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洛凝霜見狀目眥欲裂,冰藍色法袍驟然鼓脹,寒川圣體全力催動,周身水汽瞬間凝結(jié)成三尺厚的冰墻。
“冰封千里!”
冰墻如琉璃般剔透,卻帶著驚人的防御力,硬生生擋在秦峰身前。
血獄劍魔的利爪拍在冰墻上,發(fā)出刺耳的“咔嚓”聲,冰墻布滿裂紋,卻依舊未碎。
“小女娃有點能耐,可惜還是不夠看!”
血獄劍魔獰笑一聲,爪尖魔氣暴漲,竟硬生生將冰墻捏出五道深痕,黑色毒液順著裂痕蔓延,所過之處,堅冰瞬間化為黑水。
洛凝霜被震得連連后退,嘴角溢出鮮血,卻依舊不肯放棄。
師弟還在身后,她不能倒下,否則秦峰必死無疑!
她雙手結(jié)印,寒川圣體引動的水汽在血獄劍魔周身凝成無數(shù)冰錐:“寒川碎岳!”
萬千冰錐如箭雨般射向血獄劍魔,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卻被他周身的魔氣盡數(shù)擋下,融化成水汽。
血獄劍魔反手一掌拍向洛凝霜,掌風裹脅的魔氣瞬間撕裂她的防御,將她拍得撞在殿柱上。
玄龜鎮(zhèn)獄甲的護罩應(yīng)聲破碎,嘴角溢出的鮮血染紅了冰藍色的法袍。
“師姐!”秦峰目眥欲裂,強撐著劇痛挺劍而上,破陣劍帶著紫金劍罡直刺血獄劍魔后心:“邪魔休得猖狂!”
眼睜睜看著師姐為保護自己受傷,秦峰的心中像被萬千鋼針穿刺,屈辱與憤怒幾乎要將他焚毀。
自己哪怕拼了這條命,也要讓這魔頭付出代價!
血獄劍魔仿佛背后長眼,反手一爪抓住劍刃,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破陣劍竟被生生捏斷。
他利爪順勢一揮,將秦峰拍得倒飛出去,撞在洛凝霜身邊,兩人渾身是血地靠在一起,再也無力反抗。
血獄劍魔獰笑著走近,幽藍的魔火映著他扭曲的臉:“兩個小娃娃,倒是有幾分骨氣,可惜終究是螻蟻。”
他抬起利爪,帶著撕裂神魂的威勢,朝著秦峰的頭顱抓去。
“住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銀白劍光突然撕裂大殿穹頂,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直刺血獄劍魔!
劍光所過之處,魔氣潰散,空氣都被撕裂出一道真空地帶。
“誰?!”血獄劍魔瞳孔驟縮,感受到致命的威脅,倉促間回身格擋。
這股劍意……竟讓他從骨髓里感到戰(zhàn)栗,究竟是誰?竟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只聽“鐺”的一聲巨響,血獄劍魔被震得連連后退,手臂發(fā)麻,難以置信地看向來人。
只見一道銀袍身影踏劍而立,周身劍氣凝成實質(zhì),正是玄天宗護法凌霄劍主。
他手持一柄古樸長劍,劍身流淌著淡淡的星輝。
大乘九層的威壓如海嘯般擴散開來,讓整個大殿都在顫抖。
“玄天宗護法,凌霄劍主。”銀袍人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血獄劍魔瞳孔驟縮,仿佛見了鬼一般死死盯著對面那道身影,周身翻騰的魔氣都因這突如其來的驚變而劇烈震顫。
大乘九層……這等存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玄天宗竟然出動了這等頂尖戰(zhàn)力,難道是為了這兩個小娃娃?
“大乘九層?!”他失聲驚呼,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的駭然。
“這怎么可能!你……你是玄天宗的人?!”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血獄劍魔只覺得后背都被冷汗浸濕。
他自忖自己是大乘三層的實力,在這一帶足以橫行無忌,可面對大乘九層的威壓,竟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起半分,仿佛對方只需一個念頭,就能將自己碾成飛灰。
完了……這次怕是踢到鐵板了,不,是踢到了擎天巨柱!
他怎么也沒想到,玄天宗竟然會派這么強的高手來為這兩個小娃娃護法,而且來得如此悄無聲息,如此猝不及防!
周圍圍觀的修士們早已驚得倒吸冷氣,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在山谷間回蕩。
“大乘九層!我的天,玄天宗竟然有這等人物!”
“血獄劍魔可是大乘三層啊,已經(jīng)是橫著走的主兒,可在這位面前,竟連反抗的念頭都沒了?這差距也太嚇人了!”一位身著青衫的中年修士,下意識地張大了嘴巴,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可思議,手還不停地顫抖著。
“玄天宗果然是底蘊深厚,藏龍臥虎啊!一出手就是大乘九層的高手,這等實力,怕是在整個修真界都能排得上號了。”旁邊一位白發(fā)老者捋著胡須,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敬畏。
“區(qū)區(qū)螻蟻,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凌霄劍主話音未落,周身劍氣陡然暴漲,那柄古樸長劍仿佛被喚醒的遠古巨獸,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嗡鳴。
銀袍獵獵作響,他甚至未動分毫,僅憑氣勢便讓大殿地磚層層龜裂,那些圍觀修士被無形氣墻推開數(shù)丈,個個面色煞白地捂住胸口。
血獄劍魔被這聲“螻蟻”激得目眥欲裂,魔性與屈辱在體內(nèi)瘋狂沖撞。
“玄天宗又如何!今日我便讓你知道,魔修的厲害!”
就算實力差距懸殊,他也不能死得如此屈辱!拼盡最后一絲力氣,也要讓這玄天宗護法看看,他血獄劍魔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魔劍之上,漆黑劍身瞬間浮現(xiàn)出萬千怨魂,凄厲的尖嘯幾乎要刺破耳膜:“血獄吞天!”
滔天魔氣化作遮天蔽日的巨口,帶著吞噬一切的兇煞之氣猛撲而來,所過之處梁柱皆被腐蝕成齏粉。
圍觀修士們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往殿外逃竄,生怕被這恐怖魔功波及。
可凌霄劍主只是眼皮微抬,長劍隨意一劃。