夢,一想到就不能不躊躇。
——莎士比亞《哈姆雷特》
蝙蝠俠睜開眼睛,從豪華的大床上坐了起來。
阿爾弗雷德將他叫醒,收拾好了有些亂的被褥。
“早,阿福。”
“早,少爺。”
布魯斯洗漱過后,走到了餐桌旁,桌子上已經擺上了豐盛的早餐,而布魯斯的父母已經開始享用了。
“布魯斯,沒等你就吃早餐了,你今天醒的可夠遲的。”托馬斯·韋恩對布魯斯說道。
“Fa……Fa……”布魯斯一下呆立在了原地,嘴里話都說不出來了,一時也不知道他是想叫Father,還是想用FXXK這個語氣助詞。
“你怎么了,布魯斯,是哪里不舒服嗎?”瑪莎·韋恩對布魯斯說道。
“我……我……”這樣溫馨平常的對話讓布魯斯無所適從,他看著自己頭發花白的雙親,不知所措地走到了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洗臉。
過了一個上午,布魯斯才接受現在的設定,自己是花花公子、韋恩集團的老板布魯斯·韋恩,不過這是在托馬斯·韋恩退休之后的事情。
而自己所處的哥譚市是字面意思上的平平安安,瑞秋·道絲成為了哥譚市市長,詹姆斯·戈登成為了警察局局長,哈維·丹特成為了檢察官,他們將哥譚市的犯罪和**問題遏制住了。
而小丑、瘋帽匠、謎語人、毒藤女……這些瘋狂的超級罪犯則是在名醫格麗達的治療下恢復了正常,阿卡姆精神病院門可羅雀。
而自己從來就不是蝙蝠俠,韋恩莊園中也沒有蝙蝠洞,迪克·格雷森并沒有成為初代羅賓,而是獨自為自己父母報仇之后就化身成夜翼。
“太奇怪了……”布魯斯思考著,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娜塔莉亞?有什么事情嗎?”
“布魯斯,我想問問你有沒有空,我晚上有個音樂會。”娜塔莉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想……可能會沒有時間。”布魯斯現在還沒弄清楚情況,哪有心情去談戀愛。
“好吧……這可真是遺憾。”娜塔莉亞有些不快地掛斷了電話。
沒過兩分鐘,布魯斯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有些熟悉,讓他回憶了片刻才想起來。
“扎塔娜,是你?”布魯斯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有什么事情嗎?”
在布魯斯年幼的時候,扎坦娜·扎塔拉和他的父親一起來到哥譚市進行魔術表演。
而那一年,正好是布魯斯雙親被害的頭一年,阿福為了讓布魯斯高興一點,就請來了扎坦娜的父親來表演魔術。
但當時布魯斯并沒有這個心情,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湖邊,這時扎坦娜走到了他身邊,為他表演了硬幣魔術。
當時布魯斯并不把魔術放在眼里,認為這只不過是騙人的把戲,奈何扎坦娜實際上會的是魔法,當場給他表演了一個憑空消失。
在這之后,布魯斯相信了魔法,也越來越欣賞扎坦娜,兩人越走越近,布魯斯也成為了扎坦娜的初戀。
“我打算在哥譚來一場魔術表演,邀請你來參加。”
“呃……我暫時沒有時間。”布魯斯委婉地拒絕了扎坦娜的邀請。
布魯斯掛斷了電話,而他的手機并沒有停止響動。
“希爾薇·圣克勞?我最近沒空……”
“塔莉婭?我真的沒時間見你的父親。”
“賽琳娜?你愿意從韋恩莊園帶走什么都行……”
“瑞秋,我現在有點事情……”
布魯斯不斷應付著自己的女友,越來越煩惱,他很清楚,這并不是他的人生,布魯斯是他,但是他并不是布魯斯。
這時,布魯斯忽然看向窗外,一個穿著蝙蝠斗篷的人正好在和他對視。
那人眼里流露出來**的嫉妒,讓布魯斯有些發愣。
不過這個打扮,很明顯就是這個世界的蝙蝠俠,布魯斯直接翻過窗戶追了出去,他有預感,這個人可能就是自己記憶和這個世界不匹配的關鍵。
而窗戶外的蝙蝠俠并沒有離開,而是直接往布魯斯這里走了過來。
“你是誰?”布魯斯問道。
“是我。”羅蘭扯下蝙蝠面罩,滿臉寫著郁悶。
“這是怎么回事啊?”布魯斯看到羅蘭的臉,感覺有些困惑,他猜到面具下可能是另一個自己,可能是雨果教授,可能是凱特·凱恩,甚至可能是小丑,但是羅蘭……還真沒在他的預料之內。
“我簡單地說一下,這個事情要從哈維黑化說起……”
“什么?哈維怎么了?”布魯斯急切地問道。
“他的精神出了一點問題,我準備找你幫忙,結果戈登警長告訴我你被綁架了。”羅蘭說道,“所以我就去救你了,廢了很大力才把你救回來。”
“我好像有點印象……我被一個吊燈砸到了。”布魯斯思考了一會,“我還以為那才是個夢。”
“嗯,你在對付黑幫的時候先是被暗算,差點被手雷炸了,然后又被噴了一臉稻草人的恐懼毒氣,然后被走火射中的吊燈砸了個正著,然后被瘋帽匠留下的仙境裝置給控制住了。”羅蘭感嘆道:“不得不說,你的抵抗力真是異于常人。”
“我想起來了……那么這里就是‘仙境’?”
“對啊,這里是你的夢境中。”羅蘭點了點頭。
“那你是怎么進來的?”布魯斯好奇地問道。
“我聽說仙境裝置創造出來的是對自己來說最理想的世界,所以干掉黑幫把你帶回來之后,就嘗試了一下這個裝置。”羅蘭一臉郁悶地說道。
“結果你進入到我的夢境里來了?”
“對啊,我本來以為會看到一群穿吊帶的性感修女,結果……”
羅蘭回想起睜開眼睛的那一幕,前方傳來一聲槍響,子彈擦過他,擊中他父親的胸膛。
血花在他父親胸前綻放,迅速染紅衣襟。
他的母親先是愣住,驚叫一聲,她剛想伸手護住丈夫和兒子,卻同樣被一擊射倒在地,圓潤的珍珠項鏈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